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一向聽話的沅沅,與紀延生頂嘴,她一定是極喜歡裴世子的吧。到這兒,曾榕心裡便揪地慌,這都叫造地什麼孽啊。裴世子那樣好的人,可是偏偏卻有這樣的繼母和妹妹。瞧着這謝萍如的性子,也是個厲害的,隻怕裴世子小時候的時候,也沒少受她的委屈。可是他自個受委屈了,曾榕卻舍不得紀清晨去受委屈。這還沒嫁過去呢,就要這般害她,若是以後真的成了一家人,謝萍如母女豈不是更好下手了。隻是紀清晨默不作聲,她這會也不好說話了。殷柏然回去的時候,便瞧見裴世澤正在與秦家大公子在喝酒,他冷笑了一聲,便是上前。倒是秦天闵見他回來,立即抱拳道:“大皇子,不知方公子可找到了?”“孟衡初來府上的,倒是一時走岔了路,”殷柏然輕聲說,倒是叫秦天闵不好意思起來。秦府的園子确實是大,頭一回來這裡的,若是沒人指路,走錯了是難免的。秦天闵又與方孟衡賠罪,倒是叫方孟衡不好意思了起來。而殷柏然此時走到裴世澤身邊,見他手中端着一杯雨過天色汝窯小酒杯,登時笑道:“裴世子倒是好雅興。”“偶爾而已,大皇子說笑了,”裴世澤輕聲道,言語中倒是頗為客氣。隻是殷柏然卻突然探頭靠近他的耳邊,裴世澤有些驚訝,想退後,可是卻已經聽到殷柏然開口說:“方才我去花園,你猜我聽到什麼了?”裴世澤微微偏頭瞧着他,殷柏然眼中帶着冷意,卻已輕啟薄唇,“你那個妹妹,居然敢動沅沅。”砰,裴世澤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上,杯中還有半盞清酒,卻是滑落的途中,潑灑在他的衣袍上。殷柏然輕輕搖頭,臉上已沒了方才的寒冷,輕聲惋惜道:“裴世子,你也太不小心了。”裴玉甯跟着謝萍如回到家中,這一路上她都忐忑地不敢說話。待一進房中,裴玉甯便輕聲喊了一句,“娘。”可是謝萍如一回身,就狠狠地給她一巴掌,怒道:“誰讓你這麼幹的?誰叫你做這麼蠢的事情?你以為在秦家老夫人的壽宴上鬧出事情,你就能脫得了身?”“娘,我沒有,”裴玉甯便是這會當着謝萍如的面,還是一口咬定。謝萍如真是失望頭頂,她也不知自己竟是怎麼把女兒養得這般蠢笨。她失望地說:“你可知,我本是打算把你定給秦家大少爺的,你以為出了今日這樣的事情,秦家人還會要你嗎?”一提到自個的婚事,裴玉甯登時慌亂了手腳,她拼命搖頭,哭訴道:“那個紀清晨算什麼東西,那麼多貴女,秦老夫人偏偏就拉着她的手說個不停。還有三哥也是的,打小就隻在意她一個人,便是連我這個妹妹都不放在眼中。”“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叫誰能喜歡?”謝萍如實在是失望透頂,今日若不是大皇子不願意鬧大了,隻怕最後連丈夫都可能受到她的牽累。畢竟教出這樣的女兒,裴家的禮儀規矩,簡直就叫人踩在了腳下。謝萍如手裡頭也不是沒有過人命,可是她從來沒叫人抓住過把柄。卻不想這個蠢笨的女兒,竟是還沒出手,就叫人逮住了。“好了,你爹爹也快回來了,你先自個的院子裡洗漱,”謝萍如這會不想再與她說這些沒用的。裴玉甯隻得委委屈屈地回了自個的院子,隻是她到了門口,就聽丫鬟迎了上來,輕聲道:“姑娘,世子爺來了。”裴玉甯此時臉上還有巴掌印子呢,便是皺眉,問道:“他來做什麼?”說着她就已經走進了屋子中。此時裴世澤就站在東梢間中,裴玉甯的閨房極是富貴,到處都是鑲金纏銀,便是随處一件擺設,都是再好不過的。畢竟她是定國公唯一的嫡女,便是委屈了誰,都不會委屈了她。“三哥,”裴玉甯進來後,就瞧見裴世澤站在當間,輕聲喊了一句。裴世澤擡頭瞧着她的臉,一個清晰可見地巴掌印,便在她臉上。裴玉甯見他一直盯着這個臉瞧,心中有些惱怒,便道:“三哥可是有事?若是無事的話,就先請回吧,我累了。”可誰知裴世澤卻是看着她,淡淡問道:“臉上是被太太打的?”