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顧這些将領的哀嚎,童貫傳令親兵将這些人拉出去斬首:“首級送往劉鎮時穿那裡,就說本相替他們做主,嚴懲了不軌者,讓他們二人放心,戰後,本相不啬賞賜。”親兵将這些哀嚎的人拖出去的時候,太尉譚稹笑眯眯的進來,他對這些人的哀求充耳不聞,隻笑眯眯地詢問童貫:“大閣,這位時長卿真是心狠手辣啊。大閣打算就此放過?”譚稹與童貫并不融洽,兩人都在争奪道君皇帝面前無欲則剛與無處下手童貫盤算許久,感覺……說實話,當初他對付蔡京都沒有此刻為難。按理說時穿一個小逐步,怎麼會比蔡京還難對付呢,可童貫反複琢磨,無力感時時泛起心中——無處下嘴呀。蔡京三次任相,黨羽遍天下,然而世間事從來是這樣,做得越多錯的越多,何況蔡京本身私心甚重,他做下的事處處是漏洞,隻要抓住其中一點錯處狠狠打擊,蔡京想不認輸都難。然而對于時穿來說,他舉人出身,現在擔任本縣主簿,做的事又是剿匪,成敗與童貫密切攸關,童貫不敢在這上面動手腳。然而,要進行不害根本的打擊報複的話——說對方剿匪不力?說不過去,十五萬大軍坐守長江北岸,時穿一到就攻陷了江南大營,這要算剿匪不力的話,江北十五萬軍隊又算什麼?通過克扣軍糧、軍械物資來排擠對方?……海州兵是獨立供養的軍隊,原本不依仗朝廷供應的那份軍糧軍械。抹殺對方的戰功?時穿是西路軍副帥,如此一來,西路軍整體不免受牽連,鬧騰起來先不說監軍是否放過自己,萬一影響西路軍的士氣,受牽累的反而是自己。排擠對方?……聽說時穿對于這次出戰并不熱衷,對方又是異地團練武裝,自己這一排擠,弄不好對方一個轉身回家了,沒準在回家途中還樂得下巴脫臼。沒錯,他們是該樂的合不攏嘴了,兩戰過後,海州兵傷亡不大,戰利品不少,就此回家,想必他們人人樂翻天。在升官與磨堪上難為對方……童貫最近也約略打聽了一下時穿的底細,那通州施軍監本是仰仗蔡京上去的,是所謂的蔡京黨羽,這時候正想巴結童貫,所以對于童貫的垂詢有問必答。童貫就此獲知,時穿是大富豪,家裡不缺錢,考個舉人純粹是尋求一個官身,他連進士都不想去考,拿升官來威脅他,恐怕徹底将對方推倒敵對位置。至于在官場上為難時穿……據說時穿曾是海州,順便侵吞了時穿部分功勞,并派出辛新宗去南岸擠占南岸大營,時穿對此顯得很隐忍,似乎對這種欺負到頭上的行為毫不在意——這算不算一種克制。然而,就是這樣一位表現“克制”的人,一旦找見機會,立刻狠狠還擊當初欺辱自己的人,辛新宗戰死這件事,肯定有時穿的手腳在内。大家雖然抓不住他的把柄,但事件的結果卻明明白白告訴大家:惹了時穿,沒有好下場。童貫前一段話表明,他明明已被自己挑起了報複心,但後一段話卻是重賞時穿……譚稹對于過于高深的權術手段不太了解,要了解的話他也不會被童貫壓得死死的。如今童貫表現的像一位公正的統帥,讓他直覺得詭異。這算什麼?從今往後誰到時穿手下,還敢跟時穿跳騰嗎?時穿殺雞給猴看,猴子真被吓住了?“傳令王禀,繼續向杭州攻擊,命令西路軍嚴厲清剿衢州、婺州一帶助逆的越州仇道人(原名裘日新),以及浙東的摩尼教首領鄭魔王!”童貫繼續下令,稍停,他悠然的說:“告訴劉鎮,勿忘平定地方的責任,衢、婺兩州匪患平息後,安置流民,鼓勵春耕這些事,可都是地方官的職責,他與時長卿都是文官,幹這種事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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