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汐随着那個小男孩來到了一個低矮破舊的房屋,窗戶上糊的紙都壞掉了,風不斷從窗口湧進屋去。屋内傳來陣陣咳嗽聲。
小男孩聽見咳嗽聲,迅速跑進屋裡,靈汐和葉思也跟着他進了屋。
這屋子裡很昏暗,結滿了蜘蛛網,那些極少的東西都破舊不堪,簡直能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娘,娘,你在堅持一會兒,我把小毒醫請來了,她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男孩趴在榻上,哭着對榻上的人說。
榻上躺着一個面容枯瘦的老婦人,雙目黯淡無光,不停地咳嗽着。
“念兒,咳咳咳……我已經不指望再活下去了,你自己在找個人家,好好過吧,咳咳咳……”
靈汐推開已經哭成淚人兒的男孩,給老婦人細細的檢查了起來。
經過靈汐的檢查,發現這老婦人雙目失明,還患了喉癌。喉癌在這個時代是治不好的,但隻要有靈汐在,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叫念兒,是嗎?”靈汐望了望自己手中的藥瓶,問那個小男孩。
“嗯。”男孩點頭。
“你去找把刀來。”靈汐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漫不經心、雲淡風輕的說。
念兒聽見這話,就沒有靈汐那樣的泰然自若了,而是顯得驚慌不已。
“你……你要刀幹什麼?!你你你……不會殺了我娘吧!?”念兒顫抖着,本是看着靈汐的,先下卻眼神空洞,盯着地面目不轉睛,一臉驚恐的樣子。
——想必是想起了剛才的一幕。一個大活人,不一會兒,就化成了一灘血水。念兒還小,當然會如此害怕。
靈汐無奈,隻得吩咐葉思去找刀,葉思也是知道的,自己主子是要做那個叫什麼手術的東西,需要用到刀,當即便應聲答應,正準備出去,卻又被靈汐叫住。
“葉思,順便打點水來吧。”
“是。”葉思點頭,便轉身出去了,剛出屋門,便在屋前那棵大白楊樹上看見了一個人。
……
“念兒,将這藥拿去煎了。”靈汐說着,将一包藥交給念兒。
念兒曾給大戶人家做過童工,也給别人煎過藥,自己當然也會煎藥,廚房正好有一個别人不要的藥罐,一聽這話,念兒便立即接過藥包,屁颠屁颠地出去煎藥了。
靈汐從藥瓶中取出一顆由麻沸散改造的麻沸丹,給那老婦人服下,不久,老婦人便在丹藥中安神草的作用下沉沉的睡過去了。
葉思打來了一盆水,并将一把鋒利的刀遞給靈汐。
那刀的刀刃很薄,很适合做手術刀。靈汐接過刀,雖然心裡感到奇怪,但現在急着做手術,也沒有問那麼多。
念兒來到屋内,想告訴靈汐藥已經煎好了,卻發現,靈汐把自己的裙邊撕成一條一條的,包在他娘的眼睛和喉嚨那兒,而那盆水,已經變成了紅色的了。
靈汐似乎發現了念兒的到來,轉過身來,交給念兒一瓶藥,囑咐道:“你每天早晨喂你娘一粒藥,當這瓶藥喂完了,你娘的病也就好了。還有,你要切記,你娘在這些日子裡都不能說話,否則會發炎的,那樣就不好了。這些,都知道了嗎?”
念兒聽見娘親的病會好,異常激動,眼含淚水,使勁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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