聽着他的輕描淡寫,裴玉甯登時更加惱火,當即便道:“這不關三哥你的事吧。”可是下一刻,隻見裴世澤突然拔出手中的劍,寒光在空中劃過,裴玉甯這才發現,他竟是拿着劍到自己院子中。她吓得連連後退,可是裴世澤的劍卻還是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隻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今日你是故意害沅沅的嗎?”又是沅沅,又是沅沅。裴玉甯心中雖害怕,可是卻還是沖着他喊道:“她究竟算什麼東西,你打小就不喜歡我。她不過就是個外人而已,憑什麼你對她,比對我還要。我就是不服氣,就是不服氣。”裴世澤冷冷地看着她,卻是想起,他無所依靠“三哥,你饒了妹妹了,”裴渺捂着手臂,方才裴世澤一劍下來,便是他及時趕到,擋住了這一劍。此時裴玉甯沒想到裴世澤是來真的,看着裴渺流血的手臂,先是愣了半晌,随後又大叫了起來。裴渺生怕她再惹惱了裴世澤,趕緊捂着她的嘴,不敢叫她喊出聲音來。裴世澤看着面前的弟妹,又低頭瞧着劍上血迹,竟是神色一恍惚。他原是想吓唬裴玉甯,可誰知裴渺從斜裡沖了出來,叫他收劍不及,竟是一下劃傷了裴渺的手臂。他冷眼看着裴渺抱着裴玉甯,眼中帶着懼怕,卻還是擋在他跟前。到底是兄妹情深。裴世澤登時有種說不出地沒意思,在這家中,除了祖母之外,他就像是一個外人。在沒見到安素馨之前,他心底還牽挂着一個娘親,隻覺得他到底是個有娘的人。可是瞧見安素馨了,才發現,還不如不見地好。如今景然才是她的孩子,他不過就是個早被遺忘的人。他提着劍,看着裴玉甯,輕聲道:“這件事不會就此罷休,便是我罷休,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你自個好自為之吧。”裴世澤最是清楚聖人那對父子對紀清晨的感情,要說護短是再自然不過的。如果今個要是紀清晨把裴玉甯推到河裡去,這件事不會掀起一點兒。可是現在是裴玉甯不知死活地惹了沅沅,便是他放過她,皇上都不會這般輕易罷休的。裴渺本來是不想聲張的,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如何藏得住。謝萍如趕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兒子手上鮮血淋漓,恨不得即刻昏過去才好呢。她一臉驚懼,卻又惱火地嚷嚷道:“反了天了,你爹還活着呢,他就對咱們母子打打殺殺。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快去找老爺回來,就跟他說,世子爺要殺人了。”“母親,”裴渺伸手想攔住她,可是這會謝萍如恨不得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裴世澤回了自個的院子,劍尖的血迹還沒幹涸呢,他叫子息拿了一塊幹淨地白布過來,坐在羅漢床上,細細地給擦了又擦。裴延兆踢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這幅模樣,氣得胸膛起伏着,指着他便大罵道:“孽障,你竟是喪心病狂到對你的親弟弟下手。”裴世澤坐在對面,淡淡地擡起頭,卻一下叫裴延兆罵不下去了。他眼神冷冰冰地,就像在看着的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種眼神竟是叫裴延兆不知該說什麼了。他罵不出口,卻又沒有立即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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