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她看到岑野站了起來,走到舞台後方,将簾子撩開看了幾眼,又放下了。然後他走回兄弟當中坐着,臉色淡淡的,一直沒有笑。時間一點點流逝,演出經理過來提醒他們準備候場了。趙潭幾個按耐不住,先後又幕布後看了看,岑野卻一直坐在原地沒動彈。結果輝子看完後,回來說:“我靠!深空分裂的觀衆好多人啦,估計上千了!”這時岑野才開口:“咱們多少人了?”輝子答:“我估計也快一百了。”大家一時都沒吭聲。最後是趙潭先笑了出來,說:“得了,都振作一下,這是怎麼回事?我說,咱們要是兩個月前來,估計一個聽衆都沒有。”“不。”張天遙接口,“兩個月前,我們連音樂節都參加不了。”這話說得所有人都笑了。許尋笙剛才在心裡早思量過這事,便說:“我剛才看過了,這裡位置偏,來的幾乎都是我們樂隊的忠實粉絲,可能還有一些是從外地趕來的,我看有人拖着行李箱。也許,别的觀衆都被深空分裂吸引了。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我們要為這些樂迷,奉獻一場不虛此行的表演。”趙潭一拍掌:“就是這個理兒!許老師都發話了,你們一個個都給老子精神起來,燥翻全場!”“沒問題。”張天遙最先站起來,輝子用手勢向許尋笙行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岑野也站了起來,隻是他沒有說話。盡管這樣,渾身上下仿佛也帶着平時那種冷酷決絕的氣場。許尋笙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兩圈,沒說話。開始登場了。順序照例是趙潭打頭,岑野壓軸。外面已經響起歡呼和掌聲,雖完全比不上遠處舞台的山呼海嘯,卻也熱烈響亮。許尋笙走在岑野身邊,看他表情,就怕這小子又犯渾,不過想想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還是扯扯他的袖子,說:“其實今天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我們還是支新樂隊。”他“嗯”了一聲,卻說:“可老子就是不爽。”許尋笙居然很想笑,忍住了,說:“那你還想怎樣?”他倒是笑笑,擡手揉揉她的頭發,說:“放心吧,我絕不會影響表演。隻會化倔強為力量,頂多有點狂躁。”天空已是純淨的墨藍色,星光稀疏,遠山模糊。燈光從頭頂打下,許尋笙坐在他們最後方,擡起頭,看到台下,确實人少,都沒有站滿舞台前方的空地。可是他們聚集在一起,全都是很開心、很期待的表情。而原處,那個更大的舞台,音樂聲還在傳來。岑野轉過頭,與每個人眼神示意,也包括她。許尋笙微微颔首,揚手落下,旋律響起,貝斯吉他鼓聲相合,台下的人開始歡呼,岑野一把扯下立杆上的麥克風,開始放肆歌唱。……夜色漸深,音樂漸息,人群漸歇。許尋笙彈下最後一個音符,放下手,擡起頭。其他幾個人也已停下。他們的心情,已變得充實而平靜。他們也感覺得到,為數不多的觀衆,完全沉浸在他們的音樂中。于他們自己而言,今天又是一場熟悉的、圓滿的演出。在觀衆和工作人員的掌聲中,本來他們應該就這樣退場了,結束初至北京(上)朝暮樂隊的幾個人拎着箱子走下商務車,這是雙馬視頻在北京郊區的一處基地。遠遠望去,周圍是青山綠田,綠樹成林。人家圈了一大片空地,中間有幢辦公樓,還有幾棟住宿樓,還有一些配套建築。中間的廣場上已停了幾輛大巴車和商務車。還有一些樂手打扮的人拖着樂器在下車。未來的一段時間,朝暮樂隊也要跟他們一樣,封閉住宿在這裡,參加“超級樂隊”杯賽的節目錄制。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他們往簽到處走去。許尋笙的箱子一路都被岑野拖着,他人高手長,一手一個箱子也輕松。在機場時,還心血來潮提議讓許尋笙坐在他的箱子上,他來推。岑野姿勢都擺好了,再次被許尋笙無情拒絕。簽到處就在住宿樓一樓。負責簽到的頭頭,是個三十來歲的幹練女人。穿件舊衛衣、牛仔褲,短發,臉龐清瘦,講話也是利落有力的。她叫鄭秋霖,胸前挂着個牌子,上面寫着“導演”。鄭秋霖起初臉色嚴肅,看到岑野時,眼神稍稍有些變化。再聽到他們報出名号“朝暮樂隊”,鄭秋霖笑了,說:“你們就是朝暮樂隊。過來路上還好吧?”張天遙先答:“挺好的,老師。”其他人也附和。鄭秋霖點點頭,在旁邊看着工作人員替他們辦好簽到、又發了參賽證和房卡,便說:“岑野和趙潭?”他倆點頭,鄭秋霖說:“跟我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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