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鋒隊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楚子航帶他們找到了這個島嶼,并且在巨蛇群出現的時候做了最冷靜的判斷,他們心裡都願意相信這個陌生的中國人,可單是那具棺材就得耗費幾噸的黃金,更别提棺中的随葬品,難道為了相信這個中國人就放棄唾手可得的寶藏?最後他們都看向了薩沙,等着領頭人給出決斷。
薩沙舔着牙齒,貪婪地盯着那具棺材,不說話。他當然貪婪,他在冰海上晃悠了十年,就是為了這泡沫幻影般的“希特勒的寶藏”,他還有家人要養,還想給成了植物人的前妻弄一筆錢養老……
可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聽楚先生的!别碰那東西!”
這個決斷并不隻是因為他相信楚子航,還是因為他覺察了這具金棺的異樣之處,它價值連城、工藝極緻精美,卻用兩個手臂粗細的鐵箍箍住了棺材的頭尾。每個鐵箍上都連着四根粗大的鐵鍊,鐵鍊末端的鐵釺深深地插入岩石裡。
有人,無論是什麼人,似乎是害怕棺材裡的遺骨會複活,所以用鐵箍把整具棺材鎖死了,進而用鐵鍊将它固定。那是一個極緻尊榮的棺材,卻也是牢不可破的囚籠。
人類曆史上有類似的傳統,在古代的羅馬尼亞,盛傳吸血鬼故事的區域,親人們會把那些被認為可能是被吸血鬼咬死的人封進鋼鐵棺材裡,并在屍體的嘴裡塞上磚頭,這便能阻止他作為吸血鬼複活。
當然,從另一個方面說,有那兩個鐵箍在,以他們的工具每個幾天工夫怕都撬不開那具金棺,想想還是隻有算了。
洞穴旁的岩壁上有一小塊被抛光了,上面雕刻着薩沙看不懂的古文字。薩沙當然不是古文字專家,但為了幹珍寶獵人這一行他也補過不少的課,各種古代文字,即便是古埃及文和蘇美爾人的楔形文字那種早已沒有人使用的“死文字”,看字體形狀他也能認出大概是源于哪種文明的。但這種文字完全不在他的知識庫裡,每一根線條都是一條發怒的蛇,所有筆劃組合起來就像是暴躁的蛇群。
薩沙看了幾眼就不想再看下去了,不知道怎麼,看這種文字令他有點不安。而楚子航蹲在那裡,看了很久很久。
“你看得懂?”薩沙問。
“看不懂。”楚子航搖頭,“我試着用一些符号學的分析方法來分析它的結構,沒有成功。不過可以基本肯定的是,這是棺材裡那個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就像墓碑上的内容。”
“繼續往上走吧,也許還有新的發現。”他站起身來,沿着台階去往更高層。
每個洞穴裡都是一具棺材,不同質地的棺材,有的用整塊的花崗岩雕刻,有的用黑鐵,也有用金銀之類的貴金屬,沒有一具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每一具都用鐵箍箍好,再用鐵鍊鎖死在岩洞裡。
其中有些棺材大到簡直能裝一頭小象進去,小的卻僅能容納嬰兒的屍骨。
最初見到黃金的興奮勁很快就過去了,沖鋒隊員們開始意識到這個神秘的島嶼中彌漫着某種可怕的氣息,就像傳說中的那樣,這座島同時具備生與死兩種特質,參天的龍柏樹、反複蛻皮的巨蛇,是它“生”的一面;而滿山的棺材,棺材中那些不可考證的遺骨,則是它“死”的一面。
生與死,兩種截然相反的概念,在這座詭異的小島上達成了平衡。
“這些都是……國王的棺材吧?”薩沙低聲問。
他想隻有國王才有資格享受這樣的棺材吧?他聽說過埃及有個國王谷,谷中埋葬着64位法老,風化嚴重的地表之下都是金碧輝煌的地窟,裡面藏着用黃金包裹起來的木乃伊國王們。
這裡豈不也是一座國王谷麼?鬥獸場般的環狀結構,本應安置貴族們的座位,卻被國王們的洞窟取代,他們的靈魂似乎仍舊端坐在山壁之上,俯瞰着場中的鬥獸表演……這麼想的話,場中的野獸豈不就是他們這群人?
薩沙使勁地晃晃腦袋,想把這個不詳的念頭從腦袋裡趕出去。
“有可能。”楚子航低聲說。
楚子航并不擅長考古,僅能勉強認出其中有兩具棺材是古埃及“底比斯第二帝國”時代的制品,棺材用整塊花崗岩雕刻,重達數噸,表面刻有古埃及特有的鳥形文字;第一具黃金棺材則很可能是蘇美爾時期的東西,那是有記載的最古老的人類文明,那時候冶鐵術還未發明出來,反倒是黃金更為易得;至于那些黑鐵棺材,則應是赫悌文明的制品,古赫悌帝國就是靠着強大的鐵制刀劍橫掃小亞細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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