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說完這話後,她瞬間感覺漢斯切斷了和她的連接。
她似是無奈地輕歎一聲,也不知是喃喃自語還是故意把這話說給漢斯聽,“那我隻能自己去找你了。”
但是白音在說完這話後沒有再繼續深入漢斯的家,而是轉身離開,像是找尋出口。
就在她即将走出漢斯的領地時,白音感覺她的身體似乎被某股無形的力量禁锢住,完全不受控制。
她也沒有掙紮,借由這股力量找到了真正的漢斯。
白音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她看見漢斯時,周圍的景物已經變得模糊、扭曲。唯有漢斯的身影在其中清晰。
她沒有再上前了,站在原地,眉眼含笑地看着漢斯,隻是這笑容有些淡。
漢斯也沒有邁步走近白音,他此刻的神态顯得有幾分的寡淡,寡淡的能讓白音忽視他那張石破天驚的美色。
“你怎樣看待這些人類?怎樣看待你自己?”
白音笑說道:“貪得無厭、取之有度。”
“你覺得你取之有度?”漢斯似乎跟着白音笑了下。
“那你怎樣看待你自己?”白音反問漢斯。
漢斯沉默了半響,“你怎樣看待我?”
白音微微歪了下頭,似乎純真模樣,“你想聽實話麼?”
漢斯:“……你還說過假話?”
白音沒有回答漢斯這話,隻是這份純真在開口時變得乖戾起來,“我覺得你天真。”
“天真?”漢斯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笑。
“你覺得你不天真麼?”白音的聲音越發輕快了,“在你的認知裡你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可你有沒有認真想過為什麼你會因為我現身?你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麼?”
未經人事的漢斯在聽聞白音這話後似乎怔住。
他看着白音的眼神有了不小的轉變,似乎懵懂,像是受了驚吓,但也轉瞬即逝成了想要逃避的慌亂。
漢斯不懂這是什麼。
“因為你很特殊,所以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特殊。”
“是這樣麼?”白音向漢斯走近了一步,嗓音變得溫軟下來,“你再好好想想?”
漢斯覺得白音的話和她的行為讓他很不舒服,他想讓白音離開。
可是不知為何,他這次又是無法動彈,也無法做到讓白音離開。
他不懂,就像上次一樣不懂。
但是他不知道該怎樣張口去問,他不想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孩是超出他掌控的存在。
“人類裡有句話叫愛而不自知。”
白音緩緩走到他的面前。
漢斯看不懂她在說這話時的眼神,就像他不懂他此刻為什麼會看着白音飽含深情的雙眼。
“我以前對你有些誤會,來到這裡以後我發現我對你有所誤解,這點我要向你道歉,你可以接受麼?”
漢斯像個懵懂的孩子磕磕絆絆似地問道:“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我覺得你不是個好神,來到這裡以後我發現你有你的行事準則。”
漢斯蹙了下眉。
在人的認知裡他是以龍的形象示人。
他并不喜歡被人定義成過分善意的角色,所以他稱呼自己為——惡龍。
但是,白音叫他神他卻意外的并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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