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滿心慌亂,之前還不覺臉燙,可越是靠近小院,她就越是不安。
分明知道雲舟是姑娘家,可這莫名的羞意又是從何而來?
桑娘欲言又止,木立在地遠望雲舟走遠,沉沉一歎。
是從何時開始的?她與舟姐姐之間,竟有了這道誰也跨不過去的隔閡,再也不能如當初一樣地親昵。
終究是走遠了麼?
“大人快放手……我自己會走……”墨兒踏入小院,連忙拂袖。
雲舟哪裡肯依她,她緊緊揪着衣袖,不容墨兒拂開,扯着她踏入房間後,松手将房門給關上了。
雲舟頭也不回地往衣櫃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脫自己的衣裳。
本來這突然關門就已經讓墨兒不安了,哪知雲舟又來了這麼一句——“墨兒姐姐,快解衣裳……”
墨兒又羞又怒,不等雲舟說完,便喝道:“大人,你這樣不覺過分麼?”
“啊?”雲舟愕然回頭,看她雙頰通紅,知她定是想多了,她急聲解釋道,“墨兒姐姐,不是的,你想多了,我隻是讓你換上我的衣裳。”說完,她将解下的外袍擱在了衣架之上,從衣櫃中又拿了一件月白色的常服出來,“你在這兒裝作我,給煙煙剝石榴,我要離開衛尉府半日。”
墨兒尴尬地咳了兩聲,“你……早些說的話……我也不至于誤會你……”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幾個字雲舟一個也沒聽清楚。
雲舟苦笑道:“墨兒姐姐你别誤會我就好。”
墨兒哪裡還敢提這些事,她走了過來,從衣架上拿下了雲舟的衣裳,問道:“你要去哪兒?”
“去守着蕭小滿。”雲舟滿眼憂色,“煙煙說,這是我們最大的籌碼,她若傍晚不歸,便讓我把蕭小滿押到南城門的城頭上去。”說完,雲舟快速穿好了常服,“煙煙還說了,她赴約後,定有人會盯着我的一舉一動,所以,我不能把那些人引到關蕭小滿的地方去,正中他們的下懷。”
墨兒點頭,“可是大人,你隻要一踏出府門,一樣會被人跟上。”
“我走密道,不怕。”雲舟輕輕一笑,“有勞墨兒姐姐了。”說完,她走到了桌邊,拿了一個石榴起來,抛給了墨兒,“改日我給你剝個!”
墨兒接住石榴後,雲舟蓦地鑽到了床下,拉動床闆上的機杼——石闆突然一分為二,雲舟隻來得及驚呼一聲,便跌入了密道之中。
“大人?你沒事吧?”墨兒彎腰探頭問道。
雲舟伸出一隻手來揮了揮,另一隻手揉着被撞到的痛處,“沒事,我沒事。”說完,她沿着密道走下,轉身将石闆掩上了。
墨兒忍笑不語,抱着雲舟的衣裳,長歎了一聲。
“駕!”
明寄北一揚馬鞭,本想趕馬兒跑得更快些,哪知謝南煙中途截住了他的馬鞭,搖頭道:“小北,不急的。”
明寄北問道:“南煙姐姐,陛下落在他們手裡,如若真有個閃失,你可脫不了幹系的。”
謝南煙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笑道:“你還沒看出來麼?”
明寄北搖頭,“看出什麼?”
謝南煙斜靠在了車壁上,緩緩道:“阿舟請休前一日,我陪着她把皇城的守衛據點都巡了一回,除非他們是鬼,否則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陛下給擄走了?”
明寄北恍然,“也就是說,要麼是陛下故意躲起來了,要麼就是有人把陛下給騙出宮了?”
謝南煙莞爾點頭,“小北聰明。”
事情如此明朗,明寄北即便是用腳指頭想,也能很快想明白了。
天子癡戀皇後娘娘,平日是一刻都不願與皇後娘娘分開的,定不會突然跟百官們玩躲貓貓。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把陛下給騙出來,今日在百官面前演一出“賊喊捉賊”。
如此拙劣的戲,一點也不像魏王府平日的作風。
“不對啊,南煙姐姐,這未免太明顯了吧?”明寄北覺得事情定沒有那麼簡單。
謝南煙按劍笑道:“是啊,實在是太明顯了。這十裡亭之約,極有可能是出空城計。”謝南煙擡眼望着遠處的樹隙,已經可以隐約看見十裡亭的一角飛檐,“我們是空城計,他們也是空城計,你說他們圖個什麼呢?”
馬車車廂空空,明寄北根本沒把人帶上馬車。
明寄北故意放慢了速度,惑聲問道:“會不會是抛磚引玉之計?”
“我也想到這一招了,所以我讓阿舟來了一出李代桃僵。”謝南煙胸有成竹地開口,“他們喜歡耍把戲,我也陪他們玩一回,就當找點樂子吧。”
明寄北大笑道:“南煙姐姐,我也許久沒跟你一起玩樂了。”
謝南煙轉眸看她,笑道:“那今日你我就好好樂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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