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是懷疑,有人對秦相下手?”而海沉溪在海全的面前,說話向來沒有顧忌,既然海全讓他開口,他自然是切中要害,把海王還在懷疑中的事情率先說了出口!
聞言,海全的眼眸中浮現一抹贊賞,不由得點了點頭“秦霍身子骨向來健朗,突然病倒,實在是讓人覺得蹊跷!否則楚南山也不會請聶老太醫出山為秦相看病!隻怕,楚南山早已是懷疑有人對秦霍下手了,這才請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更何況,以楚南山的脾性,自然是看不得别人觊觎這西楚江山,若非他心中已有疑惑,豈會在隐退之後還出來橫插一腳?”
“父王可有懷疑的人?既然此事與我們海王府無關,那最大的嫌疑便是辰王!加上江沐辰心系那楚王妃,可奈何他處在辰王的位置動不了楚飛揚,唯有登上大寶才能殺了楚飛揚奪回雲千夢,這樣一怒為紅顔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為了不被海沉溪比下去,海越則是立即接口海王的話,盡管他并未參與朝政,但對局勢的變化卻是了如指掌!
更何況,海恬曾經心系楚飛揚,他亦是把楚飛揚當作他妹婿的最佳人選而注意觀察!
隻是,天不如人願,半路偏偏冒出一個雲千夢,不但奪走了楚王妃的位置,更是讓楚飛揚設計海恬遠嫁北齊,怎能讓海越咽下這口氣?
“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可能!溪兒,你有何看法?”聽完海越的分析,海全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轉而問向海沉溪!
“辰王的野心衆人皆知!隻是,并不是得到那皇位的人才會放心!往往,最緊張的,偏偏就是那個已經得到的人!瞧瞧楚飛揚把雲千夢保護的滴水不漏,不讓辰王有絲毫的機會便知!兒臣倒是認為,監守自盜這樣的事情也實屬尋常!”海沉溪話中有話,看似是拿楚飛揚作為例子,實則是指玉乾帝自己,見海全已是明白了過來,海沉溪接着開口“父王可莫要忘記,年初的宮宴上,皇上對韓少勉與寒澈兩人可是十分的賞識!而當日下旨榮升秦霍為左相時所說的話,更是頗具深意!我想,或許此事玉乾帝亦是攙和了進來!”
海越卻是立即出聲反駁“父王,兒臣認為五弟的分析有些偏頗!秦霍此人對西楚忠心耿耿,由他坐在左相的位置上,對皇上不但沒有威脅,更能夠協助皇上管制朝中百官,皇上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對他下手,萬一被辰王得逞,那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秦霍已是七旬高齡,皇上早做打算也并無不可!”輕抿一口熱茶,海沉溪輕聲反駁,引得海越怒目而視,而他自己卻是笑的邪魅!
海越一陣氣結,雙眉頓時緊皺了起來,正在尋思着如何反駁海沉溪,耳邊卻已是響起了海全的聲音“你們二人分析的都有道理!這件事情,除去海王府,隻怕所有人均是有嫌疑!”
“父王打算如何做?如今秦相病了,恐怕也不是舉薦他人的好時機,否則皇上心中定會有所懷疑!更何況,玉乾帝對咱們海王府,始終是不信任的,否則當時也不會讓恬兒遠嫁北齊,讓那雲千夢撿了便宜!”想起失去楚飛揚這個堅實的後盾,海越心頭便是一團窩火!
不過,上次在端王府的晚宴上,卻讓他有了新的發現,雖說自己已是取了世子妃,可将來自己繼承王府,豈有王爺隻娶一名正妃的道理?
隻是,想到當時海沉溪故意與他唱反調的場景,海越的目光瞬間轉向專心品茶的海沉溪,眼底帶着極其強烈的刺探!
隻見海沉溪聽完海越方才的話後,則是款款放下茶盞,笑道“以楚王對楚王妃的寵愛,世子難道以為雲千夢成為楚王妃隻是撿了個便宜嗎?楚飛揚是什麼人,他會為了一個自己不在乎的女子而毀掉自己的終生大事嗎?哦,也對,當時世子不在場,隻怕并不知曉,當晚可是楚王先行向皇上請旨賜婚,随後齊靖元才提出和親一事!可見,還是海恬時運不濟,巴巴的等了這麼久,最後還是雞飛蛋打!”
