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竹還以為他忘了他們家跟徐家的恩怨,她忍不住提醒道:“徐夫人可恨我們恨得要死呢。”徐千意去了京城後,沒多久就被送嫁到了南蠻。這個消息傳來時,徐夫人在府城交際場上立刻黯淡下來,日日閉門不出。封恒卻搖頭道:“徐府尹不會的。”徐府尹是個聰明人。今時不同往日。恩科改革的消息傳出來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老師對新帝的影響力。先前他們家沒有正面和徐家起沖突。之前糊塗着過去,現在也會糊塗着來。這件事裡,他們家是受害的一方,隻要秉公辦案就能賣人情給老師的事,徐府尹一定會幹的。宋師竹勉強被封恒說服了,可是她又擔心道:“到衙門告狀要證據充足才行啊。”不是什麼都查不出來嗎。“誰說沒有證據?”封恒道。宋師竹看着封恒胸有成竹的模樣,突然就好奇起來了。最近封恒跟舅舅家借了人幫忙調查的事她是知道的。就是見他一直鼓搗不出動靜,宋師竹才覺得這件事許要成為無頭公案。沒想到封恒居然還真查出什麼了。封恒也不想賣關子,先前宋師竹如驚弓之鳥一般,封恒嘴上不說,心裡卻一直為自己不能護好妻兒内疚。宋師竹斬釘截鐵說一定是馮遠秋幹的,封恒便也深信不疑。這兩日他想了又想,從馬腹裡刨出來的草渣,份量極少,藥性這般強烈的毒草并不容易得到。封平認出了藥草是南邊特有的莨莨草後,他心裡就更有把握了。馮遠秋日常沒事,家中應該不會備着這些東西,毒草應該是他最近才拿在手裡的。封恒最近隻做了兩件事。他推測,馮遠秋的毒計不成,一定日日關注着他們家的後續動靜,他就讓家裡的小厮每日出動,在馬市跟馬販子打聽毒草的事情,又私下跟宋師竹的舅家借了幾個家丁,吩咐他們出城去找線索。封恒道:“馮遠秋身邊有個端茶倒水的小厮,前些日子出城去了。”府學讀書的學子身邊幾乎都帶着書童。上課時,書童們隻能在外頭站着,一塊站了大半年,其中好些也結下交情。他讓封印着意打聽,馮遠秋的心腹書童出門的消息,就是這麼被探聽出來的。宋師好奇:“你怎麼确定是這個小厮幹的?”就連她到府城陪讀,帶來的下人都好幾個。馮遠秋家也是富戶,這個人選确定得還真是随意。“我不确定。”封恒搖頭,但以常理論,這種歹毒的事,馮遠秋一定不會随便交給别人去幹。宋師竹十分确定這件惡事是他幹的,兇手确定下來後,查出幫兇的難度其實便低了許多。如果他找錯了幫兇,再重新找線索就是了。封恒早在事發時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查出結果來,這件事要真是馮遠秋幹的,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迹,總不能讓他以為對他們家動手不用付出代價。他對着宋師竹解釋了幾句,便繼續說下去。馮遠秋的書童是自幼賣進馮家的,未曾為奴前,也是府城周邊的人。這種害人的毒草,他肯定不會在府城的藥堂裡買,一旦出事,很容易就查到他身上。封恒先是讓借來的兩個家丁去了書童的村上,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回來。沒等宋師竹發問,他就道:“……我讓人找他們村裡的混混打聽消息。”鄉下地方一向閉塞,家丁是陌生人,貿然探問鄉人消息,别人肯定有戒心,找混混問話便不一樣。他繼續道,“錢帛動人心,我給了十兩銀子他們就什麼都說了。”為了打馮遠秋一個措手不及,他還約好等此事了結,他再給一筆銀子作為保密銀。這才能把馮遠秋瞞得死死的。封恒說完,便從案上拿了一疊紙給她看。宋師竹翻了一下,上頭做供的人不少,封恒居然真的查出毒草是從哪家藥堂賣出去的,上頭筆迹清晰地寫着是瓊州府下面的一個縣城,這疊紙中還有藥堂掌櫃的供詞。知道馮遠秋的書童回過家後,事情就簡單了。其實鄉間混混消息最為靈通,封恒給錢給得爽快,他們很快便幫着打聽出來書童那一日還去過他們縣裡的藥堂。“……藥堂掌櫃就那麼容易把客人的消息告訴你嗎?”宋師竹覺得封恒這太順利了。她爹在縣裡查案的時候,遇到這種關乎醫藥的事,都要拿出衙門手令,掌櫃的才會配合。“當然不是。”封恒道,一開始家丁去了兩趟,掌櫃的都把他們轟出去了。第三回是封恒親自去的,本來還以為要磨破嘴皮子才能讓掌櫃的松口——宋師竹突然伸手刮了刮他俊挺的鼻子,笑盈盈道:“是不是覺得很驕傲?”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紅樓同人)還珠紅樓之夢非夢 舌尖上的九零年代 極品少年花都燃情/笑傲華夏/馳騁天下 簪花夜宴 穿成大佬的隐婚妻 末世全民位面網吧 星艦:美女煉成外星女皇 家有旺夫錦鯉小福妻 穿書後我把殘疾大佬寵上天 穿成豪門闊太 萬獸掌控者 校花:我都要嫁了,他還不修仙 我偷偷吃瓜,你們怎麼咬牙切齒的 閃耀之力開啟,小金人抱頭鼠竄 快穿男主,我不戀愛腦請叫我渣少 穿到戀愛腦身上逆襲成女将軍 铠甲:病毒爆發,開局最強幽冥魔 龍王傳說之一介道士 夜情 安魂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