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堵牆,極小的拐角擋住了視野,林機玄跳下去後,餘光瞄到熟悉的一幕,轉身一看。
——靈堂
他們又回到了靈堂的位置。
但跟儲藏室那個靈堂不同的是,這間靈堂的地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白燭。
數不清的白燭正燃燒着明亮的火焰,乍一眼看去,靈堂地面像是鋪着一層跳躍的火光。
擺放在這中間的棺材兩側各自跪趴着兩個身穿紅衣的女童,和之前靈堂裡以及猝然出現在密室門口的那兩個鬼童穿着一模一樣。但從側面看去,女童眉目清晰明秀,皮膚白皙幹淨,沒有任何腐爛的迹象。
“是蠟像,”林機玄确認過後,跟他們說,随後他踩上停放棺材的區域,低頭往棺材裡一看。
林機玄:“!”
棺材裡停放着一個男人的屍體,他雙目圓瞪,死死地看着林機玄,枯幹的屍體仍舊保留着死前最後一刻的憤怒,微張的嘴巴快要嘶吼出咆哮。
林機玄被這鬼東西吓了一跳,心髒狂跳不止,好不容易才緩下來,氣得差點一腳踢上棺材闆。
太會玩了,弄兩個足以以假亂真的假人在旁邊跪着,結果弄了具真屍體在棺材裡,這楊熙她們的手筆太大,究竟想要幹什麼?是隻有他們才經曆了這一切,還是說每一撥來密室的人都會經曆這些。
賀洞淵好奇地湊過來一看,也被吓了一跳,他反應比林機玄還大,險些一腳沒踩穩,從台階上晃蕩下去。
見他這樣,林機玄心情好了一點,對賀洞淵說:“這估計就是那個男人了,叫什麼來着?哦,對,李振生。”
看完棺材,林機玄又插腳走在白燭的縫隙中,走到棺材正前方看了一眼供桌,上面沒有供品,隻有一張羊皮卷軸。
林機玄拿起羊皮卷軸,頂頭寫着:“第三幕·絕處”。
“那個男人抓着我的頭發将我一路扯到祭壇。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恐怖的場景,滿地都是白色的蠟燭,正中間擺放着一口棺材,左右匍匐跪着兩個女孩。她們穿着鮮紅的連衣裙,一動不動地跪在那裡,低垂着頭。那個男人告訴我,這些蠟燭是用屍油制成的,全都是沒有通過六欲神考驗的孩子的屍體。他扯着我的頭發逼迫我擡高頭,讓我看清那兩個女孩——我記得她們,她們是跟我們一起來這棟别墅的孩子,我前幾天還跟她們說過話。其中有一個叫陳小雅,她年齡很小,才不到五歲,但她說她記得爸媽媽,記得自己的家在哪兒,她是被拐賣來的,她想回家。我都記得,可她永遠都回不了家了。”
“另一個女孩我也記得,她叫白曉琳,年齡比我們稍大一點,性格有點孤僻,做什麼都是一個人,她也死了,死在了沒人會記得她的地方。”
“那個男人說,我也會死在這裡,他選擇了弟弟作為最後的祭品,要将我們全都獻祭出去。弟弟會死在棺材裡,成為被強制束縛在這裡的地縛靈,連通他與六欲神。他拿出一把匕首,說要切開我的咽喉,一點點把血放幹,和其他兩個屍體一樣制成幹屍。”
“他以為我昏迷了,其實沒有,我用那把匕首殺了他。”
第71章第七個人(十八)
這張羊皮紙上的文字寫得有些潦草,可以看出寫下這些文字的人當時心情一定非常混亂。
林機玄很難想象,一個受足了驚吓的小女孩要怎麼才能在絕望中殺死一個健全的成年男人,哪怕是趁其不備也不可能那麼精準的一刀緻命。
好在這篇羊皮紙沒有坑爹的未完待續,下面還有一大段文字。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動手,吓了一跳,我這一刀沒能插進他的心髒,隻捅進了腰腹,他很快反應過來,捂着鮮血淋漓的傷口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害怕極了,他的眼神裡漲滿了憤怒,突然嚎叫一聲沖過來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無法呼吸!我緊緊抓着他的手臂,想要拉開他的手,但他力氣太大了,我拉不動,我快死了!我見不到弟弟,也見不到楊熙了!我想上學,想像正常女孩一樣,讀書、交朋友……但是我沒有機會了。陳小雅和白曉琳都死在這裡,我也會死在這裡。”
“楊熙說,祭祀六欲神的祭壇要将被祭祀者的牌位放在正中央,當六欲神附身在地縛靈身上時,被立牌位的人就可以從六欲神那裡祈求到一個願望。如果把我的牌位放在那裡的話,我可不可以向六欲神祈求一個願望……?也許這樣就能活下去了吧,可是,又是誰能當這個祭品呢?”
羊皮紙上的内容到這裡就沒有了,林機玄察覺到供桌上有一個淺淺的凹槽,他把羊皮卷軸放在那個位置,下一刻,機擴轉動的聲音充斥着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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