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臂将她拉近,一手抱着她,一手穿過她睡裙,撫摸着她小腹,找尋到那處疤痕所在,便不動了。她忽然想起他說沈歸的那番話,男人有權力知道他的女人在做什麼,在心愛的女人最需要的時候,男人卻不在身邊,之後會多心痛多内疚。她擡頭看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還不睡?不困嗎?”他輕聲問。“困。”她說,頭枕上他肩膀。他配合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沈歸是惡性的。”她趴在他肩膀,清新幹淨的氣息自他身上釋放而來。他沉默了一瞬沒回答,末了,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沒說出口。”過了一會兒,又說,“緩一緩吧。”再過了一會兒,“其實他已經猜到了。”她想起沈歸痛苦的模樣,感歎,“不知道小雨醒來看見沈歸會是什麼反應。”“應該是開心的吧。”他說,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摸着她的傷疤,低聲問,“那會兒你不想看見我?”“其實……還是想的。”而且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委屈,抱着他的脖子,輕輕咬他鎖骨,“誰讓你一去就沒有音訊了?”從來就不想當怨婦,但那時候毫無希望的等待在心裡仍然還有餘悸,終于在多年後的此刻傾倒了出來。“咬重一點!”他說,按着她的後腦勺,“都是我的錯,是我愚蠢。”她果然重重咬了一口,“我恨你,你知不知道!”眼眶發熱,泛起了潮濕。女人說恨,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真恨了,一種則是撒嬌。阮流筝是後者。十三年的愛,十三年的蹉跎,如今終于有了明朗的結果,恨即是愛,恨即是訴說,恨即是她作為一個女人所有真性情的釋放。女人,在男人身邊該是多面的,可以充當他所有角色,寬容時,是姐姐;照顧他時,是母親;體諒時,是朋友;崇拜時,是粉絲;然而,也該被嬌寵,被理解,被體貼,此時或者就該是女兒,是知己,是妹妹。而最重要的,是該有怨尤,有怨尤,才是情人,才有扣着心弦的牽絆,所謂小冤家,都是愛稱,無冤無怨,何來情趣?于是,一個恨字,便道盡一切。一個恨字,便可看見眼波流轉,含怨含嗔,可見入骨相思,如絲纏綿。他聽着,簡短兩個字:“該恨。”一個恨字,一排牙印,清算了欠賬,一句該恨,倒讓她不知道答什麼了,困倦間,迷蒙說了句,“既然錯了,就是要罰的。”“嗯,我領罰,你怎麼罰都行。”“嗯……”一時想不到罰什麼,而且的确意識有些朦胧了,“以後想到了再罰……吧……”說完這句後,他又說了句什麼,她當時是聽清了的,可并不記得,沉入了夢鄉。其實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嫁給我醫院裡,一大早就遇到了沈歸。沈歸是算着時間來等他們的。大概從知道這件事開始到昨晚守了一、夜,一直都沒有睡覺,眼圈紅紅的,還布滿了血絲。“至謙,她什麼時候能醒?”沈歸等着,就是問這個問題栩。甯至謙卻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你有幾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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