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隊伍與一幹私家押镖隊伍起了争執,本來也不是稀奇事,一路上押镖的私家隊伍都不少見,隻因那押镖隊伍一隻馬兒莫名其妙驚了,踢傷了白祈這邊一位士兵,那押镖領頭人一見是官家,十分和氣地道歉。
白祈倒是不甚介意,正欲擺手敷衍過去,元羽舟卻掀簾下車,“敢問這位大哥要往何地?”
中年男人長年累月奔波于風吹雨淋日曬中,皮膚黝黑而粗糙,見官家公子斯斯文文,秀氣溫和,爽朗一笑:“衡州押了些貨,往京都送去。”
元羽舟往男人身後望了一眼,“路長難行,實不相瞞,我們後方還有一隊兵馬,乃是北巡的太子,大哥管好馬,莫要再沖撞了。”
中年男人聞言,面色微微動容:“多謝這位官家公子。”
元羽舟微微一笑:“不足挂齒。”
白祈不解元羽舟為何要騙那夥押镖之人,及押镖人馬漸行漸遠,元羽舟才道:“方才那夥人是梧州人。”
白祈:“你如何得知?”
“梧州口音。”元羽舟低聲道,“初食絕命散之人通常耳根處會有發黑症狀。”
白祈好奇道:“我這兩日一直好奇,你如何知道這麼多?”
元羽舟卻答非所問:“距離此處約三十裡外有一岔道,迂回行進可直達梧州,可避開兩道關卡盤查,路窄,不平,有山寇流匪,因此少有人行,他們馬上構架與其他押镖隊伍不同,極有可能用來加固貨物,他們要轉道去梧州。”
白祈:“這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怕不要命的。”
元羽舟從懷裡掏出一塊佩玉,遞給白祈,“衡州州官多半有問題,這個你拿着,遇到危險時候,将它拿出來,記住,設宴飲酒時,若是那個景程也在場,酒過二巡,你便離開。”
白祈不拿:“你要去哪裡?你……”
元羽舟不答,輕輕笑一聲,白祈尚未将話說出來,便暈倒了。
☆、潰堤
郎中令白祈覺得自己中套了。
醒來後第一件事便差遣兩位随從去尋元羽舟,在驿站發了一封加急奏疏急呈烨城。
兩日後随從無功而返,他此番去北境聖上另有吩咐,也不得耽誤。
太子生性嬌貴,喜挑剔,又好玩樂,吃不得苦,令白祈吃驚的是,這草包的隊伍居然在元羽舟離開的第三日便追了上來,排場也大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太子一般。衡州那邊,估計也早就派人大肆渲染了,保不準現在城門口已經圍滿了要訴苦喊冤的州官。
查查查,還查個鳥。
衡州将近,白祈不敢在太子前面入城,便讓了路,讓太子的隊伍行在前方。眼看着日漸西下,路探來報距離衡州還有十五裡,白祈正欲開口加快進程,趕在天黑時刻進城,太子華轎簾子忽然被掀開,一身勾金絲玄色衮服的景熹劍眉微挑,不滿道:“還有十五裡,途徑驿站時如何不早說,天黑前如何能到?”
白祈恭聲道:“太子殿下,此處道路暢通,隻要加快馬程,不出一個時辰,必能道梧州。”
“呵呵,加快馬程,白巡撫說得倒是輕巧,本宮乏了,怕是趕不了路了。”景熹将轎簾一放,冷冷道:“往回走,今日住驿館。”
白祈堅持道:“太子,此處距離驿館也有五裡,如何還要往回走,豈不費神?”
“不往回走,難不成你是要本宮今晚歇在路上?誰給你指示?父皇嗎?”
白祈:“……臣不敢。”長吸一口氣,高聲道:“往回走。”
馬車内寬敞舒适,景熹得意看了一眼景程,懶懶道,“茶。”
景程低眉順目,将茶遞到景熹面前。
景熹微微抿了一口,皺了皺眉。
景熹見狀,便要再倒一杯,景熹一把抓住他的手,意有所指道:“不如,今晚喝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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