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算什麼,我說的可是皇宮,皇宮啊!”說話人抹去嘴角餅渣,舔了舔手,有些不屑,“皇宮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天子所居,世上最要緊的地方。要是連進皇宮都跟逛園子似的,那這天底下的寶貝,怕是要被偷完了。”
“可戲裡的那位盜王不是隻偷了佛骨嗎?”
“所以才奇怪嘛!那春華班的老闆信誓旦旦說此劇講的就是真相,但依我看啊,肯定是他聽聞佛骨回京,湊熱鬧瞎編的一出戲!别的不說,要是我真有這一身功夫,那肯定要先将那傳國玉玺弄到手上玩玩,奶奶的,這才是盜王啊!”
“哈哈哈,那改明兒你去給春華班寫個本子,且看他們收不收你這盜王。”
“嘁,他若看上了我的本子,我還不賣他呢……”
二人就着春華班新排的一出盜王還寶記說說笑笑,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名本來站在他們身後的青衫男子突然将手中點心分給一旁還在啼哭的小兒,鬥笠之下唇角微彎,默不作聲地從已經站了半宿的人群中脫身出來,擡步轉向後山。
清涼寺後山受佛骨歸還一事,也較平日多了幾分喧嚣。青衫男子熟悉山中道路,刻意避過上山的人群,專挑那崎岖不知通往何處的小徑走。林道狹窄,草木叢生,有些地方甚至需得彎腰匍匐才能前進,他這樣走了半刻,直到又轉過一叢茂密的竹林後,耳朵裡終于再聽不見一點人聲。
青衫男子在一處洞窟前停了下來,悠悠鐘聲自山上傳來,栖宿在枝頭的雀鳥早在他出現時飛走了一半,留下的已然習慣了此等巨響,并不繼續亂飛、亂叫,一時間人靜鳥倦,偌大山中仿佛瞬間空了一樣。
青衫男子手心撫着洞窟外倒殘的佛像,轉身看向竹林深處已經跟了他一路的黑衣青年。
“你不是要竊鈎嗎?”
黑衣青年不答,他跟了青衫男子一路,此時被他發現,臉上也毫不意外。
他隻是徑直走近前來,一手向上扯掉沈孟虞頭戴的鬥笠,另一隻手向下,穩穩攥住他腰間的帶鈎。
“鈎我要竊,人我也要偷。”在親上那片點染丹绛的薄唇前,方祈伏在沈孟虞耳邊道。
下一刻,柔軟包圍住他,一枚樣式奇特的帶鈎并一卷绫軸同時落在他手心,待到二人分開時,白玉已被捂得溫熱。
這枚帶鈎與尋常帶鈎不同,兩端分别篆了陰陽文字,竟似那随身攜帶的印玺一般。方祈摸出上面所書内容,訝然望向沈孟虞,然而沈孟虞隻是眉眼帶笑地回望向他,抿了抿唇,讓他自己解開這個謎題。
绫軸展開,兩道聖旨躍然其上,不論是列侯之位,抑或是太守之命,雖各司其職,然俱在吳興風月之間。
“我答應你的事,我說到做到。”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帶鈎印:古時有一種帶鈎的鈕具有印的功能,可以一物兩用。文中描寫的這枚采用雙頭印的設計,印字“吳興”,即最後沈孟虞向皇帝求的,是吳興侯一爵位與吳興太守的官職。藝術化表達,不探讨流程問題,本章後半部分可與本文開頭兩章對比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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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下正文完,是2020年2月7日淩晨三點,我為自己第一篇完結的作品,交上答卷。
筆力有限,所思十分,所記一二,這個故事就是方祈和沈孟虞互相理解的故事,于我而言,是圓滿的。如果有讀者還不太清楚為什麼五年後會突然和好,可以留言告訴我,稍晚我補充一篇番外,或許能稍稍解答一下。
另有一篇新的腦洞《容謝》在囤稿階段,專欄預收已開,題材還是最傳統的古耽,如果喜歡,期待下一次相遇。
最後,再次感謝陪我到最後的小天使們,謝謝你們,我們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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