“沉溪!”海沉溪的話剛說話,房内便響起海全低沉的聲音,音色中的警告顯而易見,看樣子當才海沉溪的話不但刺激了海越,更是讓向來袒護他的海全亦有些動怒!
看着海沉溪被海全責備,海越的心情一事大好,頓時出聲打着圓場“父王莫要動怒!五弟如今想必還是孩子心性!相信日後若是成了家,性子定會穩重許多!”
說着,海越微微停頓了下,在看到海全因為自己的大度而面色緩和後,繼而又接着開口“想來如今五弟也已有二十,可院子裡卻連一個侍妾都沒有,父王,是不是該給五弟物色名大家小姐,也好讓五弟收收心,更能助父王一臂之力啊!”
剛剛捏起的碗蓋,因為海越的提議,被海沉溪立即松開,一聲清脆的聲響瞬間傳入三人的耳中,而海沉溪那陰邪的聲音也随之緩緩響起“世子什麼時候有這份閑心,竟做起媒婆的行當了?還多管閑事的管到本郡王的身上,真是悠閑自在啊!”
“沉溪!”海全的聲音再次響起,隻見那雙溫和中透着凜冽的眸子瞬間射向海沉溪,抑制他再次出言不遜“你大哥所言極是!如今你也已過弱冠之年,你這四個哥哥均已成家,唯有你還是獨身一人!”
“父王應當知道這是為何?四位哥哥可都有自己的母妃做主,可兒臣的母妃,早已被一群混蛋害死了!這讓兒臣如何安心娶妻?隻怕就算娶了,也不過是害了一條人命!世子,您說是吧?”周身頓時浮現一股強烈的恨意,海沉溪滿面淺笑,但那雙含霜的眸子卻讓海全心頭一疼,亦是讓海越面色微微一怔,萬萬沒有想到海沉溪當真是任何機會也不放過,僅僅是一個成親的事情,竟也能夠扯到那秦側妃的身上!偏偏父王竟是吃這一套,方才對海沉溪的不滿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心疼!
“父王也隻是希望能夠多一個照顧你的人!若你成親,父王自是同意你出府另建郡王府!”海全的心底,最疼的還是海沉溪,為他做出許多的不可能,也為他在王位與父子之情之間妥協過許多次!隻因心底的内疚讓海全始終放縱着海沉溪!
隻是,這樣的獨寵,卻讓海越氣紅了眼!
枉費自己這般用力的抹黑海沉溪,卻不想他僅僅憑一句話便讓父王變了态度,衣袖下的雙手緊緊的揪着膝蓋上的衣衫,海越勉強笑着開口“父王,咱們海王府這般大,哪有讓五弟出府的道理?更何況,若五弟這般做了,那二弟、三弟、四弟豈不是也要跟着搬離王府?屆時若有人想對他們不利,豈不是很好下手?”
“難道世子以為本郡王的封号是叫着好玩的?”可偏偏海沉溪便是要與海越作對,更是暗自諷刺海越的海王世子僅僅隻是一個稱呼,而并沒有實權!
海全則是淡掃了眼沒事找事的海越,随即暖聲問着海沉溪“沉溪,如今你也參加了不少宴會,京城這麼多的小姐中,可有中意的?”
見海全竟把這樣的終生大事交給海沉溪自己做主,海越心頭暗恨!
海王府的這些孩子中,哪一個的婚姻能夠自主的?即便自己貴為世子,但對于自己的世子妃亦是沒有選擇的權利,更别說遠嫁北齊的海恬了!
可海沉溪何德何能,不但能夠另建郡王府,竟還有選擇郡王妃的權利!
而海沉溪卻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把海越不甘的眼神盡數收于眼底,随即開口“兒臣暫且沒有這方面的心思!倒是世子似乎有些别的想法!上一次在端王府,世子妃可是不止一次為難楚王府的人,不但出言為難楚王妃,更是在涼亭中堵住了輔國公府大小姐與夏侯族公主的去路!若非本郡王趕去,隻怕世子妃還想對兩位嬌動手吧!”
聽完海沉溪的話,海全的目光全然轉化為淩厲,瞬間射向海越,冷聲問道“越兒,溪兒所說的可屬實?世子妃當真是為難了那兩家的小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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