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波浪不停湧動,翻滾,浪花在旋轉跳躍。大海是深藍色的,有飛艇在飛快地行駛,人搖搖欲墜,天旋地轉,鐘四季在搖晃的飛艇上問徐梨海喜歡不喜歡大海,徐梨海哆哆嗦嗦地說:“喜歡,喜歡大海,喜歡深不見底的海淵,快窒息了,疼愛到感到難以呼吸。”
“大海是什麼顔色的。”鐘四季很溫柔,輕柔幫黏膩的徐梨海擦擦汗,徐梨海累極了,用長短不一的氣息勉強回答道,“大海是藍色的,嗯~大海唔……有碧綠色的,還有粉紅色的嗯……”
“還有呢?”鐘四季親徐梨海臉頰,分散他的注意力,“還有什麼顔色。”“還有……還……”徐梨海太累了,他全身抖,有氣無力,帶着哭腔,“有什麼顔色……我不知道了。”他終于癱睡在鐘四季懷裡,鐘四季抱起睡着的徐梨海,在他耳畔低語,“大海,是玫紅色的。”
徐梨海臉上燙。
燙着燙着,好像燒了,白臉變得通紅。
不知道過了多久。
徐梨海躺在床上,恍惚記得夢裡的海水,大風大浪,白天忽變黑夜,昏天暗地,鐘四季問了一些問題,他還回答了,仔細探究,那不是夢,是真的。他太暈乎了,以為自己在做夢。
徐梨海眼球轉動,睫毛微微煽動,剛睜眼就被光刺激到眼睛了,倏地閉上眼睛,他企圖開口說話,感知到喉嚨不舒服,差點不出聲,他努力扯着嗓子才十分沙啞的說出一句話,“老公,我口渴。”鐘四季一直待在他身邊,徐梨海話音未落,鐘四季拿了一杯溫水,坐在徐梨海身邊,徐梨海吱聲喝水時,水就遞到了嘴邊。
“來,喝水。”鐘四季将徐梨海拖起來,單手整理一個枕頭讓徐梨海靠着更舒服,徐梨海幹涸已久的口腔灌入清涼解渴的水,他不斷吸吮,恨不得一口氣吃成大胖子,喝水喝太急,他嗆着了,急忙推開水杯。
“咳咳咳……”一咳嗽,全身酸麻。
“慢點喝。”鐘四季把沒剩多少水的水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拍拍徐梨海的後背,心疼的語氣有點着急,“喝這麼急做什麼,又沒有人和你搶。”
徐梨海古怪睨鐘四季一眼,感受到額頭上的退燒貼,他嗡裡嗡氣道,“我是不是燒了。”
“嗯。體表溫度明顯升高燙。”鐘四季拿起水杯,另一隻手手背放在徐梨海臉頰上感受溫度,體溫有下降的趨勢,他将手收回,他知道徐梨海還在缺水,但徐梨海想不想喝還是另一回事,鐘四季半确定問道,“我再去打點溫水?”徐梨海不想說話,一說話喉嚨疼,他乖巧地點點頭。
鐘四季順手摸了摸徐梨海的後腦勺,揉搓兩下,“鬧鐘在駱溪友家,明早會送回來。不用擔心。”徐梨海點點頭。鐘四季起身,臨走之前嘴徐梨海一口,溫柔的說,“我熬了蝦球粥,清淡一些,今晚你隻能喝粥,别的最好别吃,所以我就隻做了粥,墊墊肚子。”
徐梨海乖順點頭,輕聲細語道,“知道了。”
鐘四季重新打好溫水,這回徐梨海不緊不慢的喝,水杯裡一滴水不剩,鐘四季還是怕他渴,關切着,“還喝嗎?”徐梨海搖搖頭,好笑道,“我又不是儲水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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