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過是眨眼間,淨涪就已經察覺到異變的原因。不過是收回了微微擡起的手,他整個人的氣息就又再揚起,他自身也再度顯化在這院子中。
清笃清顯兩位禅師本就已經知道淨涪的打算,如今見淨涪已經打開禁制,也不過就是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并未過多關注。而清恒上師卻未曾得到淨涪的告知,如今被淨涪這番動作驚了一下,等到清恒上師收了驚訝,淨涪已經自己反應過來了,他也就沒有注意到淨涪那一瞬間堪稱過分敏感的反應。
“這個時候閉關……”清恒上師仔細看了兩眼,面上不由得帶上了三分笑意,“這心性和決斷,還算過得去……”
那邊慢了一步注意到淨涪這邊情況的清見禅師也不由笑了一下,遞了一句話過來:“這樣,也還隻是過得去而已嗎?”
清恒上師卻沒回應他。
清見禅師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低歎了一口氣:“淨棟和他比起來,可是差了不少啊……”
清恒上師靜了一會,最後遞過去一句話,便沒再有任何反應。倒是清見禅師,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師兄,你覺得淨棟真的就差了嗎?”
清見禅師坐在蒲團上,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仰起頭來看着上方那座巨大的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木然愣怔。
真說起來,清見禅師和淨棟沙彌确實很有幾分相似。例如,當日還隻是沙彌的清見禅師也是天靜寺中首屈一指的大沙彌;例如,不管是穩紮穩打如清見禅師還是根基穩固如淨棟沙彌,他們都有一個驚才絕豔如清恒上師和淨涪沙彌那樣的同門師弟。
清見禅師幾乎能夠看見日後淨棟沙彌的掙紮和懷疑,一如當年他自己。
清見禅師忽然灑然一笑,輕聲反問了回去:“師弟,你覺得淨棟真的就差了嗎?”
清恒上師沒有再回複,清見禅師也并沒有執着想要一個回答,他隻是揚了揚手,讓手中的那一個木魚槌子再次敲擊在他身前的木魚上。
清恒上師和清見禅師這一番隔空應答淨涪并不知情,他在佛龛前落座,仰頭就着佛前青燈看着佛龛裡的那尊佛陀。
佛陀半開半阖的雙眼亘古不變,像是看着這一片空無,也像是注視着他。
淨涪看了半日,才從蒲團上起來,轉身入了旁邊的小次間。
不知是天靜寺早有準備,還是這院子前人的布置,這一整個小次間裡都是排列整齊的架子。架子裡都擺放得滿滿當當的,不是佛經就是心得,再不就是佛典和貝葉。
淨涪在搬進來的第一天就已經逛過了一遍,這裡的收藏極其豐富,幾可比拟妙音寺藏經閣的一個小梢間。
别看隻是妙音寺藏經閣的一個小梢間,可這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最起碼,淨涪就沒見過哪一個沙彌能有這麼豐富的藏書。
淨涪在這小次間裡轉了一圈,最後在最中央的那一個書架前站定。就淨涪眼中看來,整一個小梢間中,這一處的金光最盛,金光中又隐有一尊尊佛陀虛影,看着便覺得不凡。
淨涪視線在書架上的本本典籍上掃過,猶豫片刻,終于從中抽出了一本《佛說阿彌陀經》。
他取出佛經,便徑直出了小梢間,回返法堂中。
他将佛經放至佛龛前,自己先入淨房,沐浴淨身過後,才從淨房出來,往佛前供了幾注線香,這才拿了佛經在手,自己在佛龛前的蒲團上坐了。
這卷佛經紙質柔軟,觸手生溫,細緻柔膩,本就有淡淡光澤泛起。經中字符更有金色佛光流轉,隐隐可見無量清淨光、智慧光、功德光盤旋環繞,又似有金花飄搖墜落,神聖光明,金剛無壞。
淨涪才打開佛經,便知這佛經不可能是某一位沙彌的收藏。它必定出自佛門大德之手,非是尋常弟子可得。
這怕是清恒上師特意替他準備的。
淨涪心中念頭一轉即逝,而心湖卻始終平靜無波,清澈明淨。
“……佛告長老舍利弗:‘從是西方,過十萬億佛土有世界名曰極樂,其土有佛,号阿彌陀,今現在說法。’……”
随着他心念流轉,佛經之上的字符有金色佛光自字符中散出,照耀諸天。淨涪身上又有一片貝葉禅經飛出,在他頭頂大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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