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我隻是剛剛想到了一些猥瑣的東西而已,“你們都是由人類變成的妖怪吧,我記得茨木是天生鬼相而被遺棄,酒吞原來是僧人,對吧?”
“是。”
“酒吞你剛變成妖怪時沒那麼強大吧?”我說道,“嗯……如果你不願意提的話不說也可以。”
“本大爺知道你的意思,你既然想知道本大爺就說給你聽好了。”他淡淡地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曾為僧人,也知道我當初為何成妖吧。”
雖然資料上說的比較含糊,但我也能想得到的。酒吞童子本是寺院裡的一個俊俏小和尚,但是因為相貌過好而屢遭欺辱什麼的……應該是無比糟糕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流露出心疼的表情來,然後被酒吞童子察覺到了,“你這目光可真夠令人惡心的。”
“嘛……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啊。”同茨木不同,酒吞童子很少和我說這樣的話的,看起來他是真的不喜歡我這樣看他,“我也是不小心。我可不會同情你,畢竟你殺了那麼多人類。”
“當本大爺成妖後立刻殺光了那裡所有的僧人,卻因此被降天罰,妖力盡失,在土地苟延殘喘了近百年,以蟲蟻為食,運氣好能捉到一隻老鼠。”
“然後呢?”
“有個好心的人類女子想要救我,被我吃掉了心髒,吸幹了鮮血,然後我就因此恢複了一部分力量。”
“然後就走上了升職加薪飛黃騰達出任CEO迎娶白富美的成功人生之路吧。”我說道。
茨木:“神馬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酒吞則很淡定地說了句,“除了迎娶白富美這一點,其他的都對。”
“你這心已經不能說是強大了,而是變态。”我說道,“那個好心的小姐姐也太可憐了。”
“是很可憐。”酒吞說道,“本大爺很内疚,所以把她全家吃了,讓他們下去陪她。”
“酒吞大人您真善良。”我說道。
酒吞勾了勾唇,給我露出個睥睨天下的狂霸笑容來,我蘇了一臉,差點沒搖起尾巴來。
“所以,你想說的無非就是心靈的強大可以彌補肉體的強大,或者讓肉體也變得更強大吧。君尋。”酒吞說道。
“我是這麼想的,但是我也有疑惑。”我說道,“用什麼來評價‘什麼是心靈的強大’?稱王嗎?但我覺得茨木也很強大,但他并沒有君臨王座的意願。”
“吾比不上摯友,吾堕入鬼道的那天便擁有了可以淩駕他人的力量。”茨木童子說道。
“但身為羅生門之鬼,你也是殺了個血流成河後才确立如今的地位的吧。”我說道,“還有荒,他也不是王,隻是一直隐居而已,但他的力量就連冥界之主也感到畏懼。……所以說,評判強大,可以用‘活得更久’嗎?”
“那人類呢?”酒吞童子問道,“人類壽命雖短,但也不乏強大的存在,比如安倍晴明。”
“所以我也很疑惑啊。”我說道,“如果有個人心靈力量其實很強大,但不小心死了啥的……”
“那麼,你評判這個有用嗎?”酒吞問道。
“是,如果是從心來看的話,心本是無形之物,你又怎麼能找一個明确的标準。”茨木說到,“照吾來說,你這是鑽牛角尖。”
“也不是吧。”我撓了撓頭,說道,“加入我在人類社會裡,想找個心靈強大但外在表現不明顯的人交朋友,這方面還是有用的吧。”
“心靈強大肯定有外在體現的。”酒吞淡淡地說道,“如果沒有,你要這樣的朋友又有何意義。”
“噫,這不是隻看外在不看内在了嘛。”我說道。
“世人皆是如此,多你一個又如何?”茨木童子冷笑道,“吾幻化成女人模樣,即使告知那些人類吾是妖怪,但那些人類大部分依舊苦苦哀求以求芳澤。”
“那你還不是被砍掉了手嘛。”我說道。
“那是因為吾當時的變身術還不完善,【嘩】沒縮回去,被那男人摸到了而已。”茨木童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對不起我想假裝什麼都沒聽到。”我一頭撞在酒吞的胸膛上,感覺自己的耳朵被玷污了,“為何茨木你能堂而皇之說出這麼羞恥的話來!!”
“吾是妖,并非人類。”他說,“而且你不都已經看過了?害羞什麼。”
“原來你們已經發展到那種關系了啊。”酒吞意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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