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霞光顯,天帝出現在北荒大殿上,過往的群妖和逆雲紛紛俯身作揖。“拜見天帝。”天帝輕輕點了頭,斬荒似是有些惱氣,丢下書折:“都下去吧!”起身走下台階,斬荒來到天帝前面,此時心裡正煩着這個白夭夭,想必天帝前來也是為了這事。“來為白夭夭求情?”天帝往外的黃沙裡睨了一眼:“許宣為蒼生付出過,我應當給個機會輪回,你這便把東西給她吧,莫要再鬧了。”見斬荒不聲不響,就知他心裡還别扭着當年的事:“白夭夭雖然對不起妖族,對你無意,但是終究是你的恩人,你就當最後還她一份恩情吧。”斬荒負手看着外面那跪着的身影,歎了微不可聞的一聲,也罷。他從手心裡幻化出一個土黃色的靈光,輕輕一揮,送去了白夭夭前面。前塵往事,至深執念,因果恩怨,此番真的什麼都兩清了。他最後看了白夭夭一眼,便轉身回到上位。白夭夭知道天帝已到北荒,沒想到真的說服了妖帝把沙之細韻給了她,喜極而泣,朝着主殿連三拜天帝,瞬身而去。天帝神色淡漠,細細看過北荒妖殿,這是他小竹屋一片狼藉,整個屋子已經快散架,練晴和偌颦分散躺在小竹屋的院子裡,發髻全散,口吐鮮血,一身是傷,她們狼狽艱難地爬起來,往同一個方向挪去。“主上……你快醒醒啊……”半柱香之前,她們二人正一股熱乎勁兒收拾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轉身要向主上彙報,可一回頭,自家主上已經被魔氣徹底包圍,待魔氣散去,主上已經像換了一個人,眼神猖媚,笑語盈盈。接着毫無預兆,一個瞬閃到偌颦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把偌颦的頭顱往牆體上狠狠一撞,把想反抗她的手甩開,一掌拍裂了她的胸骨,将她生生再甩至牆上,破牆滾到院中。練晴想撲上來制止,根本來不及,被白滢抓去一隻手,膝蓋讓一腳踢跪了,翻手一折,隻聽“咔嚓”一聲,将她的手骨折斷,後使力提起小妖身體至半空,一腳踢中她的腹部,練晴破門翻滾到院中另一角。這根本不是她們的主上!白滢從屋裡施施然走出來,來到練晴身旁,一腳将她的手重重踩在靴下。“别喊了,你們主上活得太累了,萬萬年來都這麼端着、憋着,我都覺得累。”練晴的手指幾乎要被踩斷,可是依然不管不顧用另外一隻手去拉扯白滢的襦裙。“主上,你快、快醒醒啊!”白滢将一縷青絲撩于胸前,雙指順過,笑得詭異:“這上古血脈之軀果然是寶,就算失了這麼多修為,依然是強者之體。”偌颦看着自家主上如此嚣态的舉動,不覺一股怒火上心,主上從來待她們如珍寶,這該死的心魔絕不允許這麼玩弄主上的身軀!“你這個心魔,趕緊滾出主上的身體,你不配用主上的一絲一發去做任何事情!”白滢冷笑一聲,松開練晴的手,一把化出承影,看見那妖力滋生的劍身銀光熠熠,簡直太滿意了!“這白胤瀾平日裡穿的都太素淨了,既然這麼有能耐,就應該張揚一些,我看,就用你的血來為這身衣裳添點顔色吧!”說完一躍而去,一劍使向偌颦,殺氣凜然,瞬間刺入血肉之軀,一大股鮮血流澆在劍身之上,承影刺入了紅衫胸口,是練晴在千鈞一發之際,飛撲過來替偌颦擋下這一劍。“練晴——”天帝和斬荒匆匆趕來,這裡已恍若煉獄,斬荒不可思議看着承影刺入練晴的胸口,又被白滢一劍抽出,手段狠絕。練晴命脈大傷,又吐了一大口鮮血,雙目赤紅,嘴裡仍在叫着:“主上……主上……”偌颦大哭,接着練晴的身體跪在地上,施法為她止血,可是承影造成的傷不比一般刀劍,傷得實在太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回天乏術。天帝依然淡漠,即使白滢殺了練晴,他也沒表露出一絲未料之意。他看着眼前這個人,殺了人後,獰笑用自己的袖口開始拭擦劍身,果然心魔如傳言中殺戮成性。不覺地握緊了手,悔恨自己當初為了解斬荒的情障,為了一己之私,讓他把她帶出古原冰窟。“白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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