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闆見狀,亦是難以置信,自己忙拿起一塊銀子,放在嘴裡一咬,卻發現怎麼咬,都咬不動!
“好哇!你個黑心肝的江老闆!竟是拿着一袋子假銀子來诓騙我們泰發糧鋪!”
“流通假銀,乃是大罪!來啊,咱們幾個把這罪人拿下,扭送到官府去!”
“冤枉,冤枉呐!這銀子是我經商換來的,我怎麼知道這是假銀呐!”
江老闆欲哭無淚地哀嚎了兩嗓子,便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夥計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五日之内,京東東路發生了幾十起假銀案,鬧得百姓人心惶惶,疑神疑鬼,商賈之間的貿易往來更是受到了嚴重影響。
奏折上疏如雪花一般紛紛而來,從京東東路飛到了金銮殿獻慶帝的禦桌上。
依着大齊律法,私自鑄錢之罪,押于鬧市處死,以儆效尤;流通□□之罪,以盜竊罪論處,獲刺青之刑,充苦役。
如此重刑之下,仍然有人為了攫取不義之财鑄造假銀,攪亂貨币流通,足以見人性之貪婪。
如今,遠有高蘭之憂,内有假銀之患,獻慶帝頭疼不已,今晨早朝上和群臣商議了此事之後,指派裴勍和徐颢不日啟程前往京東東路,徹查假銀案一事。
惠景侯府的後門,鄰着一條小巷子,名叫丁香巷。巷子狹窄,隻能容得行人往來,馬車、轎子、步攆一概無法通行。
日落時分,丁香巷外的青石闆路上,正停着一輛馬車,細看其車轅處,不難發現,上頭繪着一個“裴”字。
丁香巷裡,薛亭晚正垂頭盯着自己錦緞鞋面上綴着的圓潤東珠,餘光瞄着身前的高大男人,櫻唇嘟了起來,不滿道,“這種鑄造假銀的案子哪有那麼好查。淳郎這一去,至少要兩三個月呢!”
裴勍被派往京東東路徹查假銀一案,不日便要啟程,故而才特意約了薛亭晚出來一見,算是告别。
那廂,薛亭晚還在鬧小孩子脾氣,“先前一副着急的模樣,每日盼着我從女學結業,還說等五月就上門提親如今,眼見着離五月份就剩下三個月了,你卻要奔赴千裡之外,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回來!”
裴勍聞言,不禁失笑,隻能輕輕把美人兒攬入懷中,柔聲哄着,“什麼叫‘一副着急的模樣’?嗯?”
“阿晚,我是真的着急娶你。可眼下假銀案甚嚣塵上,波及甚廣,我身負皇命,隻得先行恩州。”
男人吻了吻她的發頂,薄唇輕啟,“阿晚,給我兩個月,兩個月足夠了。等我查清了假銀案,便馬不停蹄的回來娶你。”
薛亭晚聞言,臉色漫上一層绯色,嬌嬌地點了頭,又糯糯問道,“過兩日便是皇上大赦天下的日子,我和德平商量好了,一起去接李姐姐出教坊司。”
裴勍颔首道,“蘇統領和李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件事的确值得慶賀。我不能親自到場恭賀,便麻煩阿晚把咱們二人的祝福一起帶到了。”
薛亭晚“嗯”了一聲,緩緩擡起一雙千嬌百媚的杏眸,望着男人刀削斧刻的清隽面容,眸中滿是不舍纏綿。
她雙手攀着男人的衣襟,雙腳輕輕一點,櫻唇就要湊上男人的薄唇。
不料,忽然一陣北風拂過,帶來一陣清冽的梅花冷香,幾瓣梅花随風飄舞,順勢落到了薛亭晚的發間。
“别動。”
裴勍一手攬着美人兒,一手輕輕拂落了點綴在她雲鬓間的零碎花瓣。
那廂,薛橋辰剛和一群同窗鬥完蛐蛐兒回來。
鬥蛐蛐兒乃是纨绔子弟們極具代表性的娛樂活動,每每被宛氏瞧見薛橋辰玩這種不思進取,消磨意志的玩意兒,都要把薛橋辰罵個狗血淋頭、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薛橋辰被罵了兩回,無師自通地學會了些小聰明——每回他鬥完蛐蛐兒回家,都要從後門兒回家。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再也不用受到宛氏的責罰,可謂妙哉。
幾位同窗鬥完了蛐蛐兒,本來說要一起去酒樓組個飯局,可薛橋辰一想到家中的森嚴門禁,忙不叠地婉拒了幾位同窗的盛情邀請,隻接口家中有事兒,拎着蛐蛐兒籠子往惠景侯府後門兒走。
今日他的“大元帥”赢了好幾場比賽,薛橋辰心情極好,正哼着小曲兒,邁着大步,冷不丁一擡眼,竟是整個人如遭雷劈,手裡的蛐蛐兒籠也“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小巷子裡,高大的男子半擁着懷中女子,正眉眼含笑地拂去女子鬓發間的落花。
那男人一襲白衣錦袍,生的俊美無俦,薛橋辰看了,隻覺得十分眼熟。
那女子身段窈窕,生的國色天香,薛橋辰看了,更加覺得眼熟。
——這分明就是裴勍和他阿姐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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