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見她不似假裝,低眉想了片刻:“可是皇後娘娘那邊召見,還請宋夫人再忍忍。不如到了那邊再歇歇吧。”
這廊道已經沒其他經過的宮人,安然想拖的久些,等宮人過來。隻因她想明白了一件事,皇後娘娘如果真的要召見她,那又何必到這麼遠的地方。但這宮女卻又有腰牌,還能通過花園侍衛,那就是說,這宮女未必是假,那為何皇後要讓她帶自己到這偏僻地方?
停了片刻,就見有巡邏的侍衛,安然剛要喚聲,那宮女的手卻摁在了她的肚子上,沉聲:“你喊罷,我便将手上的毒針紮進你兒子的腦袋裡。”
安然猛地一僵,驚的臉色無血。那侍衛從這裡經過,宮女一手假意扶住她,一手遞過腰牌,安然擰眉,待他們走的遠了,定聲:“你到底是誰?”
宮女漠然:“你且随我來就是。”
安然迫不得已,隻好繼續随她走。
宮女脅迫她進了一間空蕩屋子,不等她問話,便直接取了腰帶,捆了她的脖子,從後勒住。
安然早就有所準備,反手将簪子紮向她,胡亂插丨進她的身體,自己也是踉跄一步,差點摔了一跤,驚的落了一脊背的冷汗。隻是門口被她攔着,隻好以桌擋她,随手砸可撿之物,喚了救命,隻盼有人能快些從這裡經過。
那宮女冷笑:“侍衛半個時辰才會來這裡一次,裡外的宮人都被打發走了,你一個大腹便便之人,能從我手上活命?我勸你莫掙紮,否則死的更是痛苦。”
安然盯她:“讓你來的人是皇後,能調度宮人的,除了她又能是誰?她要殺我?”她蓦地明白過來,“你們想宋家與皇族不合?”
宋家輔佐皇上,皇上的意願就是宋家的意願,那定然也是扶持大皇子的。皇後約摸是想在宮裡神不知鬼不覺殺了自己還有她腹中胎兒,讓宋家與皇帝之間有芥蒂。皇後這法子真是陰毒狠辣,要白白送了她的命和孩子的命。大皇子和二皇子皆是皇後親兒,為何這般偏頗,甯做毒婦力保二皇子?!
宮女冷笑,已從懷中拿了短刀。看着那鋒利雪亮的刀鋒,安然蓦地想起當年被安陽指使的粗漢子追趕時的絕望感,如今……更甚。
她捂着肚子,顫聲:“放我走,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宮女神色未頓,步步朝她逼近。
明知不會有侍衛經過,安然還是抱着希望喊起救命,聲調中已帶了哭音。她如今不是怕自己死,而是不想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死。五個月了,在她肚子裡五個月了。即使常弄的她諸多不便,睡的也不安穩,可她一點也不讨厭這個孩子,她期盼他出世,給他做了一半的小衣裳還在繡盒裡,要沒機會穿了嗎?
那宮女接近,已是挪不開步子,終于是給她跪下,還沒求她,便見門驟然被踢開,強烈的亮光照入,刺的她眼睛生疼。兩人都未反應過來,那宮女已是慘叫一聲,随着短刀咣當落地聲倒在地上抽搐,還沒起身,就被那人一腳踢在心口上,當即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安然顫顫跪在地上,失神看着那人,更是愣神,下意識便喚出了口:“世子哥哥……”
四字入耳,賀均平怔松片刻,蹲身握了她的雙肩,已是滿目怒色:“随随便便跟個人到處走,你當真不知自己的處境嗎?”
安然愣神,宋家再厲害,可是她能違背皇後的命令?她又怎想獨自來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為何要這般指責她?
她微微回神,已是沒了力氣:“謝世子的救命之恩。”
聽見稱呼又變了回來,賀均平忍不住暴怒:“你剛才喚我什麼?你剛見到我時喚我什麼?喊的如此親昵,你心中根本不曾忘了我。”
安然默然搖搖頭,才說道:“是,确實不曾忘了。那麼多年……喜歡了那麼多年,可就在剛才……真的可以放下了。”
賀均平問道:“什麼剛才?”
安然看他,目光平靜無波瀾,終于能這樣坦蕩蕩的看着他了,這麼久沒見,已從一個竣冷的少年變成冷厲的年輕人,這樣的他,距離已經遠的可怕,隔閡已非一層兩層,她淡笑:“我剛才很怕,真的很怕,從虎口脫險,我要的不是責備,世子哥哥你明白嗎?”
如此喚他,隻是因為習慣罷了,那個少年,一開始就不适合自己吧。隻是一直不曾發覺。她剛才護着孩子,或許是因為這是她和宋祁的孩子,連她也不知道,不知何時開始,已經那麼喜歡宋祁。喜歡到……甚至怕宋祁知道是世子救了她,不願他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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