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暄回握了一下搭在自己手臂上的華暖暖的手,起身跟尤達梨一起朝餐區外的休息區走去。
休息區由幾組沙坐組成,各自用古風絹絲屏風隔開,自成一個相對隐蔽的空間。
尤達梨喝了幾杯餐酒,頭有點暈,但不至于醉。心裡那股無以名狀的酸楚感蠢蠢欲動,無法抑制被酒精點燃,正準備熊熊燃燒。
“雲暄哥哥,過了今天的生日,我十九歲了。”尤達梨仰着頭望着近在咫尺的雲暄。
“祝你生日快樂,今後的每一天都開心健康。”雲暄看着她,認真地說道。
“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回到以前,你能在我身邊。”尤達梨的眼眸中斂着點點淚光,“雲暄哥哥,我的心還跟三年前一樣。三年前,我對你說的話,絕對不是一個小女孩對你的盲目崇拜。我喜歡你,坦坦蕩蕩的,用我全部的真心去喜歡你。”
“小梨,我有女朋友了。”
“你會跟她結婚嗎?”尤達梨終于克制不住,眼淚滑落下來,“你會和華暖暖結婚嗎?她知道你過去經曆的所有事情嗎?你會把她當作你的家人嗎?”
話語出口,覆水難收。
看見雲暄眼眸中的神采明顯暗了暗,尤達梨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她有點後悔,手足無措地擡眸注視着雲暄。
在片刻的沉寂後,雲暄緩緩道:“她都知道,所有的,我的秘密。”
雲暄沒有責備,而是異常平靜地說出這句話。
他的平靜,令尤達梨覺得陌生,好似他們從不曾親近過。他站在她的面前,如同一個過路的同學般疏離,她不再存在于他的世界裡。
這樣的感觸讓尤達梨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猛然收縮了一下,痛的她忍不住捂住胸口。
“雲暄哥哥,對不起,我不該提那件事的……你能不能回去跟我的幾個室友說,請她們先走,不要等我了,我想一個人留在這裡,再吃一會兒。我……我還沒吃飽……”
她低着頭,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小梨,你是我的家人,這一點無論如何不會因為任何事、任何人更改。”
“嗯。”尤達梨低着頭,哭的淚眼模糊地點點頭,“雲暄哥哥你走吧,我現在覺得好丢臉,等你走了,我才能擡起頭來。”
“生日快樂,小梨。”
雲暄轉身離開,腳步聲伴随着餐廳内悠揚的輕音樂聲漸遠。
尤達梨知道自己哭起來醜爆了,就跟一隻豬沒什麼兩樣。
她坐在沙座,幹脆自暴自棄痛痛快快地哭起來,邊哭邊抽着茶幾上的紙巾擦眼淚和鼻涕。
毫無預兆地,手機鈴聲歡快響起來,破壞了她想要悲傷一下的氣氛。
來電顯示:老爸。
尤達梨從小和爸爸的關系,比和媽媽的關系還要好。
她這會兒又傷心又胸悶,這次被雲暄哥哥第二次拒絕,最受打擊的還是她碎成渣渣的自尊心。
尤達梨接通來電,剛把手機放到耳邊,還沒想好怎麼拿老爸當下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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