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滿軍一行人對護士使了個眼色表示張秀琴負責後,護士把門讓開了。一行人穿過菜地,穿過學校,四處張望。到了學校後面的操場,視野寬大了許多。“這三八不會是藏到山裡去了吧?應該跑不遠的,我們追。”正當這一行人要去山裡的時候,班車的喇叭聲傳來。在難得見到汽車的年代裡,這喇叭聲自然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幾個人轉過身,望着公路遠處開來的班車。這時,王麗華也在望着開過來的班車。“這是今天去市裡的最後一班車吧?”“什麼時候能去市裡逛逛,開開眼界,聽說市裡的樓高到戴着帽子看帽子掉下來都看不到頂!”有人說着。幾個人七嘴八舌議論着,哄笑着,目光聚焦在開過來的班車上。班車停停走走,人載得越來越滿。這看着不遠的距離,王麗華等得焦躁不安。班車越來越近,一行人的視線随着班車走着。這時,高餘猛然大嚷一聲道:“看,公路邊上的是不是王麗華?”衆人的目光掃了過去,有個鄰村青年說道:“不是她是誰!”“快追。”一行人氣勢洶洶上了田壟,高喊着朝公路奔來。王麗華回頭一看,奔湧過來的這些人像是猛獸咆哮着向她襲來。怎麼辦?班車快點開過來吧!先前走得急,這會肚子一陣陣疼痛,她還是向前挪開了腳步,對肚子裡的孩子來說,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她忍着陣痛,強邁着腳步,心急如焚!王麗華盡可能快的向前走着,但對身後追來的那群人,相隔的距離是越來越近。如果班車被他們攔下來,那今天是跑不了了,肚子裡的孩子也跑不了!這就是人生?這就是生活?怎麼會這麼艱難!這麼殘酷!王麗華來不及感歎,對命運的不屈服成為腳下最堅實的力量。腳步越來越快,肚子也越來越痛,淚水混着汗水落在了塵土飛揚的公路上。徐滿軍、高餘一行人跑得氣喘籲籲,他們得趕在班車經過前把車攔下來。班車高鳴着喇叭,車尾揚起的灰塵飄得好遠好遠。班車在靠近,徐滿軍一行人離公路也越來越近。高餘邊跑邊揮手吆喝着示意班車停下來。喊聲傳到了司機耳裡,他斜眼瞥了一下田壟上跑來的人,車速慢了下來。王麗華看着慢下去的車速,這慢下去的車速等于在了斷她所有希望!看來是沒有辦法,看來是跑不掉了,孩子啊,媽媽沒能保護好你……悲傷、絕望原來是這個滋味!售票員看了看田壟上跑過來的這群人,又往後看了眼車廂,車廂裡人貼着人站得滿滿的。“這麼多人,六七個人根本裝不下,懶得停吧。前面我還有三個熟人要坐車了,前幾天跟我說了的。”女售票員手裡拿着一疊零錢,邊打票邊說道。“你還有熟人要坐車?”“嗯。”司機看車廂裡人确實很難擠下人又加快了車速。在開過田壟上趕來的一行人時,司機照常搖了搖手示意已經載滿,向前開了過去。“媽媽的逼,這個畜生,蠢得死啊,不停車!”見班車開了過去,高餘罵開了。“快點,快點,跑快點。”高餘催促着前面鄰村的青年。發動機轟隆聲越來越響,王麗華回頭一看,徐滿軍、高餘一行人還在田壟上,原來班車沒停!什麼是人生最大的喜悅?看到那群人還在田壟上,班車已經開過了他們,肚子裡的生命有了希望,從來沒有哪個時刻的心情能跟這一刻相比!這就是一生中最高興的一天!王麗華轉過身,對着開近的班車招起了手。一個人,又是一個大着肚子的堂客們,司機把車停了下來。王麗華上了車,暫時脫險了。徐滿軍、高餘一行人趕到公路上,班車揚起的灰塵已經回落。公路彎彎延延,升向無盡的遠方。“追不上了。”徐滿軍無奈地說。“怎麼追不上了,追不上,我們要負責的。回去騎上三輪摩托車追去。”高餘嚷着。一行人又往衛生院趕去。張秀琴獨自留下來負責相關費用,她也是有口難辨,更沒料到會吃這個暗虧,付錢就得負責,可是事情沒有辦好,付了錢到時候怕是要自己貼!“你把相關費用付一下吧。”财務室人員盡量和氣地說。錢是在她手裡,但事情沒辦好,花了錢恐怕回村裡交不了差,到時這筆錢還得她個人掏腰包。于是她雙手一攤,道:“我沒錢,我隻是婦女主任。管錢的是隊長。你讓我先回去吧,家裡四個孩子等着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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