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花散裡在湖裡洗澡,而笑面青江背對着湖站在樹上,眺望着遠方的明月。
夜風撥圌弄了他的衣衫,深藍色的軍裝配以黑色的長靴,金色的铠甲,從左肩上方垂下來的鎖鍊和穗子,筆挺而嚴謹的裝束,但因為身上的白披風而多了幾分風流之感。
但事實上,那白布學名應該是『白裝束』,于日語裡指的是神社的法事服裝或者死人的壽衣。第一次聽時,難免有些不寒而栗。笑面青江向來與人和善,雖言詞屢有暧昧,但卻是個情商極高的家夥——這也算是一種反差了。
冰冷的湖水順着指縫淌過肌膚,七海花散裡洗澡時難免将目光投向樹上的付喪神,對方一直沒有回頭,也沒說什麼無禮之詞,倒是令她有點意外。
“啊,一直盯着我看,是要聊一下嗎?壓切。”笑面青江背對着她說道。
看起來能夠感受得到她的視線啊。
她這樣想到,然後問道,“怎麼在這個時候聊天?”
“喔,因為不聊點什麼的話,我就會滿腦子想着回過頭來偷看一下。”笑面青江說道。
“……你這是威脅我嗎?”她微微皺眉,說道。
“這種事談不上威脅吧。”未曾想到笑面青江直接補充了這麼一句,“我沒那麼猥瑣。”
“耶?”她發出疑問的聲音來。
他無奈地笑了,“你似乎對我有些誤解啊。壓切。”
聽到笑面青江那麼說,七海花散裡也明白了一些東西,然後說道,“看起來我的确對你有所誤解。”
笑面青江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她的話。
七海花散裡也沒再說什麼,而是認認真真地繼續洗澡。
淙淙的流水聲,湖水真的很冰,很冷,讓她想起了壓切長谷部被鍛煉時的那種感覺。
淬火焰而生,又以冰泉澆鑄。熾圌熱和冰寒纏繞成劍芯永不熄滅的焰火,試以星月,飛光射天。沉醉,眨眼,而今便是百年之身。
然後笑面青江開口了:
“雖然會說令人誤會的話,但請知道,畢竟,我可是以神刀為目标在戰鬥着的。壓切小姐。”
笑面青江說的很認真,語氣是難得的嚴肅,使人忍不住就對他尊敬起來。
七海花散裡想了想,也認認真真地詢問了心中的疑惑,“那為什麼會争奪這個?我是指,送我過來洗澡,并且,還說了其他更加過分的言詞。”
“不得已而為之。”笑面青江背對着她搖了搖頭,而後問道:“不知壓切小姐有成人之美的想法嗎?”
“如果是成人之美那就算了,我沒有為主上之外的男人犧牲自己的打算。”七海花散裡果斷拒絕了。
“果然。”笑面青江笑了起來,沒再繼續說話。
森林裡的夜晚讓一切都有着表面上的平靜,潺潺的溪流将月光下清澈的泛着銀光的冷水注入湖泊中,夜風拂過湖面和她的軀體,而遠處的松濤聲帶來些許渺遠的想象。
突兀出現的黑暗氣息和怪物是兩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隻能用各種糟糕詞彙來形容的可怕怪物們——其外表接近人形大概是他們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地方了。暴露在嘴唇外的尖銳牙齒,扁平的無關,屬于眼睛的地方深深凹陷下去,釋放着野獸一樣的紅光。
七海花散裡心裡罵了一句,伸手準備從虛空中拔圌出自己的本體刀來。但先動手的是笑面青江,他修長的手指扣上劍柄的樣子很帥,但更帥的是他淩空而來的斬擊。
是時間溯行軍的大太刀先對湖中的她動手的,但笑面青江卻以精妙的角度後來者居上,兵器碰撞自然發出穿雲裂石之聲。而白色的氣流則化作淩圌亂的風刃向四周不分敵我的切割過去,他的衣服上出現了口子,他的臉也被劃傷,其實不必受傷的,因為他直接擋在了她的身前,所以才會被割傷。
戰鬥起來還有令人意外的紳士的一面。
“居然打擾到我和壓切的二人世界啊,送你們去更極樂的世界享受,如何——?”
壓低的語調帶着點漫不經心的性圌感意味,他嘴角上揚,劍招更快了幾分。
這種時候遭遇敵人簡直尴尬得要死,幸好笑面青江的身手足夠敏捷,才以一敵多,将對方統統斬殺。
戰鬥結束後她也迅速将衣服穿好了,不過難免濕淋淋的,因為剛剛的戰鬥波及了湖水,将旁邊挂着的衣服淋濕了。而笑面青江則将劍入鞘,笑着走向她,說道,“如何感謝我啊,壓切。”
他說這話時不是玩笑,她看得出來。
所以,七海花散裡倒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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