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冷笑一聲:&ldo;關你什麼事?&rdo;&ldo;你是我兒子,我當然會管你,雖然你現在被趕出家門,但是我并未說要和你斷絕父子關系。&rdo;蕭末說,&ldo;還有,你捏得我很疼,可不可以放手?&rdo;&ldo;不可以。&rdo;蕭炎想也不想地一口回絕。在聽見&ldo;父子關系&rdo;這四個字的時候,蕭家二少爺眉頭下意識地皺得更緊了些,心中沒來由地忽然竄起一把邪火。&ldo;你這樣一會有其他的客人進來看見會很難看。&rdo;蕭末說。&ldo;鎖門了。&rdo;蕭炎的眉頭皺得更緊顯得有些不耐煩地回答,緊接着他直接不帶商量地就将男人推搡進了距離他們最近的那一間隔間裡,然後用自己的腳呯地一聲用力踹上門‐‐蕭末被他推得撞在牆上,好在他知道自己的場子的洗手間每天都會分毫不差地用消毒水擦拭消毒,馬桶也是半個小時就會有人來消毒清洗一次,這要是換了其他的地方,一下子被推搡在洗手間的牆上他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來。他知道蕭炎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本來他們不應該把酒賣給未成年的‐‐但是也不知道蕭炎這個混世魔王又怎麼給今天看場子的人施加了壓力,在蕭末進入包廂的時候,甚至還在蕭家二少爺沙發底下看見了威士忌的空瓶。後來他們喝的又是啤酒和紅酒,目測蕭炎之前也跟着喝了不少。喝了那麼多種類又混着來,這會兒要是半點反應都沒有那隻能是大羅神仙‐‐就連酒量非常不錯的蕭末在這方面也會十分注意,他剛才雖然喝得很多,但是他與分寸喝的都是啤酒,别的種類的酒他甚至碰都未碰一下。平常在應酬的場合裡,誰都知道末爺不輕易和别人喝酒,哪怕是地方的高管或者商界的人湊上來,他也隻不過是淺淺地抿一口意思意思……今天在這群小鬼并不知道自己那一杯一杯地下肚子是獲得了多大的榮幸,而蕭末那麼給面子,也是為了不掃蕭炎的興‐‐他知道今天那群小鬼來大概是為了慶祝蕭炎找到了新的人生方向之類的事情……想到這兒,男人這才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悠哉哉地靠在牆上,看着眼前在小小的隔間之中試圖跟他無限逼近的小兒子,男人的目光很淡定,就好像他和面前的少年之間真的隻是父慈子孝的父子關系似的,當對方壓上來的時候,他甚至還能用十分冷靜的語氣問:&ldo;今天的體檢怎麼樣?&rdo;蕭炎沒有回答,因為這時候他的注意力早就被男人一張一合的薄唇給吸引了去‐‐蕭炎原本不像這樣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從包廂裡跟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此時此刻,當兩人同時身處一個小小的隔間時,蕭炎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要靠近面前這個男人‐‐就好像患上了無藥可救的肌膚饑渴症似的。于是他決定順從自己的意願,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沉,連帶着,原本琥珀色的目光之中的兇狠也跟着變得模糊了一些,鼻尖似有似無地蹭過男人的面頰,他微微斂下眼,長而濃密的睫毛演示去了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之中的所有情緒。隐隐約約他似乎聽見男人在問他今天體檢的事情。他知道蕭末不想讓他進入警司系統。少年沉默了片刻,有些拿不準主意想要回答什麼,就像一隻迷迷糊糊的大型犬似的蹭了男人兩下,在男人的頸脖之間輕輕地籲出一股帶着濃烈酒氣的渾濁呼吸,這才惜字如金似的往外蹦跶了三個字:&ldo;還不錯。&rdo;還不錯……不錯到什麼程度?蕭末發現他兒子喝醉了話就變得很少,除了喜歡拿眼睛瞪人這一點很不好之外,居然意外地還比他平常乖一些……男人這麼想着的時候,就好像要刻意推翻他這個猜想似的,少年那顯得微微濕潤的薄唇上一秒還在男人的領子身上蹭來蹭去,下一秒就移到了男人的唇邊‐‐蕭末的唇角猝不及防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男人抽痛一聲,伸手推開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個沉甸甸的大腦袋:&ldo;咬人怎麼回事,你屬狗的?&rdo;&ldo;恩。&rdo;大方地承認自己就是屬狗的,蕭炎被推開了一些,又不依不饒地貼了上來‐‐這會兒的功夫,他身上倒是完全收斂起了剛才進廁所時候那股子殺氣,他靠在蕭末的身上,強壯的手臂輕而易舉地将他老爸結實卻顯得特别纖細的腰上,下意識地收攏了手臂,他在男人的頸脖之間嗅了嗅鼻子,然後仿佛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他擡起頭,看着男人的黑色瞳眸,漂亮的琥珀色瞳眸之中沾染上了不滿的情緒,他近乎于一字一頓地說:&ldo;我哥的味道。&rdo;&ldo;……&rdo;蕭末記得自己來之前特意洗了澡。他不知道蕭炎怎麼還可能聞得到&ldo;蕭衍的味道&rdo;。一瞬間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男人未免有些心虛,他想推開蕭炎,但是對方卻仿佛發覺了他的這個意圖似的将他更加用力地摁在隔間的牆壁上‐‐喝醉了的人力氣往往比平常還要大上很多,更何況是一個平常就沒有多少理智可言的瘋子。