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伊說着話,一邊還止不住地撇看着陸有希的表情,看上去覺得目的達到了,才又禮貌地沖着對方說:“那顧伯伯您忙吧,出發前我再去拜訪您。”
對面人話語中充滿着笑意地答應說:“诶,好,歡迎過來玩啊。”
電話挂斷了來,剛還乖巧可人的謝伊,表情立馬就換回了之前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看着低垂着腦袋的陸有希,滿眼都是得意。
他笑着說:“你到現在都還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陸有希隔了片刻,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問道:“為什麼?”
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需要謝伊這樣想這麼多方法來對付他?
謝伊聽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可下一秒,聲音裡便突然參了絲狠勁地說:“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個媽為什麼?”
“什麼?”陸有希沒聽明白,這跟陸敏玲又有什麼關系。
站在那裡的人像是突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馬調整了回來,繼續道:“你說為什麼啊?哥哥?”
“哥哥?”陸有希聽到後,有些不可置信。什麼意思?
随後他便聽到謝伊又開了口:“蔣時年你總知道吧,他不是去找過你麼?你都沒想到?倒是說起來我們還真是相似,不光是長相上,連姓氏都是跟母姓。畢竟,蔣時年是入贅我們謝家的。”
“不過他還真是比你們母子倆有想法多了,居然想趁着我姥爺病重,就想把你給接回來。憑什麼啊?”謝伊道:“你說說憑什麼啊?他難道忘了他這些年吃的是謝家的飯了嗎?”
謝伊停頓了幾秒,突然就指着他,咬牙說:“所以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陸敏玲的存在和你的出生,這就是為什麼。夠嗎?”
謝伊什麼時候離開的,陸有希記不清了。他覺得腦子糊的厲害,那之後的話全像是機器發出的嗡鳴聲,他一個字也聽不清。
腦中回響的全是,為什麼?這麼多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顧誠安對他是假的,那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和司缙鬧到這個地步?
可這些都是真的嗎?陸有希心裡總歸是有一絲不信的,謝伊說的又不一定是真的,萬一呢。
這些天相處下來的日子的一點一滴,顧誠安說過的那些話,難道比不過他的片面之詞嗎。
但是,一想到顧誠安說過的那些話,隐約間又有種不安,回憶像是玻璃碎片一樣的砸了過來,讓他的頭一陣陣的刺痛着。
那些曾經入眼而過的短信,那些恰好碰見謝伊時的交談,還有臨走時顧誠安欲言又止的表情和說出口的那句道歉,全都變成了讓他懷疑的有力證據。
可這麼下去,其實也沒有辦法不是嗎?陸有希想。
自那之後,日子變得比從前還要難耐,每天入眼的便是白牆和無人會來打開的病房門,往複無端。
每天從醒來到睡去,腦中思考的和期待的無非都是那些事情。護士們見他愈發沉默,偶爾也會說話想逗他開心,可他人前應付自如,人後卻又沉默到一天都不開口說任何話。
電視劇裡連續三天三個台都播放着同一部熱播劇,而那男女主人公分離的場面也就這樣連續播放了三天。
等待從期望,終是變成了一種折磨。
出院那天,他一大早便去辦了出院手續,還特意感謝了一番最近會在查房時主動找他講話的護士。
隻是沒想到臨着離開的時候,護士長還交給他了一封信,信上的落款是來自司缙。而陸有希拿着信站在護士台前想了許久,也最終還是沒有打開,僅僅是塞進了包裡,就這麼回了家。
家裡的鎖還是那一個,咔嚓一聲,門就被打了開來。
油條好多天沒有見到人了,突然之間便同陸有希變得親昵了許多。他給油條順了順毛,還想着一切可能都沒有變,都隻是夢境,卻在看到貓糧和水的機器被換成了兩三周都不用更換的自動喂食器後,一時愣住了。
瞬間,他腦子裡便被那些懷疑填的滿滿當當。
顧誠安是因為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才給換了這樣的機器嗎?難道這一切真的就是跟謝伊說的那一模一樣嗎?
他突然就撒手将油條放在了一邊,整個人急切地沖進了卧室裡。
瘋了般地從書櫃上一層層找出了之前随手翻過的初中畢業紀念冊。
他快速的翻到顧誠安的那一頁,用手摩挲着被馬克筆蓋掉的字迹,卻在這一刻,又猶豫起了要不要去看。
如果不看的話,是不是一切就還會像之前那樣?
可盡管是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人終是抵禦不住自己想求證的心情。
他就像那天想做的那樣,将這一頁對準了窗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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