姜逸北好生在心裡感慨了一番人不可貌相。小白兔看來也是酒量不錯的。
酒喝完,兩個人就從屋頂上下來了。舸笛喝酒喝的半點睡意沒有,一合計就打算去給姜逸北做夜宵。姜逸北心說好好一頓飯,你居然準備深更半夜的一碗夜宵就把我給打發了,果斷的不能忍。然後就把舸笛強行拽回房間,塞進去關起來了。
這時已經是深夜,外面的熱鬧都已經散了不少。甲子客棧内也是一片靜悄悄的,大抵是都睡下了。他能在門外聽到門内的舸笛笑,姜逸北一時也沒忍住笑起來,然後兩人互道過晚安,舸笛便去睡下了。
姜逸北也沒什麼睡意,突然想到白日裡見到的那個姓姚的,心頭突然有了幾分好奇。他這人一向說風就是雨,這時想起來了便直接去了三叔歇息的房間,想去問一問有沒有審出什麼來。結果去敲了門,屋子裡靜悄悄的,沒人應聲。
想來這個時間點,三叔這個老人家早就睡下了。姜逸北在得罪三叔和跑一趟地牢之間衡量了一下,然後果斷選擇了後者。準備去地牢自己問問那個姓姚的。
說是地牢,其實也相當于一個巨大的地下暗室,是出自沈右的手筆。地牢就在甲子客棧的地下,在大廳的櫃台後有個機關,同時需要鑰匙和機巧運轉才能打開,鑰匙有五把,四護衛加上三叔各一把。打開就能露出樓梯下的暗道。于是原本上二樓的樓梯,也變成了可以入地下的樓梯。
姜逸北下去的時候帶了一盞油燈。這地牢裡不會常備燈火,因為這裡面一般不關人,不染城犯事兒的,大多都直接殺了了事。關進去的大多是因為需要審問,審問完一般還是會殺了了事的。
想來現在下面關着的,大概就是那個少女邵一師,和那個不知道身份底細的姚傑。
一豆昏黃随着姜逸北下樓的動作而一顫一顫的,中途姜逸北又停下來開了兩道保險機關,才順利到達地牢。
這下面的空氣透着一股渾濁腐爛的味道,潮濕,凝滞,腥臭,想必是上次展安審人之後沒打掃幹淨。奶貓一樣大的老鼠從姜逸北腳下竄過去,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響,估計是屍體養大的老鼠膽兒都比較肥,一點也不怕人。
姜逸北一向不喜歡這種地方,臭水溝似的。他待膩了。所以此時進來心情也不會太好,連帶着腳步也就快了許多。隻想早點出去。
走了沒多遠,突然聽見裡面傳來動靜,一個嬌滴滴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問,“哎呀,可算是想起我來了?”
那聲音帶着少女的稚氣,含着一點點嬌嗔埋怨。可不就是那天擺了姜逸北兩道的少女邵一師。
姜逸北腳步放慢,臉上的不耐也都收了起來,挂上笑臉道,“我怎麼不知道小妹妹一直在想我?”
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那少女詫異地道,“是你?”
姜逸北一怔。
心道什麼叫做“是你?”,她原本以為來的是誰?
來審問過她的展安,來巡視過的三叔,還是……其他人?
姜逸北雖然心中疑惑,但是腳步沒停。這時已經到了邵一師的牢房門口,姜逸北順手幫忙把插在她牢房門口的火把點燃,瞬間地牢就亮堂了許多。
借着這亮光,姜逸北才看見邵一師現在的情況,她手腳都被鐵鍊束縛起來,固定在牆上的四個銅環上。原本那一身可愛的薄紗輕衫已經變得破破爛爛,裙擺甚至被血浸透,臉上也沾着血污,頭發雜亂的蓬松着。
看來展安這人平日看着招蜂引蝶憐香惜玉,可真動起手來,哪怕是小女孩也在他手底下讨不到好。
倒是姜逸北看這小佳人如此境地,忍不住挑了下眉毛,多少有幾分惋惜。但也就到惋惜為止了。
“看夠了嗎?”邵一師大概是被淩虐的時間太長,導緻心理有些失衡。隻是被姜逸北盯了一會兒,她就隐約有些怒氣。完全不見之前嬌滴滴的聲音。
姜逸北笑了一下,調戲道,“佳人如此,怎麼看得夠?”
邵一師冷笑了一聲,撇開頭不理姜逸北了。
姜逸北道,“你剛剛是盼着誰來呢?總不至于是你展安哥哥吧?”
“…………”
姜逸北又道,“那天我看你和那姓姚的似乎熟識,你們什麼關系,嗯?”
“…………”
姜逸北繼續道,“啊,你應該見過他了吧,他今天被沈大公子抓回來了。”
這回邵一師終于有動靜了,卻也隻是看了姜逸北一眼。
姜逸北看着她,腦子裡回憶着之前展安審問得出來的訊息。
邵一師,女,十三歲,自稱是出自九淵門的殺手——但是被展安給否了,他聲稱自己的老東家要是能出這種品質的貨物,早就該關門閉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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