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越發沉重下來。木蘭稍有停頓便會感到那人的視線逼來,不遠處留着一人專門監視他們進行體罰。木蘭咬牙繼續負重前行。卻不想聽到身後沉重的喘氣聲。詫異之中,木蘭看到曹充竟跟在她身旁一同負重前行。剛才他不是已經跑完了十圈麼?為何又來跑。曹充面色赤紅,粗喘着氣。“剩下的五圈我來跑。你去歇着吧。”木蘭面色微微動容,瞥見他臉上還存着她留下的五指印,又聽他粗聲道:“快點!不然我就白跑了!”木蘭多看了他幾眼,終于停了下來得以有幾分喘息的時間。待到他也跑完剩餘的圈數,後背的衣衫已是被汗水全部浸濕,渾身冒着熾熱的汗氣。曹充見木蘭在不遠處站着,看了她一眼正準備轉身。“多謝!”木蘭喝道,面色誠懇。曹充身形頓住,轉身定定看着她:“我曹充是敬你條漢子!有義氣!今天的事對不住!”說罷朝她拱手了一番。木蘭唇角微動,朝他點頭。遠處的一幕落在高台之上,長孫嵩的眼底。夜色掩蓋住了他的神色,他唇角微翹。“有點意思。”一旁的侍衛道:“聽說今日這小子能把曹充一拳打翻在地。還當着衆人的面給了曹充兩巴掌。曹充可是當今曹國公的親兒子,這人可真是不得了。不知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長孫嵩撫上心愛的長刀,月色滑過刀面透着鋒利的冷芒。“有沒有本事,到了沙場才見分曉。”眼神瞥向近侍。“都督呢?”“噢,都督去了河北安排軍糧的事了。不日便歸。”長孫嵩唇角噙笑意。“這人就是疑心太重。如此事事親為,怕是不久就要累跨。”雨絲飄落在臉上,傳來股絲絲的冰涼。他仰頭負手而立,衣袂随夜風飄揚。算起日子來,中秋快要到了。隻是團圓怕是不知何年何日。木蘭被體罰完已是半夜,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除了站崗巡邏的将士,個處已是悄寂無聲。跑完了十幾圈,木蘭渾身冒汗,在夜裡吹了好久的冷風等到熱意退了下去才入了營賬。她蹑着步子,靜悄悄走到自己的床位上。周圍一片此起彼伏的打鼾聲,空氣中隐約還有汗臭味。木蘭捏了捏鼻子,掀開被褥準備躺下卻聽到一聲細細的呼喚。“木蘭?”一片漆黑之中,隻看到一個黑糊糊的人影。聽着語氣像是魯秋的。怎麼這個時辰了,他還沒有睡。木蘭斂眉,又見他湊了過來,夜色太深她看不清他的臉色。隻能聽出他語氣中的沮喪低沉。“木蘭,多謝了。這次是我拖累你了。你還幫我承受懲罰。”木蘭扶住他的胳膊。“莫說這些外話。你我之間談什麼拖累。你傷口如何了?”魯秋揉着胸口。“你若是不說我還沒覺得疼,你這麼說又開始疼起來了,哎呦。”說着還做出痛苦的模樣。木蘭撲哧一聲笑出來,又急忙捂着嘴怕驚動了他人。推搡着他:“行了,沒事趕緊睡吧。明天的訓練有你受。”聽着耳邊沉沉的呼吸聲,木蘭筆直躺在榻上。全身都很疲憊,換在曾經,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一天和這麼多人在一個營帳裡入睡。這裡的味道很悶還有股酸臭味,和思思天差地别。木蘭下意識想着。她又想起曾經和思思共處一榻的時候,那種淡淡的清香仿佛又入了鼻尖。“運糧的車輛已整裝完畢,随時待命。”青楓颔首恭敬道。深色檀木桌上靜靜躺着書卷,拓跋嗣落下最後一筆,将毛筆擱置後,待到墨晾幹,裝入信箋。“好,退下吧。”拓跋嗣見他還不動,擡眼:“還有何事?”青楓看了眼自家主子,猶豫了幾分。“屬下還有一事。”“講。”拓跋嗣翻開了一分折子,是前幾日遞上來的。“屬下把曲姑娘接過來了。”青楓打量着自家主子神色的變化,心底有些忐忑。主子向來好美食,曲姑娘是幾年前來得一名廚娘。廚藝高絕。一旦遠行必會帶着曲姑娘。這次主子雖未提,可曲姑娘多次請求青楓便擅作主張把她給接了過來。拓跋嗣未擡眼,繼續看着手上的折子。“人呢?”青楓心下一喜,卻不動神色。“在外面已是站了許久。”拓跋嗣擲下手上的折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青楓臉色一僵,這是主子不悅慣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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