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密衛也都始料未及會是褚琪楓親自動手要了方氏的命,衆人不覺的屏住了呼吸,隻就沉默的看着,也是半天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褚琪楓面上的表情很淡,事不關己一般的将長劍收入劍鞘,劍鋒擦過劍鞘發出的摩擦聲才将衆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褚琪楓看過去一眼,隻道:“我不管你們之前追随過的是我母親還是外祖,就算你們現在要另投明主,我也都放你們走,但我就隻有一句話——誰要是還存了和淳于氏一樣的心思,妄圖對我指手畫腳,我同樣對你們不客氣。不是我要求着你們對我誓死效忠的,隻是為人奴仆的,你們就必須記住自己的本分。”
說完就徑自往通往上面出口處的台階走去。
這些密衛雖然一直聽命于方氏,但方氏卻不是他們需要效忠的人。
何況這些年方氏罔顧長公主梁汐的意願,一再的诓騙他們,甚至于要對皇室公主下毒手,現在就算褚琪楓殺了她,也沒人會替她覺得可惜的。
而在褚浔陽和褚琪楓之間,雖然他兩人都有大榮皇室的血統,甚至于褚浔陽還要更為正統一些,隻畢竟褚浔陽隻是一介女子,所以這一刻,幾乎是自發自覺的,這些密衛也都還是傾向于褚琪楓。
他們的身份都是見不得人的,而且他們也都不想做無根的浮萍,這一生的責任和意義,總要依附誰來實現。
而現在,這個人,就是褚琪楓!
“殿下,關于小郡主的身世——”眼見着他要走,猶豫再三,終于有人忍不住走了一步上前。
褚琪楓的步子一頓,卻沒有回頭,隻就冷靜的擡起一手,制止了他。
他舉步繼續朝台階上面走去,一面冷硬而毫無平仄起伏的聲音才又開始在冷寂的密道裡面回旋,“這件事,我不想知道,你們也最好全部忘掉,實在忘不掉的,就把它爛在肚子裡。我不需要任何的所謂真相,你們也隻需記得,隻要還有本王一日,浔陽她就隻是本王一奶同胞的妹妹,這世間真相——沒有第二種!”
褚浔陽的生身父母是誰有區别嗎?橫豎所有的事實都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了。
就算知道了她到底姓甚名誰——
可是十五年了,誰又能将這十五年間深刻在心間的烙印打磨掉?
何況在這件事上,他也早就認命了,放棄了。
這一場兄妹的名分,已經是他能為自己争取到的,和褚浔陽之間最近的緣分。
方氏不能破壞,誰也——
不能妄圖幹涉。
他的步子走的穩健而堅毅,一衆密衛站在原地,仰頭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高處,卻沒有看到他此時滿心殺伐的戾氣。
這一生,已經不能回頭了,即使代價再大,他也要永遠的留住這個名分。
地面上無聲的洞開一個出口,褚琪楓款步走出,擡頭,便是對上延陵君含笑的眉眼。
延陵君本來是靠在旁邊的一棵桂樹下面,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這密道的隔音效果好,褚琪楓倒也不擔心他之前會聽到些什麼。
當然了,事到如今,他即使真聽到些什麼,也都無所謂了。
見到褚琪楓上來,延陵君就直起腰身,慢悠悠晃過去,掩鼻往那密道裡看了眼,見到方氏躺倒在血泊裡的屍體,才是勾唇一笑,對褚琪楓道:“你若早能下了這樣的決心有多好?倒是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煩的。”
兩個人橫豎是不對付,褚琪楓對他的調侃隻就當是聽不見,冷哼了一聲,就轉身徑自大步離開。
地面上的密道出口無聲閉合。
延陵君聳聳肩,轉身走了另一條路。
——
這邊青蘿扶着李瑞祥往外走,眼見着就要從殿内出來的時候,李瑞祥卻是腳步驟然一頓。
“李總管,怎麼了?”青蘿隻當是他的傷痛發作,忙不叠問道。
“我的那把匕首方才是不是落在那殿裡了?”李瑞祥的聲音沙啞道。
青蘿也沒多想,隻唯恐是要在此處留下什麼供人追查的證據,馬上就謹慎的點頭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回去取來!”
李瑞祥略一颔首,她便轉身奔了回去。
李瑞祥按着胸口緩了兩口氣,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卻沒有依言在原地等她,而是拖着疲憊的步子再度舉步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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