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曉棠對殷博瀚的履曆并不清楚,不知其是否有帶兵的經驗。問混過朝堂的唐高卓,“殷相公如何?”
唐高卓毫不猶豫賣室友,“孫校尉更清楚。”他隻在朝堂邊緣混過,大人物們的事真不清楚。
孫安豐當纨绔的日子不淺,過往要出門代表孫家交際,還真知道一點。
孫安豐問道:“将軍,想知道哪一方面?”履曆、姻親,還是政治傾向?
段曉棠:“他領過兵嗎?”
孫安豐斷然道:“從未。”
據段曉棠所知,許多文官都有武将背景,要麼祖上是武将,要麼家人出武将。開國幾十年,消耗的還是祖上的福澤。
沒點仰仗,敢搞這麼大的事?
前朝之時,諸衛大将軍地位崇高,直接與帝王議事。但經過本朝一番“調和”,南衙盡握在宗室手中,大将軍屈于掌兵王爺之下,連帶着底下的将軍們都少有參與政事,一心落在軍務上頭。
常與和皇帝接觸的,無非是南衙掌兵的宗室和放在左右翊衛的那幾位心腹。
别看薛曲範成達是實權武将的巅峰,同樣是正三品,他們就沒有同品階文官和皇帝來的親近。
所以,不怪段曉棠不關注朝堂風雲,整個南衙都是這般風氣。
有宗室居中調節,皇帝和武将們都省心不少,皇帝不必擔心開國勳貴和武将聯合在一起,幹涉國家大事;武将也不必憂慮皇帝總疑心自己要造反了。
段曉棠挑眉,“這麼肯定?”
孫安豐:“殷家祖上亦是江南人,幾代不涉武事,殷相公是皇帝潛邸舊臣。”
壓低聲音道:“他是文學詞臣。”
唯一和武事相關的就是寫過幾首的行軍詩、賀勝詩,該說不說,堪為上品。
也難怪殷博瀚不喜歡與武将紮堆自成一派的南衙打交道。
孫家和殷博瀚文武有别,但同屬皇帝心腹,仗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同鄉情誼,有些來往無可厚非。
段曉棠提煉兩個意思,殷博瀚不通兵事,卻是皇帝的心腹,換言之,他的所作所為皆是皇帝和政事堂的意見。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但在逼造反這一條上,造詣不低啊!
詩品即人品這事,聽聽就算了。英雄枭雄寫過,奸臣小人亦寫過。
一将功成萬骨枯,但現在令萬骨枯的不是專司戰事的将領,反而是朝堂的文臣。
段曉棠下令道:“查探本地郡兵是否有調動迹象。留下百人收尾,其他人随我去接應範将軍。”
原先那片地方左廂軍走過,地形掌握得一清二楚。哪裡可以藏兵了然于心。
出于同袍道義,不能把範成明丢下,更何況殷博瀚的相公身份,若折在本地,沾邊的官都要吃挂落。
早在三州平亂時,段曉棠就知道,死一個朝廷命官和死一個百姓的意義,決然不同。
範成明作為非專業斥候在城裡蹲了兩天,無時無刻不在盤點殷博瀚的“家當”。
範成明:“兩千郡兵随殷相公而來。”
李開德:“兩千人防守一座縣城,以待周邊求援,可行。”
如今都安頓在城牆根下的軍營裡。
範成明搖頭道:“賬,不是這麼算的。”
這會看的不是誰打仗厲害,算的是背後的事。
比如範成達覺得一千人足夠,但對範成明而言,至少要兩千人才覺得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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