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遠神色幾變,似有欣慰,似有感激,又似有一些松口氣,唯獨不見許宜行想象中的,得知自己對先皇做的一切後,他這個當兒子該有的氣憤和怒火。
“你抓到了他?”許宜行試探着問了一句。
“哼。他倒是會躲,跑到了沈閱那裡,虧的沈閱還妄稱教書育人的夫子,連這樣大逆不道的罪臣也敢收留,真是大膽。”
許宜行嘶的吸了一口涼氣,這晁建義真會躲,沈閱那實在是個高風險的去處,藝高人膽大啊。“那。。。”
“怎麼,怕我抓到了把他殺了?”路安遠忽然貼近許宜行的臉,倒吓了她一跳,本能的就想躲,隻是忍住了。路安遠現在是有點瘋魔的,誰知道躲這一下會不會又惹到他。
“殺就殺吧,終究是他救治先皇不利,不算冤枉。”許宜行雲淡風輕,她感受到似乎路安遠并不知自己到底做過什麼,或者說,他并未從晁禦醫和舅舅那得到什麼信息。
路安遠眼中欣賞之情更勝,玩味似得将嘴唇停在了離她隻有半寸的距離上:“這麼說不是你指使他加害我父皇,是他自作主張了?”
“什麼加害不加害的,我隻是讓他好好照顧先皇的身子,若是方便幫我留意着先皇的狀态,僅此而已。”許宜行學着路安遠的樣子,也将臉揚起,兩人現在像照鏡子一樣相互對着,誰都不肯先服軟。
“監視帝王,你這心思可是要殺頭的。”路安遠并不揭破,老實來說,到現在為止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晁建義美化了父皇的脈案,至于其他的什麼下毒又或是弑君之舉,他并沒有證據。隻是今日看見宜行這言行解釋,心内早就明了了七八分,先皇之死必然和她有關!
她要殺死先皇,除了為自己登基掃清障礙之外,路安遠想不出别的理由。隻可惜兩個人互相藏了心思,這恐怕才是導緻先皇的駕崩時日早于他計劃的根本原因吧?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隻要你能登上大位,我就算死又有什麼好遺憾的?”
“巧言令色,既然連死都不懼,怎麼就在先皇駕崩之日出逃了?可見你這說辭站不住腳。”
這點謊言叫路安遠戳破,許宜行臉一紅先破了功,低頭一笑:“其實我要是說真的我怕你不信,我隻是很不喜歡你們皇家的生活罷了。不止皇家,京中那些大戶我也看得夠夠的,若要我餘生都困在宮内勾心鬥角,我是不願意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路安遠眉頭緊鎖,從前她從未告知過自己她的心意,反而是在每一次自己更靠近皇位之時,便多一分鼓舞與歡欣,害得自己以為她也很喜歡那個位子。
“告訴你有什麼用?除了徒增煩惱。”路安遠是皇子,天生注定了不進則退,若是再早幾年在他還未嶄露頭角、未因為娶自己和當初的二皇子結怨時,也許他還有機會在黨争中換一個安穩的王爺之位,可惜太遲。
路安遠欲辯,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事實如此,他喜歡上許宜行的時候力量尚不足,等到再見她時,早已經涉足皇位之争,便是急流勇退也來不及了。所以他忽然有些理解宜行了,不知在她一邊借着許家的力量幫助自己,一邊配合自己謀劃鏟除政敵的那些年,内心到底是怎樣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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