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緩緩睜開眼睛,眼前不再是棕色的房梁,而是一盞熄滅着的水晶吊燈,也沒有透過窗戶照射進地闆上的陽光,隻有蠟燭燃燒照亮屋子一角的火光一閃一閃地,還是夢境中的那個宮殿,到處是漆黑色的一片,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擡起頭看向被青銅鎖鍊吊在半空中的少年,不知多少次在最深的夢境裡他看到過類似的景象,廢棄的宮殿,仿佛被全世界遺忘的幽暗走道,在宮殿孤零零的王座上,他就被青銅鎖鍊吊在半空中,金色的長釘貫穿着他的四肢,沒有流下一滴血,他仿佛是死了又好像是沉睡了千年。
可當他在宮殿的王座前站住的時候,他會睜開眼睛,擡起頭露出那張被隐藏在白色長發下的臉,和他微笑對視着說,你終于要踏上不朽的道路了麼。
那張臉..很眼熟..或者就好像是他在照鏡子一樣,可偏偏同一張臉,兩個人的氣質差了十萬八千裡。
“你是...夢境中的我?”江凡借着微弱的蠟燭光,仔細打量着這個少年。
那張臉完全就是和他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但他好像帶着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威嚴得像是某個國家的古老皇帝,天生就是睥睨天下的人。
少年擡起眼眸瞥了他一眼,輕輕吐出一句話,帶着某種譏笑:“廢物。”
“你才是廢物,别以為和我長的一樣,我就會不舍得用尾巴抽你那張臭臉。”江凡沒好氣地反駁。
“尾巴..”少年擡起頭上下打量着江凡,嘴裡發出一聲嗤笑:“是那條綁着紅繩的可愛尾巴嗎?”
“可愛..”江凡回頭瞅了瞅自己的尾巴,在末端确實綁着一根紅繩,但那是鏡流從太蔔司求來的紅繩,象征着平安如意,所以鏡流才幫自己系在尾巴上,期盼他的身體有所好轉。
其實一開始他是拒絕的并表示可以系在手腕上,而不是尾巴上,可何奈鏡流隻是微微颔首,說手腕上的紅繩另有它選。
“你懂個屁!”江凡懶得理他,索性盤起腿坐在地上打量着這座宮殿的裝潢。
委實講,這座宮殿空曠的像是持明族府邸中那座備用的廂房,也是空蕩蕩,隻是這座宮殿要比那廂房大的不是一點半點,就算是壓低了聲音說話都帶有回聲。
“我當然懂,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看看你那個樣子,哪裡還有半點龍尊的樣子。”少年擡頭看着江凡。
“龍尾上系着可笑的紅繩,脖子上戴着紅色的可愛香袋,手腕上還有一根紅繩,你怎麼不在龍角上系一根紅繩呢?我們可愛的龍尊大人。”少年上下打量着江凡,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
“我本命年不行啊,你怎麼事情這麼多...”江凡撇嘴。
他當然知道這些裝飾實在是不符合他龍尊的形象,可這些紅繩都是鏡流在太蔔司祈禱了整一個月才拿出來為他系上的,難道他要為了好面子而拒絕嗎?
而且他也應該沒有拒絕的空間吧,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擺手拒絕,鏡流那女魔頭能給自己綁起來,然後強行把紅繩給他系在尾巴上,龍角已經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但起碼不是半點長進都沒有,你已經在渴望不朽了。”少年打量了江凡兩眼輕笑着。
“别诽謗我,我對不朽可沒什麼想法,上一個自稱不朽的龍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江凡翻翻白眼。
“你當然在渴望不朽,隻有當不朽的命途重生點燃,豐饒才會回歸不朽的懷抱,到那時長生種魔陰身的弊端才會消散,真正的不朽,是沒有弊端的。”少年淡淡地說。
“不朽的命途重新點燃,魔陰身的弊端會消失?”江凡忽然來了精神。
“豐饒藥師就是從不朽身上竊取權柄的小偷而已,人類很愚蠢,信奉着盜竊權柄的毛賊,所以魔陰身是不朽對他們降下的詛咒,唯有不朽重新燃起,那僞劣的長生才會被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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