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就是就事論事,你又何必這樣冷嘲熱諷?”褚琪炎道,語氣平靜,不愠不火,他說着,就看了褚浔陽一眼,“真要說起來,陛下屍骨未寒,浔陽就當衆在這裡亮刀子,還是大不敬呢。我若是真的想要針對你,要借題發揮的機會多的是,也犯不着這樣拐彎抹角的。”
“有些人居心叵測,我會亮刀子那還是輕的。”不等褚琪楓接茬,褚浔陽就已經率先說道。
她冷冷的看着褚琪炎,這才發問道:“之前陛下說是京城之内有刺客流竄,這才刻意安排了禦林軍護衛東宮,現在時過境遷,你憑什麼限制,不準那些人撤走?”
皇帝駕崩,現在就再沒有人能壓制東宮了。
褚琪炎這樣的舉動,明顯就是逾矩。
朝臣們也是頭次聽說,頓時就都不可思議的紛紛扭頭朝他看去。
褚琪炎的面色卻甚是平靜,泰然處之道:“陛下所謂的刺客是什麼人,别人不知道,你們兄妹還不清楚嗎?不是我要逾矩,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包括我不準人去請太子殿下回京,也都是出于這一重原因,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時候他若是回來,也就隻會叫他為難嗎?”
方氏的事,紙包不住火,怎麼都要變成褚琪炎手裡一個天大的把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褚浔陽冷聲質問。
“方側妃還不曾落網!”褚琪炎道,直視她的面孔,一字一頓,“淳于氏死忠于前朝梁氏,淳于蘭幽借由東宮之便隐藏身份十餘年,如今又圖謀不軌,兩次行刺陛下,現在她人還流竄在外,不曾落網。我不準人通知太子殿下回朝,就是不想他在這件事上面取舍為難。前朝餘孽,絕對不能姑息,眼下自是先全力以赴将她揪出來,等到此事平息之後再請太子殿下回來禀明,也省的彼此之間尴尬。”
皇帝那裡,之前因為一直沒有印證褚浔陽和褚琪楓的身世,所以就封鎖消息,并沒有對外公開方氏的事情。
褚琪炎的這番話如是一道驚雷炸開,聽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衆人的目光詭異,視線在褚浔陽和褚琪楓兄妹身上不斷打量——
即使沒人能夠想到他兩人之中還有人牽扯到了前朝遺孤案裡面,但如果方氏真是前朝餘孽的話——
那麼他二人的出身也足夠給人诟病的了。
一個宮婢出身的母親,這就已經是褚琪楓身上不大不小的一個污點,隻是過往的十多年裡,因為褚易安的一力袒護,再加上褚琪楓自己也争氣,很得皇帝的器重,所以才相對的抵消了部分這方面的不良影響。
而如果他的母妃,連宮女都不是,而是一個滿身反骨的前朝密衛的話——
那整個事情就又另當别論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在這件事上會謀私了?”褚琪楓道,語氣冷漠,神色鎮定,竟是半分也沒把衆人的審視和防備當回事。
褚琪炎勾了勾唇角,隻當是默認。
褚琪楓隻是看着他,道:“這些天你上天入地的找刺客,要追查淳于氏的下落,我可曾幹涉過你?大是大非面前,你犯不着用這樣龌龊的用心來揣測我們父子兩個的為人。而且——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也輪不到你來評論判斷,皇祖父那裡早就知道此事,都一直秘而不發,偏就是他人一走,你褚琪炎就小人之心,在這裡興風作浪,你還敢說你是無所企圖?是真要把這些人當成傻子是嗎?”
“随便你怎麼說!”褚琪炎道,也是針鋒相對,分毫不讓,“就算太子殿下從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裡,但在這件事上,你不覺得你們整個東宮都應該适當避嫌的好嗎?你既是沒準備徇私,就幹脆不要插手,捉拿刺客的差事是皇祖父生前托付給我的,我自會處理好了,叫他安心。”
褚浔陽是聽到了這裡才完全明白過來褚琪炎的用意——
不管褚琪楓的母妃是誰,但他現在是褚易安唯一的兒子,這是不争的事實,要隻憑一個方氏就想要徹底扳倒他?
皇帝在時,或許可以做到,可是褚琪炎——
還不夠資格!
褚琪炎特意将此事渲染,在城中沸沸揚揚的抓刺客,又來當衆拆穿方氏的背景——
為的就是造勢,搶占先機,好争取在褚易安回京之前的這段時間裡能夠繼續以捉拿刺客為名,掌握部分禦林軍和衙門的人手,供他驅策。
這樣一來,他手裡便是有了更有分量的籌碼,來助他一臂之力來奪位。
“哥哥,他是什麼心思,誰人不知?明知道他是借題發揮,我們又何必與他在這裡多費唇舌?”褚浔陽上前一步,扯了褚琪楓的袖子,“死者已矣,就是要理論,也不是在今天,他要怎樣都随他去好了,皇祖父公正,都不曾因為淳于氏而遷怒你我,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難道還要怕他不成?”
方氏的這個身份,現在就是他們的軟肋和緻命傷,除了避開,再别無他法。
褚琪楓冷冷的又看了褚琪炎一眼,也沒再多言,就順從的任由褚浔陽拽了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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