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話不談,不多時成為了好朋友,我們時常在夜晚一起守瓜,他拿着一個胡叉,站在月光下,準備朝着一隻猹刺去,看起來就像一個小英雄”
“他親切的把我叫做迅哥兒,我也把他稱作閏土哥”
“但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在閏土離開我的那一天,我們都悲傷的流淚,不想離開彼此,但最終他還是被父親帶走了”
“後面他回來了一趟,我們不知道聊些什麼,但兩個人的喜悅都表現在臉上”
“那個時候,他紫色的圓臉,帶着一個小氈帽,還有着孩子的生氣”
凝光問“後面呢?”
鄭軒笑了笑,繼續講
“長大後,我離開了家鄉,等再次回到家鄉,已經過去了20年”
“我遇到了很多小時候認識的人,當我聽到閏土要來見我時,我是無比的激動,我終于可以再次和這位兒時的好朋友相見了”
“當他真的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卻已經換了一副面貌”
“先前紫色的圓臉,已經變作灰黃,而且加上很深的皺紋,眼睛也像他的父親一樣,周圍腫得通紅”
“那手也不是我記得的紅活圓實的手,卻是又粗又笨且開裂的手,像是松樹皮了”
“我這時候很興奮,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是說"阿,閏土哥,——你來了?……"”
“我還有許多的話想說,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東西擋住似的,單在腦裡回旋,吐不出口去”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凄涼的神情;動着嘴唇,卻沒有作聲。他的态度終于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道:”
“老爺!……”
故事講到這裡,鐘離也明白了,心裡有些複雜,不禁歎了口氣
“我似乎打了一個寒噤;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說不出話”
“故事講完了,凝光,你聽懂了嗎”鄭軒輕輕撫摸着凝光的腦袋
“我不希望我們像這個故事裡的閏土和迅哥兒一樣,擁有一層可悲的厚障壁”
“你把我當成你的老闆也好,哥哥也罷,但不要在我面前表現的像閏土一樣,好嗎”
“知道了,鄭軒哥哥”凝光有些感動,眼角有了些淚水
“明白了就好”鄭軒站起身,給凝光一些空間,她還需要自己在細細品味一下這個故事
夜蘭當然也聽到了這個故事,對于裡面閏土的改變,她也有些唏噓
那個時代,是可以将一個人徹頭徹尾地改變的
鐘離看着鄭軒問“這是你家鄉的故事?還是一篇文章”
鄭軒點點頭“不愧是鐘離先生,但準确的來說,這是一個時代的自述”
“時代的自述嗎”作為一名活了6000年的神,他清楚的知道鄭軒的意思
“寫出這篇文章的作者,一定不凡吧”鐘離想知道這個作者
“他真的很了不起,他是一個時代的聲音,他是一個思想的巨人,是一個民族的英雄,更是一個國家的脊梁”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想和他見一面了”鐘離笑了笑
鄭軒也感歎道
“如果可以,我也想和那位先生見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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