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一步步把林遠往死路上逼。
鐘恺凡眸光幽暗,他跟鐘子銘自少年時期就不和,成年後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之前鐘子銘抱着戲谑的态度讓田昕發視頻,鐘恺凡心裡雖然氣,但看在阿梅的份兒上,他還是忍了。收回中小型股東的股權時,鐘恺凡先禮後兵,絕對沒有薄待鐘子銘。甚至連父親贈予鐘子銘股份,鐘恺凡心裡雖然憋屈,但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講。在他看來,彙鼎是父親一手創下的企業,父親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隻要彙鼎内部不出亂子,企業不走下坡路,盡了自己作為兒子的本分,鐘恺凡就覺得問心無愧。他沒想過要争奪什麼,等局面穩定以後,他還有别的打算,想跟林遠一起踏實過日子。就這麼簡單而已。為什麼就連這麼微弱的願望,都實現不了?
鐘恺凡對鐘子銘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可謂是仁至義盡,但最後都換來了什麼?
從最開始的挑釁,演變成推波助瀾。以鐘恺凡對鐘子銘的了解,除去聶祖安那幫爛人,林遠的那些事,鐘子銘肯定逃脫不了幹系。視線挪至桌面上的電子時鐘,鐘恺凡嘴角浮現幽冷的笑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事事算計好了,把局面攪得稀爛,現在想退場了?
腦海裡閃現泡在水池的照片,
林遠手腕上纏着白紗布,背上坑坑窪窪,前幾天還神神叨叨,鐘恺凡的眼眶不自覺變得濕潤。
鐘恺凡的恨意已經到達了極點。
聶祖安的事留着慢慢收拾,他看了看手機,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兩天,鐘子銘就要動身出發了。再晚一點,鐘子銘就要全身而退。
怎麼,捅了馬蜂窩,想一走了之?天底下沒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鐘子銘這茬兒,鐘恺凡已經忍不了!
想到這裡,他直接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往鐘子銘的住處疾馳而去。
周末出行者較多,路上有點堵,鐘恺凡也不急,單手擱在方向盤上,手腕處露出一截白袖口,周身帶着幽冷而嚴峻的氣勢。
紅綠燈變換後,鐘恺凡抄了近路,路過不少居民區。他在想,鐘子銘這隻養不熟的狼,這些年要不是改換姓氏,在鐘家得到庇護,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過不了今天這樣的日子!
鐘恺凡自幼時起在鐘家得不到溫暖,繼母陳麗是小三上位,為人冷淡而精明,明面上挑不出,但絕對不是善茬。他對那個家真是恨透了,恨父親把日子過得稀爛,恨陳麗的出現,恨阿梅帶着鐘子銘突然入侵。要不是因為鐘燦為人寬善,鐘恺凡早就跟這些人撕破臉了。
這些年以來,鐘恺凡總是跟自己說,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
父母的婚姻是父母的事情,他不想管,也不想參與,過去備受忽視,但現在他已經長大了,計較從前那些事有什麼意思?
鐘恺凡眉宇深沉,他長舒一口氣,忽然覺得這些年忍讓是錯的,忍受别人的侵犯隻會受到屢次挑釁,鐘子銘更是,簡直變本加厲。
鐘子銘非但不感激,還反咬一口,他當初怎麼就沒一踩油門,撞死鐘子銘?!
車子很快抵達鐘子銘所在的住處,鐘恺凡下了車,瞧見門口停了一輛車,後備箱敞開,裡面放了不少行李。鐘恺凡眯了眯眼,握在手心的車鑰匙緊了幾分。
有人注意到鐘恺凡,上前詢問:“您好——”
話沒說完,鐘恺凡轉過身,目光幽冷地瞧着對方,寸頭,個子挺高,有點面熟,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鐘子銘之前的秘書謝斌。
謝斌連忙改口:“鐘總。”
鐘恺凡擡了擡下巴,聲音很輕:“鐘子銘呢?”
“鐘先生在收拾出行物品,下午四點的飛機。”
鐘恺凡明知故問:“去哪裡?和誰?”他在給謝斌施壓。
謝斌想了想,斟酌着措辭,“去歐洲旅行。”見鐘恺凡臉色不大好,補充道:“和他媽媽一起去。”公司上下,都知道鐘恺凡和鐘子銘勢如水火,要不然鐘恺凡也不至于把鐘子銘踢出去。謝斌隻是臨時被叫來,之後還要在彙鼎工作,他不想得罪鐘恺凡。
鐘恺凡輕笑出聲,“他倒是一片孝心。”
謝斌站在鐘恺凡身邊,仿佛有點不放心。
鐘恺凡眉眼舒緩了些,點了點車的方向,語氣很輕:“行,你去車上等着,這兒沒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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