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話帶我們去看看吧?”何太太點頭,引他們打開嬰兒房的門,何太太走了過去抱起嬰兒床裡的孩子甜甜的哄:“諾諾,來跟哥哥姐姐打個招呼。”那孩子安安靜靜的坐在何太太懷裡,果真不哭不鬧,肉嘟嘟水靈靈的稚嫩臉上,神态冷靜得像個無趣的成年人,全然沒有孩子看到新鮮事物的靈動勁兒。他看了眼許眠和祁野,最後視線停留在黑黑身上,何太太看兒子目不轉睛的盯着虛空,小小的身體還在她懷裡顫了顫,自己也跟着脊背發寒。“諾諾,那個是……祁叔叔。”雖然看不見,何太太還是十分禮貌的硬着頭皮介紹,說完自己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孩子無動于衷,何太太尴尬的笑笑:“他大概也看不見”許眠微微眯起了眼,盯着那孩子:“說不定是認生。”黑黑則饒有興味的看着嶄新的軀殼下破破爛爛的靈魂,唇角翹了翹:“喂,你誰家的?”他記得祁野說過,何太太私信裡提到過,這孩子一睜眼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聞言,孩子漆黑的眸子漸漸聚起水霧,猝不及防突然哇的哭了出來。何太太一下子懵了,這孩子平日裡不哭不鬧的,怎今夜這樣反常?她也沒閑心思多想,一邊哄孩子一邊跟客人說對不起,就把孩子再次抱回床上。黑黑撇了撇嘴:“快百來歲的人了,倒是挺能哭。”許眠狐疑:“百來歲?可我确定他不是附體更不是奪舍”祁野淡然的看了黑黑一眼:“但也不是原裝,對吧?”黑黑下的結論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黑黑言簡意赅:“新瓶裝舊酒的玩意兒。”之後何夫婦又很客氣的給兩人一鬼備了茶水宵夜,許眠問及何太太孩子的情況,何太太認真回憶後說:“現在諾諾隻有夢裡會說話,平時我們怎麼逗他都不說了,也不知是不願還是怎麼的……”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确認道:“九玄先生,許小姐,諾諾他到底有沒有被髒東西”許眠沉吟片刻為難開口道:“不是被髒東西附體”祁野則态度肯定:“他早不是你孩子了。”許眠扶額,一言難盡的看了祁野一眼,這人對客戶說話也未免太直白生硬了,直男典範。何太太一聽這話,險些吓得暈倒過去,一口氣噎在心口,虧得何先生及時走過來替她邊揉邊順,也虧得何夫婦都是有教養的文明人,聽這話沒立刻翻臉:“九玄先生,這話怎麼說?”“有可能是借胎還魂。”祁野不動聲色的陳述事實,語氣客觀笃定反而更容易讓人信服。“可是孩子是我生的,我們抱回來的,我們親自帶這麼大的…怎麼可能…”何太太捂住嘴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但孩子時不時說的夢話,露出的陰冷表情還有一些奇怪的舉止,讓查過許多靈異資料的她也不得不往這上邊想。難道她一口口喂大的孩子是個借胎還魂的怪物麼……?思及此何太太感覺胃部一陣翻攪,最後憋不住直接沖到廁所裡嘔了起來,何先生則面色灰敗的去為他妻子遞紙。“祁小哥你……”“這事兒沒必要拐彎抹角,”說着,祁野餘光睹見嬰兒房原本緊閉的門裂開一條縫,門縫後是一隻陰沉沉的眼睛,正冷飕飕的看着他,饒是見過大場面的許眠,被這詭異陰郁的視線盯着,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而祁野卻不動聲色:“出來吧,躲着做什麼?”沉默一瞬,門後的身影一閃,消失了。而許眠也深深的看了眼祁野,不過半年,眼前的祁野和他在漫西莊園初見時很不一樣了,渾身上下彌漫着一種令人和鬼顫栗的壓迫感。“九爻先生,您看這……我們該怎麼辦?”何太太終于緩過一口氣,在何先生的攙扶下虛弱的走了出來,面上的愁色更濃了。許眠擔心祁野再瞎說大實話打擊客戶,忙換了副輕松的語氣道:“隻要配合我們查清楚來龍去脈,事情一定有辦法解決。”何夫婦聞言點了點頭,丈夫遲疑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請問……解決指的是?”方才那位祁野已将把話講得這麼絕,房間裡那個嬰孩已非他們的孩子,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解決之法。“如果順利的話,很大概率能找到你們的孩子。”祁野總算說了句人話,何夫婦面上的愁色卻不減,畢竟懷胎十月養育十月,付出了精力付出了情感最後可能養了個怪物,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受不住。許眠給何夫婦做了很久的心裡疏導建設,好在他許家的招牌響亮,而祁野又生了一副讨人喜的好臉面,何夫婦總算是稍稍平複了心緒,開始冷靜的思考今後面對這孩子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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