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婦看張清芳這架勢,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她趿拉上拖鞋也出去了,一出病房門就看到,外面圍了好幾位病友和護士。
“行了行了,别看了,該幹嘛幹嘛去吧。”護士長過來驅散了衆人,看着王醫生問怎麼回事。
小媳婦是無償站在秦琵琶那邊的,就說是二十五床的惡婆婆來了。
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二十五床的娘家媽不也在咱們這兒化療嗎”,接着就有人去通知了秦母。
“親家母來了?”秦母聽說自己閨女的婆婆來了,還很激動,趕忙讓意想幫忙看看頭衣服是否整齊。
“琵琶這孩子也真是的,親家母來了也不說一聲。趕緊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别去公司了,直接回來吧。”秦母吩咐意想道。
意想表面答應着,臉色已經開始變了。
今天秦琵琶是借口公司有事,看着秦母打上化療後才換意想過來幫忙照顧秦母半天的。誰能想到張清芳會來。
意想這會兒還抱着僥幸心理,拿着手機出了秦母的病房,大步往秦琵琶這邊趕。
剛到病房門口,就看到了圍觀的熱心群衆。
有見過他的人給他讓路,順便拿眼光打量他,也有人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病房裡,張清芳在秦琵琶眼前走來走去,秦琵琶就微弓着腿站在床畔,看着她。
“夫人。”桂姨想勸張清芳休息一下。
張清芳擡手制止住了。
張清芳站住腳,單手叉腰,彎着腰質問秦琵琶:“你懷孕這件事,是不打算告訴我們了?連小蕭都沒說?”
秦琵琶:“……嗯。”
“為什麼?是我們家對你不好嗎?還是我們家小蕭對你不好了?”
因為氣憤,張清芳的眼睛裡紅血絲逐漸彌漫開來,目眦欲裂。
“……是,你媽媽生病了,我們是沒第一時間來看望,那時候不是都封了嗎?現在能來了不就第一時間過來了?
……小蕭工作忙顧不到你,可他是個男人,他也有他的事業啊。
……難道你覺得,有了孩子就會影響你的工作了?
……你有沒有想過你已經三十幾了?沒了這個孩子,你還能生嗎?
……要給我們家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真不知道小蕭怎麼會看上了你這樣的!”
張清芳越說越生氣,說出口的話也就越來越難聽。
秦琵琶一言不一直沉默着,站在門外的意想聽不下去了。
他推門而入:“誰願意生你找誰去,在這裡臭顯擺個什麼勁兒?說的好像誰稀罕你家似的。”
“我們婆媳之間的事,用得着你插嘴?你是什麼東西?”
張清芳看到他身後的那些吃瓜群衆,就覺得自己的面子被丢在了地上,一股無名之火湧上頭頂,口不擇言了起來:“之前就看你們姑姑侄子的亂叫,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親戚?你這麼着急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是因為它不是我們家小蕭的吧?是……”
“你胡說什麼?”張清芳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意想就擡起了手,想要扇她一個嘴巴,讓她閉上那張讨人厭的嘴。
“意想!”
“住手!”
秦琵琶在事情鬧得更糟糕之前,喝止住了他。
與此同時,另一道聲音也從門外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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