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雙眼,啥都看得通透,你未發覺,咱們初次見他們時,眼中隻有彼此,而封無恨被文餘逝揭了短處時,略有愠色,文餘逝之後在言語中已然放低了姿态,臉上現出了愧色,顯然還是在意封無恨的。而他們纏鬥之時,若是認真發覺,便會看到他們手上的動作都略有收斂,且攻的并非對方的要害,這也便是為何他們初次出現時,在客棧裡打鬥,我尚能如此怡然自得地撫琴了,隻因我知曉他們斷不會讓對方見血。”
溫禦修挑着眉頭去看那兩人,理順了容惜辭的話後再去看,頓時覺得他們言辭與動作間都隐隐透露出暧昧之色,的确不像是恨不得将對方殺死的仇人之氣,而文餘逝如此高傲之人被壓了一夜,今日一早竟然隻是将人踢出門,并非執鞭打人,可見心裡還是放不下對方的。
如此一來,溫禦修也樂得同容惜辭坐在一旁,嗑瓜子,笑看封無恨如何安撫文餘逝。
還真别說,封無恨這人眼看着嚴肅,但嘴上功夫也不弱,尤其經過容惜辭調|教,嘴裡便跟灌了蜜一般,将文餘逝哄得是面紅耳赤,心頭猶如小鹿亂撞,不一會兒,便收下了怒意,平視前方無聊得開始劃拳的溫禦修同容惜辭兩人。
雖說封無恨承認了自己主動的所為,但文餘逝還是記恨着容惜辭所做的一切,射向他的目光裡都帶起了戾色。
容惜辭也不惱,轉着眼珠子到處亂瞄,愣是不将文餘逝放入眼底,如此,惱得文餘逝多瞪了幾眼溫禦修,無辜得他隻得扇着手裡的扇子,心底将容惜辭罵了個遍。
心底感激着容惜辭替他将文餘逝追到手,飯桌上,封無恨頻頻向容惜辭示好,文餘逝看在心底,心裡生恨,但卻不發一言,直到封無恨詢問他怎麼了,他方丢下一句話問道:“溫公子、容公子,你們倆這是要去何處?莫非同我一路,乃是前去千香閣。”
這話裡,他故意沒說到“我們一路”,便是有意撇開封無恨。封無恨聽聞,心底自然不是滋味,當即便問了出口:“餘逝,你尚要前去千香閣?”
“自然,”睨了他一眼,文餘逝好似話家常那般随意,夾了一口飯,細細咀嚼,“我此行便是要去千香閣,若非你當時阻我,我老早便到了千香閣附近。”
“你!”心上人仍執意要去千香閣,封無恨焉能不氣,攥着的拳頭青筋顯露,強忍着醋意與怒意,勉強發聲,“你為何執意要去。”
“我不去,跟着你麼。”将殘酷的事情真相簡單地揭出,文餘逝緩緩地放下飯碗,開口言道,“你一個四處漂泊的江湖人,什麼都未有,空有一身武功,放在江湖上無人知曉。我不想要這種生活,我隻想能過上好日子,不必再過着四處漂泊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而這些,你給不了我。”
“為何偏生是千香閣,江湖恁多門派,你為何都不選。”
“隻要在大會上勝出,我便有可能名揚天下,如此豈不妙哉。”
“這些虛名于你而言,當真如此重要?”封無恨拳上的怒意愈發博深。
“呵。”文餘逝笑而不答,默默地捧起了飯碗,繼續進食。
沉默的氣氛霎時在衆人之間流轉,封無恨啟唇欲言,卻是不知能如何接話,實話,他确實沒有那個能力給文餘逝一個好的生活,暗恨地一拳桌子,帶得上頭的菜都隐隐震了起來。
溫禦修同容惜辭看顧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無奈。遇到這種追求權力的人最難解決,是以容惜辭方會想着用愛去絆住他的腳,卻未想封無恨都無法阻擋文餘逝前進的步子。
撐着下颔,容惜辭努力回憶着著書人那名喚大綱的東西裡,關乎文餘逝的事迹,卻發覺也不知是自己不記得,抑或是未寫之故,僅是寥寥幾語寫出了文餘逝的名姓與武器,其餘并未多說,這般甚是難辦。朝溫禦修搖了搖頭,容惜辭暫時也想不出法子。
“既然如此,封兄不如同文兄一塊去罷,如此,也好照應他。至于他勝不勝出,那是另一回事。”給封無恨使了個眼色,溫禦修淺淡一笑,不再多說,由得封無恨去體味這句話的含義。
眸中閃過一道精芒,封無恨微笑地颔首道:“是極,餘逝,我同你去!我絕不會讓你勝出!”
“……”
溫禦修不禁扶額,擡眸望天,本來這話說前半部分便是極好的,偏生這榆木腦袋将後半句給加了上去,這不是擺明告訴文餘逝,他會去搗亂阻止文餘逝獲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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