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愛烤蛇?巧了,這邊兒有家野味樓,專做這種偏門菜,備受青睐。”親随建議道,并帶領沈慎走至野味樓前。
邁步踏進野味樓的前一刻,沈慎眼眸一眯,看到了個出乎意料的人——洛城。
沈慎幾乎快要忘了這個人,當初阿宓名義上的父親,也從來未曾善待過她。在得知此人就在京城後他沒有趕人出京,隻是暗中打了招呼,讓一些人好好“招待”他,務必使洛城過得“快活”又無法離開京城。
但沒想到,他竟然淪落到了當酒樓跑堂的地步。
洛城一隻腳瘸了,走起來不大自然,在掌櫃的吩咐下扭着腳走到一桌去收拾殘羹冷炙,眼眸一直垂着,令人看不清臉色。
旁邊有一桌客人正在讨論長公主大婚和少帝即将及冠的事,道陛下竟能容忍長公主婚期與及冠之日隔得那麼近,還昭告天下,排場之大足以證明陛下對妹妹的寵愛。他們在議去到府衙前作詩一事,陛下要為長公主大婚集齊百首滿意的詩詞,集思廣益,任何人都能去獻詩,若被采納了,便能得到足足十兩黃金。
“十兩黃金一首詩啊!”一人打着酒嗝歎道,“這一百首,便是萬兩黃金。唉,老子也想當那什麼公主……”
這完全是醉話了,真要論也算不上什麼大逆不道,尋常人聽了大都一笑置之。洛城聽了,動作卻停了停,露出憤恨之色。
什麼公主!他當初就應該在她出生時,把她淹死在荷花池!
生辰
洛城最初并不知道陛下新尋回的妹妹就是他那位便宜女兒,也從沒關心過此事,哪知道就在那個月後,阖家突然就因為這看似完全無關的消息遭了秧。
在京城好不容易得的小官職丢了,家産被奪,店鋪被砸……接踵而至的噩耗打擊得他幾欲吐血,就在這種時候,他還發現了被扶正的秋姨娘與他人有染,腳就是在那次抓奸夫中受的傷,徹底留下病根。
他納悶痛苦于怎麼一夕之間洛家變成了這模樣,百般求助無門,還是之前獻好的那位大人點撥了他幾句,說是沈都督和顯王府要整治他,誰保都沒用。
被整的原因,那位大人具體并不清楚,隻隐隐約約知道大概和他之前的女兒有關。
疑惑之下,洛城打探了一月之久,這才震驚地發現便宜女兒的生父原來竟是先帝。
怪不得顯王府要整治他,當初他要把女兒獻給世子,但現在世子發現這位竟是自己堂妹。差點兒在不知情下犯下大錯,任誰都會大為惱火,至于那位沈都督是為何要出手,這就不得而知了。
他先是畏懼,可轉眼意識到自己能失去的都已經失去了,連小女兒洛珍也因為嫌棄他什麼都沒了,和生母秋姨娘走了。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随即而來的便是憤恨,恨喬府以勢壓人,逼他娶喬顔,恨喬顔水性楊花,未出閣便與人珠胎暗結。最恨的是顯王府不給人留餘地,他好歹沒有虐待過洛宓,把她養到大,也不缺胳膊少腿的,他們不給賞賜便罷了,竟還如此待他!
洛城懷着這樣的恨意度過了兩年,一直想做些什麼,無奈他無權無勢還沒銀子,誰都使喚不動,更别說報複那幾位有着滔天權勢的大人物。
他能做的便隻有每日憤恨,每次夜深人靜倍感孤獨時,就想起是誰讓自己落到這般田地。洛城在住處做了三個稻草人,上面分别寫了喬府當家、顯王世子和阿宓的名字,日日詛咒紮針。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在痛苦的日子裡稍微得到慰藉。
真正說起來,洛城其實已經麻木了。報複無門加上如今的生活,已經讓他變得隻能靠這些妄想生活,實際上他什麼都做不了。
這日也不例外,聽到客人對長公主的欣羨和贊美,他更加沉默。直到換了個人輪到自己休息時,他才一瘸一拐往住處走去,小巷中忍不住重懷中掏出了紮有阿宓生辰八字和姓名的稻草人,邊紮邊狠狠地自言自語,“賤人!和你那個娘一樣,當初就該弄死你!”
隻要想到對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下場,而這些不過是旁人因她的身份而順勢擡手壓了把自己,就讓自己變成如今這個鬼模樣,洛城的心就愈發滴血。
如果阿宓親自來奚落他表達一番對他的痛恨,可能還會讓他有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可她什麼都沒做,可能還已經忘記了他這個曾經的父親,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
以前對這個女兒的輕視和如今對方站在足夠睥睨自己的地位卻完全忽略自己的兩種感受形成鮮明對比,每每幾欲讓洛城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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