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殺俘的過程,鄭定輝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個卷宗中都有詳細的描寫,甚至程就出現在了李思安的案頭,洋洋灑灑兩萬字,圍繞着殺俘展開了種種論證聯想,那是旁征博引引古論今,從正反兩反面對殺俘展開了一定意義上的讨論,但看到最後,也沒有說出鄭定輝這次殺俘到底是對還是不對。李思安看過之後笑了起來,嘴上沒說,心中卻道:&ldo;這劉大郎看起來為官不久,卻也是深谙其中之道了,以他的經曆來說,倒也算是有天賦的了。&rdo;他哪裡知道劉大郎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寫論文,那是最擅長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把明确的事情模糊化的,像太陽是圓的這種事情,一經事情都能分析的方圓不清,更何況殺俘這種本來就有争議的事情了。當然,這樣的章程是瞞不過那些官場老手的,可這本來就是一個有争議的事情,現在有了這個章程,自然是更具有争議性,而無論在什麼時候,有争議,也就代表了拖延,而任何事情一拖延……那很可能就不了了之了。不過,為了不進一步激化這個矛盾,關于對鄭定輝的獎賞也沒有提上議程,隻是在七日後,劉文等一幹官員也跟着最後一批北征軍向北而去,對外宣稱的,則是勞軍。鄭定輝他們當初是一路駐紮,一路休整趕向北方的,而這最後一批,就和第一批不一樣了,雖然該休息的時候還是會休息,卻不會長時間的停留,這種連日趕路,開始的時候還好,慢慢的,各種狀況就出來了。軍隊本身的問題不說,隻是路況就讓人頭疼,此時雖已過了元宵節,卻還沒有出正月,柳江南岸這邊的天雖說不上寒冷,可不時的也會飄個雨夾雪,而越往北,這種情況也就越多,慢慢的地上開始結冰,樹上開始有雪,等到了最後,有的地方,車子都無法坐,隻有騎馬或下地走。這種情況,那些當兵的也就罷了,不管過去是怎樣的少爺兵,總算還是鍛煉過的,就苦了像劉文這樣的文人,他們這一行,有去宣旨的宦官,有去做主使者的天使,當然也有像劉文這樣,說是去勞軍,其實是工部的官員,不過不管是做什麼的,那小身闆都差不多,領軍将領對他們也是照顧的,能讓士兵推的地方就推了,推不了的也盡量讓他們騎馬,可有的地方實在是連馬都不能騎,那也就隻有讓他們走了。這一路,着實走的幾人怨聲載道,他們中除了劉文,本來都是削尖了腦袋進來的,隻想着這會是一個大大的優差‐‐對戎族的首場勝利,不說這次勞軍能分得多少油水,隻是青史留名這一點就足夠文官們瘋狂了。所以剛上路的時候,他們個個都是興緻高昂,躊躇滿志,慢慢走走,一個個也不免灰心喪氣,還有的想,這勞軍的事有什麼好急的,再等一兩個月,柳江的冰化了再去不就好了。不過這一路走來,幾人慢慢的熟了,再加上總算是共同經曆過磨難的,關系倒好了起來,走到後來,幾人一起在雪地中一腳深一腳淺的趕路的時候,倒還真有些患難情深的感覺了。&ldo;劉大人,咱家說起來也是在北方長大的,但還真沒受過這樣的苦,這雪,怎麼下的比北方的還大呢?&rdo;劉永走在劉文的身邊,氣喘籲籲的道,他從小就在安平帝身邊服侍,雖然身份卑賤,卻也是養尊處優的了,隻是随着安平帝駕崩,他的位置也尴尬了起來,雖說他還能服侍小太子,可太子遲遲不登基,他作為一個曆經了兩個皇帝的老人,也嗅出了其中的味道,因此也就沒忙着向太子太後表忠心,而是借着這個機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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