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雲入城找到蕭梁的蜀王府時,已是筋疲力盡。蕭梁自稱蜀王,但并未得到朝廷的冊封,衛郯也裝着不知道,自己一時手伸不了這麼長,也隻好睜之眼閉之眼。等有空了,再來收拾他。
進入府上,蕭梁見大哥來了,也是大吃一驚。兩兄弟以前明争暗鬥,如今倒有些惺惺相惜。
“大哥,你怎麼來了?”
蕭雲:“二弟,怎麼,躲在蜀地享福,不許大哥來打個秋風?”
“啊!大哥言重了,小弟求之不得呢。裡面請,裡面請。”
坐好後,蕭梁問道:“大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蕭雲說道,:“哎,還能有什麼事?前段時間我進宮了一趟,母後病了,隻怕也命不久矣。”
“啊,大哥,母後身體不一向很好嗎?怎麼如此?”
蕭雲:“還不是氣的,母後一向要強,如今讓假閹貨給軟禁了,她着急呗,加上50多歲的人了,還能好到哪去?”
蕭梁說道:“哎,小弟真是不孝極了,母後生了我們幾個,如今卻一個都不在身邊。”
“大哥,朝廷現在怎麼樣?小弟如今遠在蜀地,遠離京都,有什麼消息也是事後才知道。”
蕭雲:“還能怎麼樣?自從老四殺了老三,衛郯趁此機會掌控了朝堂,如今朝堂大多是他的爪牙。黃世勳,甯伯良等輩本就是牆頭草。衛郯掌控了禁軍,這些家夥哪敢反抗,加上衛郯有意讓他們輔政。诏書都出自這些老家夥之手,當然滿心歡喜。”
蕭梁臉色鐵青,:“大哥,母後是不是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蕭雲:“母後現在也後悔了,隻是她比較要強,不願講罷了。”
“二弟,你我兄弟争來争去,最後卻便宜了别人,現在想想,你我愧對先人啊!”
“當初咱們兄弟要是不争,哪來這麼多事?如今衛郯稱帝在即,若真讓他篡位成功,你我兄弟将來死了也沒臉見父皇。”
蕭梁有些尴尬,:“大哥,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哎……”
“二弟,你現在還有多少兵馬?”
“大哥,洛城一戰死傷慘重,曹紅傅又圍了我近二個月。兄弟們死的死逃的逃。我到達漢中時已不足三萬人。這兩年又招募了一些,目前有六萬多人吧。”
蕭雲說道:“有六萬就夠了,姜賀已經答應出兵。我是從武陵來的,老六也在武陵,長孫父子也願意出兵。三方加起來兵力足夠。”
“大哥,姜賀願意出兵?”
“是的,我已經跟他談過了,目前就差你了。如今我皇室子弟,也就你有幾萬兵馬了,老六還得看長孫父子的眼色。”
“大哥,不瞞你說,我正打算南下取成都呢,你也知道,漢中雖好,可太小了,若要發展必須拿下成都。我這都準備好了。若去京都,還不知什麼時候到呢。”
蕭雲:“老二,拿下京都,誅殺閹黨,不比在成都強嗎?你不會是真想守在蜀地做山大王吧?”
“我實話跟你說吧,這次誅殺閹貨後,我還回黎陽養老,絕不留在京都。你也不用擔心我跟你争。”
“大哥,你說哪去了,這皇位本應該由你來坐,隻是父皇沒立太子,小弟也一時鬼迷心竅,這才也想争一下,如今想想,實在愚不可及。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們兄弟要是不争,哪來這麼多事。”
“大哥,姜賀若進了京,隻怕不好控制啊,這老小子,隻怕也會起野心。”
蕭雲點頭:“所以你才要去啊?你跟老六都去,姜賀還能怎麼着?他畢竟是外姓諸侯,一紙诏書,就能讓他回去,若敢抗旨,你跟老六聯合也能誅殺他。”
蕭梁一時拿不定主意,:“大哥,你剛到府上,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一下,我讓人準備酒菜,咱們晚點再聊。就算出兵,也不急于這一時。”
蕭雲知道,老二是要找人商議。
“行吧,客随主便,到了你的地盤,聽你的。”
蕭雲下去後,蕭梁立馬找來文先生與師父賈羿。
“蕭雲把大哥的來意一說,兩人也是一時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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