用略顯得粗糙的拇指蹭了蹭男人的耳垂,毫不意外地在上面摸到了一點牙齒印。&ldo;……蕭衍弄的?&rdo;&ldo;……&rdo;看着面前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蕭炎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沉重了些,他開始後悔今天為什麼要讓蕭衍代替自己跟男人去巡場‐‐一想到整整一個白天兩人都可能隻是親密地窩在一個房間之中,蕭炎覺得自己的胃部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開始無止境地往下沉。雖然說好了平分。雖然已經達成了共識。雖然已經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但是蕭炎還是覺得不舒服。他赤紅着雙眼,毫不避諱地用赤裸裸地充滿了占有欲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他看着他,卻完全沒有因為對方是他的父親就稍稍收斂一些自己目光之中仿佛能把人灼傷的溫度……從十一歲開始做夢夢見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果那個時候還能說隻是小孩子懵懂狗屁不懂的沖動的話,那麼現在,時隔四年之後,他忽然覺得似乎搞懂了一些事情。路銘希說,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對另一個人有欲望。當時蕭炎沒說話。但是幾乎是第一時間,他在自己的心中就有了答案。他看着身邊的兄弟換女朋友如同換衣服似的說變就變,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真的找哪個人定下來,他蹲在學校的天台上從上往下像個标準的流氓似的跟他們愉快地讨論剛才路過的那群女生裡誰的的胸部比較大,但是卻在看過之後,直接連她們穿的是什麼顔色的衣服都忘得一幹二淨‐‐甚至自私地從來不去跟别人解釋他和路銘希的關系,因為這樣,就可以稍稍減少一些主動湊上來的麻煩。隻不過蕭炎發現自己這些奇奇怪怪的症狀,好像都在他靠近眼前的男人時忽然自動痊愈了過來似的。他在跟男人發短信的時候,冷靜地讓手下那群人自己誤會自己在跟女朋友發短信‐‐現在蕭炎想明白了,壓根不是因為他手下的那些人太三八,反而就是因為他自己滿臉懷春才出現的這種結果。喜歡。想占有。急不可耐地想要脫離對方的掌控,站在一個他完全無法涉及的領域,依靠自己的力量和他站在同一高度……甚至比他更高。那個時候就将他徹底地打壓,以勝利者的姿态将他囚禁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内,讓他跑不掉逃不脫。&ldo;他&rdo;是個男人。甚至是跟他擁有血緣關系的父親。有那麼一瞬間,蕭炎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但是下一秒,他又覺得自己大概再瘋一點也沒有關系。……反正,已經不能更加糟糕。蕭炎的目光變換了許久,從最開始的猛烈最後重歸于甯靜,他伸出手仿佛是歎息一般地蹭了蹭男人的唇角,在蹭得發紅之後,又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去吮吻,直到将對方的唇角搞得有些紅腫,他這才放開了他,壓低了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地問面前用平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ldo;為什麼不推開我?&rdo;&ldo;不知道怎麼推開,&rdo;蕭末沉默了片刻,很有暗示性地說,&ldo;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為什麼不自己想辦法來解決?&rdo;男人語落,兩人之間再一次陷入了沉默。&ldo;那蕭衍?&rdo;&ldo;一樣。&rdo;&ldo;……蕭末,你比我想象得自私。&rdo;蕭炎忽然輕聲笑了起來,似然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少想要笑的沖動‐‐他不是蕭衍,正常情況下他從來沒有連名帶姓叫男人名字的習慣,而當他這麼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真的帶着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而此時此刻,少年那雙琥珀色的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被自己壓在牆上的黑發男人,而後者毫不反抗地看着他,蕭炎忽然被這目光看得有些心慌,他慢慢收斂起了笑容,然後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掩蓋住對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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