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度以為,自己大概很難有機會體會“期待一件事塵埃落定”的感覺,因為麻煩總是一件接一件,從沒有塵埃落定過。。
可沒想到現在居然體會到了,在看着待救援的碎片越來越少,已救援的标記已經覆蓋了大半星圖的時候,他難得地生出了一絲期待來。
他也一度以為,盡管他對工作并非真愛,但鑒于他對人更不容易有興緻和情感,所以他絕對不具備做昏君的條件,大概一輩子都會是個冷靜理智的明君。
可沒想到,當薩厄·楊在辦公室抱着他不願意松手,而手裡的通訊器又震得跟叫魂一樣提醒他去指揮中心時,他腦中生出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把那鬼叫的通訊器扔了算了,畢竟聽薩厄·楊這種性格的人提一回過去不容易。
可見,昏君這種潛質,開發開發說不定就有了。
不過楚斯最終也沒當成昏君,他拍了拍薩厄·楊的背,最終還是抓着不讨喜的通訊器帶着警衛去了指揮中心。
第二天的救援中間出現了一點小瑕疵,以至于的中間休息時間,被楚斯用來跟齊爾德·馮他們臨時重新商定了一套方案,以保證第三天的救援效率能更高。
所以楚斯在這指揮中心一呆就是近四十個小時,中間那次補充營養素的時間被他用來給邵老爺子洗了第二波腦,而短暫的小憩時間,他在接訓練營小隊那邊傳來的報告。
唐說邵珩安排的親信隊已經到達了巴尼堡,準備把它全面保護起來,他們幾個清理一下就能回白狼艦,隻是因為不小心在地下搭了個臨時基地,所以清理比較費時。
總之四十多個小時精神高度集中的連軸轉有點傷人,指揮中心裡衆人的疲态有目共睹,楚斯這種平日裡說話不太愛費力氣的人嗓子都有些喑啞,齊爾德·馮那種動辄提高音量的大嗓門早就熄火了,靠不斷地灌潤喉水過活。
“我算過了,再有兩批登陸,所有的星球碎片就都納入救援區了。”另一名副指揮官擱在桌面上的手指敲了敲。
隻剩兩批了,事實上倒數第二批已經出發了,離最後一批登陸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這個提醒無疑讓整個指揮中心裡的人都振奮了一下。
楚斯依然沒有直接去會議桌,全程在玻璃屏外挂着耳麥遠程遙控,偶爾跟薩厄·楊來回發幾條訊息。
生理上疲憊至極,心理卻稱得上愉悅。
先前薩厄·楊難得犯了回蠢,用楚斯的臉替代蔣期的臉去解鎖,結果不言而喻——觸到了加密系統裡的警戒線,于是整個加密程序自動更新,前面破解的那些成了白做工,得等滿二十四個小時才能重新破解。
不過有了這個教訓,薩厄·楊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整個破解過程對他來說也并不難,隻是得再耗費一點時間而已。所以他在等滿二十四個小時後就輕輕松松地開始了第二次。
到現在已經進程過半了。
薩厄·楊把進度同步傳送到楚斯的通訊器上時,進度條還剩42%,照這個速度,明天也差不多了。
明天還真是個不錯的日子。
楚斯跟薩厄·楊說了幾句,隔着玻璃屏的三方聯合會議卻出了點新的動靜。軍部那邊碰上了白銀之城的艦隊。
雖說在現今人手不足的情況下,三方屬于聯合執政把控整體的事态發展,但實際上還是有所分工的,因為軍部那邊的軍械武器資源相對豐富,實戰經驗也是三方最高,所以軍部那邊主要負責安全區域封鎖。
換句話說,就是軍部負責竭盡所能将各種可能的威脅杜絕在救援區域之外,安全大廈這邊因為有龍柱星圖,所以負責整體救援部署和指揮,而總領政府那邊則負責救援後各個星球碎片的安全和生活問題,也就是後期建設、駐紮之類和生存相關的瑣碎事項。
後兩項不提,讓楚斯始終比較在意的是軍部負責的那些。
從星球崩裂起,到現在救援行動接近尾聲,楚斯一直在擔心他星勢力過來趁亂攪個渾水,發一筆災難财,或是幹脆聯合起來把天鷹γ星上能夠利用的資源瓜分掉。
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當年流浪者們的母星因為不可逆轉的問題變成“棄星”,其他星球可沒少伸爪子,光是“遺産”就夠一些小星球吃個百來年了。
白銀之城更是強盜派頭地摟回去一大批資源,使得本就領先于其他的白銀之城更上一層樓,飛速發展到了後來的層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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