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盡力自持,方不緻癫狂
——太宰治
在科學家那裡,晨曦和黃昏是相同的,因為它們都是因為陽光照射點不同而引發的相同的現象。而在浪漫古希臘人的古老語言中,黃昏和黎明是用同一個詞來表達的。1
晨曦是柔和的暖陽,象征着一天的希望。
黃昏是薄涼的餘晖,預兆着黑暗的伊始。
此時那太陽光照在了小狐丸身上,應該是柔和的,理應不會出現類似于現在這樣烈火焚心的感覺的。紅色總是讓人聯想到血,花朵,褪色的回憶,還有小狐丸的眼。
此時,男人正微微俯下圌身在和她說話。
“你身上山姥切的味道很濃啊。我,有些不開心。”
他身上張揚到狂放的神力在劇烈地收縮着,似狂風般逆卷着撕扯她覆蓋于體表的神力,或許對方不是有意如此的,但那被侵略的感覺所帶來的神經繃直感卻不容忽視。
陽光甚至也因他而變得昏暗了,暗色調籠絡着蒼白的清晨,柳樹枝條間有陽光在無力地閃爍着,一明一滅,如風中垂死掙紮的燈盞。四周的空氣變得沉默甚至沉悶,小狐丸臉上沒有笑容,此刻,淩厲的眼眸中顯露出明顯的鋒銳刀光來。
而後,他張開眼問道:“他對你做什麼了?”
七海花散裡感覺有點心慌,她不知道自己失态的原因,是因為小狐丸此時的氣勢,還是因為其他……但她知道她不想讓小狐丸對她展現這種姿态,所以她出聲解釋道,“那個,是隊長受傷了,所以我幫忙……”
“我有點不開心。”小狐丸打斷了她的話,慢慢地說了第二遍。
這次他的語氣更沉了些。
她的心也跟着沉重了一些。
焦躁。不安。惶恐。
心跳的很快。為什麼會心跳的這麼快?
她低下頭以掩飾自己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但張口卻是一句連她自己都不懂的話:“對不起……小狐丸殿。”
“你讓我更生氣了啊。”小狐丸終于直起了身體看向了别的方向,這讓她身上的壓力頃刻間消失了,然後他淡淡地說道,“都說了,不用這麼叫我了。”
“那是因為直接稱呼的話,感覺不是很習慣……”七海花散裡輕聲解釋。
小狐丸依舊沒有露出笑容,還維持着剛剛的那種表情,他站在晨曦中,就仿佛處于黃昏裡一般。
但畢竟氛圍沒有剛剛那麼僵硬了,所以七海花散裡想了片刻,補充了一句——她試探性地問道,“叫您前輩如何?”
“可以。”小狐丸不置可否地說道。
七海花散裡感覺有些不安,但她依舊不知道這種情緒來源于哪裡。
如果系統有足夠的耐心,可能會告訴她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但隻可惜在這種情況下萌生的喜歡,對于七海花散裡和壓切長谷部萊說,都無濟于事。
平日裡小狐丸是很體貼的,但他這次卻沒有顧忌她的情緒,而是直接開始叙述這兩天他們在京都調查所得的情報。他的聲音倒是和往常一樣,卻沒有什麼感情圌色彩,而是明确的公事公辦的态度。
于是,七海花送哪裡不得不放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去仔細聽着他的話,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但不沙啞,野性但不野蠻,聽久了似乎都有點記憶重合的幻覺,恍若在某個下雨的午後他和她坐在庭院邊上,他輕聲喚了句“壓切小姐”,接下來他會說什麼呢?
七海花散裡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你沒有對我做過什麼承諾,我也沒有。所以不用道歉。”他繼續說道。
她擡起頭看着他,淡紫的眸子裡有着些許茫然。
小狐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道,“我先走了。”
“小狐丸前輩……”她下意識地捉住了他離開的手,而後叫了一聲。
“有什麼事回去說吧。”小狐丸停在了原地,然後說道,“現在任務為重。”
“好。”她松開了小狐丸的手。
變故在那電光火石間發生,突然暗下的天空和降臨的時間溯行軍大太刀,其可怕的氣勢讓她略微變了臉色。而小狐丸則直接拔刀沖了上去,斬擊在空中劃出的清冷弧度帶來一連串凝固空氣被撕扯開的爆鳴聲,兩股神力相撞時帶來的滔天氣浪讓她後退了一步,低沉的轟鳴聲震撼着心髒。
接着是,金屬碎裂的響聲。
他銀色的長發與和服驟然散開,于風中狂舞。
“真是……居然在我心情不爽的時候過來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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