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鎮說出了大家心裡話,而且他還特意不用宋江的官職稱呼對方,用“頭領”這個詞,來點醒在場的諸位:這厮雖然投降了,還處處以梁山首領而自居,諸位對他可要當心了。然而,劉鎮還是成功的把時穿劃歸文官陣營——難得這個說話尖酸刻薄的人,肯替一位素不相識的官員說好話,可他為什麼要說好話,不就是文官與文官“沆瀣一氣”嗎?身為武官,大多數都不願文官這樣,對他們動不動指手畫腳。劉鎮如此唠叨,雖然句句說的都是大家的心裡話,卻讓大多數武官心裡都不舒服,他們的臉色都很沉郁。童貫指了指江面上的燈火,開口對劉鎮說:“劉大人,我有意兵分兩路,我自統大軍,以泾源路、秦鳳路、鄜延路、睦州、歙州團練與鄉兵為主力,一路平推過江;劉大人領着本地團練以及海州兵、晉西蕃兵、婺州團結兵側擊,你我雙方會于睦州、歙州之間——這支海州兵今後便是你的屬下,你可要好好看着了。”一個文官就已經夠煩人的了,再來一個文官,而且是個小心眼、睚眦必報的文官,天呐,這還讓不讓武将活了……幹脆,你們兩個文官湊一塊,主管一路兵馬。除了你們自己的軍隊外,再給你們一路蕃兵,加上自己的親信,婺州觀察使、步軍統制王禀……這,總算送瘟神了吧?蕃兵語言不通,自然不怕你倆文官合在一起唠叨;王禀是自己親信,插在兩文官之間,平常挑撥離間,必要時出面搶攻勞,也算對文官的一種挾制!童貫這話一說,劉鎮望向江面的目光就截然不同了——立場變了,那個親切,真是不一般。這個時候,隻見海州拔頭水軍已在兩艘最龐大的快帆船指揮下,排列出疊浪陣型,每一橫排為十艘戰船,以一艘大艨艟居中,小型海鳅船居于兩側。而船隻之間,兩兩間隔拉得很大……這種陣型排列好之後,夜空裡響起一片軍号聲,星星點點的各艨艟用号角彼此溝通……稍後,隻見兩艘巨舟一馬當先,兇猛的沖向方臘軍水寨。劉鎮點着頭,贊賞說:“每戰必奮勇當先,果然是悍将也。”他誇得是時穿,不是張橫。方臘水軍的反擊寥寥無幾,唯有寥寥無幾的幾具投石炮,扔出幾枚毫無頭緒的炮石,炮石一點沒準頭的墜落江心,而海州軍沖過去的巨舟一點躲閃的意思都沒有,繼續大模大樣航行,等戰船到了某一位置,快帆船上的一位水手從船中扔下幾個燈火球。奇怪的是,那燈火球墜落江水後,依舊在水面上燃燒不停……劉鎮急忙叫過水軍将領,詢問:“這是做什麼的?咱們的船沖過去,怎麼不打敵人,反而先往江中抛灑火球?”水軍将領沉吟着還沒有回答,這時候,海州兵當先沖擊的戰船已經開始轉舵,快速将船身橫了過來……劉鎮急着催問,河蘭湟路司行方的拘魂術在方臘這個“家天下”裡,按照摩尼教教規,各級教衆要緊密團結在以方臘為核心的方氏家族周圍,把自己的合法勞動所得拿出來,無私奉獻給姓方的人世世代代享用……這就導緻了司行方一死,水寨裡誰都不敢出頭自認首領,去指揮寨内教徒反擊——開玩笑,沒有領導任命,你屁民一個自己跳出來,你當這天下不是方家的?你當你不是屁民?時穿軍隊的攻擊很猛烈,一撥接一撥幾乎沒給人喘息的機會,持續不斷的壓迫感讓方臘軍根本沒讨論的時間,而方臘軍是以摩尼教義洗腦組成軍隊,面對挾帶着天雷陣陣的攻擊,無數愚昧的教徒看來,這簡直比教中“活神仙”釋放的“掌心雷”還要恐怖。确實很恐怖,夜色裡炮彈沒有固定的彈着點,無論是站在寨牆邊還是水寨深處都不安全,随時随地可能有炮彈攜帶着轟鳴與火焰降臨,方臘的教徒們不敢聚集在一起,隻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尋找藏身地,慌亂之下,教徒們顧不得“無私奉獻”的諄諄教誨了,一些教徒開始在寨中搶劫,準備随手搶一點逃生工具,迅速逃離眼前逃離眼前的烈火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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