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多,艾爾帶着人回來了,據說他們跟着那輛車到了港口,車上的人已經準備卸貨,特警隊的人還在商量着用什麼方法解救車上的人質,艾爾直接下令讓卡利往車裡打震蕩彈。特警隊的人阻止不及,兩枚震蕩彈打進了巴士,震蕩彈發出強光和高強度生波,使裡面所有人瞬間癱了,周圍所有建築的玻璃都應聲而碎,那輛巴士更是玻璃渣飛濺。艾爾隻負責按照公司的要求,保住賓客的性命以及軍火,他可沒承諾一定是健健康康的,車裡那些倒黴蛋至少有兩三個月看不見聽不見,并且可能已經被碎玻璃紮成刺猬了,但至少命是保住了。特警隊的人差點兒和艾爾他們幹起來,還好傑森奧塔利公司在政界勢力龐大,這些警察也沒有辦法對他們做什麼。艾爾和特警們一鼓作氣,将尼加利亞反政府叛軍隐蔽在港口的貨船也給一鍋端了,擊斃的擊斃,逮捕的逮捕,這次的人質事件不僅漂亮解決,而且給予了叛軍巨大的打擊,現在在美國的叛軍已經不成勢力,無法在公司和尼加利亞政府簽訂軍火合同的時候興風作浪,遊隼這次可以說一勞永逸地為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公司焦頭爛額地面對各方指責的時候,遊隼一直在酒店裡保護奧賴斯以及養傷。這次他們的損傷并不大,受傷最重的是被流彈擊中肩胛的黑白機以及被彈片炸傷的單鳴。這兩人接下來沒有參加輪班守夜的任務,而是各自在豪華客房裡休養身體。沈長澤腦袋上蒙着紗布,左耳往上的頭發被剃掉了一部分,防止二次感染,設計師精心修剪出來的發型現在全毀了,單鳴看到就嘲笑他,說他的頭發就跟他的牙一樣參差不齊。孩子一開始氣夠嗆,從他七歲開始換牙,單鳴就老拿他缺牙的事情戲弄他,現在他牙都快換完了,單鳴還沒玩夠。不過看到單鳴躺在床上包了一圈又一圈紗布的大腿和腰,他就生不起氣來了,他覺得心裡很難過,他不想看到單鳴為了他躺在床上。單鳴看今天逗他沒反應,不免有些無聊,拍着他的頭腦問:&ldo;怎麼了,發什麼呆,砸暈乎了?&rdo;孩子擡頭看着單鳴,小聲道:&ldo;爸爸,我什麼時候能像你這麼厲害。&rdo;單鳴心想,你變身就比我厲害了,可惜不能說出來,他哼了一聲,&ldo;這輩子都懸。&rdo;&ldo;不會的,我一定會比你厲害,到時候我會保護你的。&rdo;單鳴咧嘴一笑,&ldo;你?保護我?口氣不小。&rdo;&ldo;是真的。&rdo;孩子認真地看着單鳴,眼中充滿堅定,&ldo;以後我會保護爸爸的。&rdo;單鳴揶揄道:&ldo;沒白養你啊,行,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讓你放松幾天,帶你去見見世面,讓你好好體會一下男人的生活。&rdo;孩子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是直覺讓他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剛想開口問,門外有人敲門。沈長澤打開門,是巨石,他說上次那個特警隊長來酒店了,要見艾爾和單鳴,由于單鳴有傷,行動不便,艾爾打算帶那隊長來他房間。單鳴點了點頭,&ldo;行,你們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rdo;于是巨石和沈長澤都出去了。孩子沒有走開,就站在單鳴房間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想等人走了再去給單鳴擦身體。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他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不一會兒,艾爾帶着一個從單鳴房間出來,并往沈長澤的方向走來,看來是要做電梯下樓,倆人談論着叛軍的事情,正好和沈長澤打了個照面。隊長在看到沈長澤的一瞬間,他的目光,不,也許不是目光,是他的感官、他的直覺、他的神經,都強迫他把注意力放到了這個黃種小男孩兒身上。隊長看着那個小男孩兒,猛然感覺到體内的血液開始不正常地沸騰。沈長澤也正好對上隊長的目光,他感覺到身體裡有股莫名的躁動,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呼喊他、拉扯他,讓他覺得眼前這個人非同一般,讓他生出了想要靠近的沖動,可他又感覺不出是敵是友,但他的的确确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就在這個高大的特警隊長的方向。倆人四目相接,彼此探究着,這個身經百戰、向來勇敢無畏的特警隊長,隻覺得渾身戰栗,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意從腳底一路攀升到脊椎。他開始意識到那是動物的直覺,那是對同類的感知,那是對比自己強大的生物的敬畏!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對一個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小男孩兒産生恐懼,然而他顫抖的雙手,微微發軟的雙腿,和額上不住冒出的冷汗,都昭示着他内心的恐懼。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他以前隻碰到過一次,而這感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基因本能在告訴他,眼前這個小孩兒,體内流淌着淨度遠遠超過他的龍血!最讓隊長驚懼的是,這是他這輩子唯一見過的一個未成年的龍血人,一個體能不合格的人是絕對無法忍受龍血基因侵蝕體内基因所帶來的痛苦的,試驗絕無可能在一個小孩子身上成功,除非……除非他是被母體孕育出來的。這該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潘基博士臨終前提出了隻有天然母體才能孕育出完美純正龍血人的設想,為了證實這個設想,數萬億美金的投入,數不清的實驗者的犧牲,卻一直都沒有成功,如果眼前這個小孩兒,就是潘基博士所說的傳說中完美純正的龍血人,那麼這孩子的存在,絲毫不誇張地說,會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艾爾看出他的異樣,叫了他幾聲。隊長這才回過了神來,拼命掩飾自己的情緒,努力克制着不讓自己表現出異常,他指了指沈長澤,&ldo;這裡怎麼會有小孩子?&rdo;&ldo;是單的兒子。&rdo;&ldo;單?他看上去很年輕,他會有這麼大的孩子?&rdo;艾爾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隊長知道自己問得太多了,他們之間連合作關系都算不上,至多是在某一方面需要彼此配合一些,艾爾确實不需要回答他任何問題,哪怕是為了禮貌。隊長偷偷把緊握的拳頭放進了口袋裡,壓抑着自己内心的波濤洶湧,盡量平靜地走進了電梯。孩子的眼睛目送着他離去,直到隊長消失在他視線中,他才從那種窒息的感覺中脫離出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那個人有非常特别的直覺,但是那個人讓他很不舒服。艾爾有幾分疑惑,問道:&ldo;你認識他?&rdo;孩子搖了搖頭。艾爾聳了聳肩,沒有多想,他走過去怕了拍孩子的腦袋,&ldo;你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出色。&rdo;孩子瞪大眼睛,這麼多年來一直把他當透明人的艾爾居然誇獎了他,&ldo;出、出色?我、我踩到炸彈了,還讓爸爸受傷了。&rdo;&ldo;你參與作戰,卻活着回來,對一個新兵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勝利。并且你也成功地兩次保護了我們的雇主。等到這次任務順利結束,我會給你屬于你的那份傭金。&rdo;孩子露出不加掩飾的欣喜。眼裡基本隻有錢,五年來一直把他當透明人的艾爾居然要給他傭金!他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興奮了!有了錢,他可以定制屬于自己的武器和裝備,他要存好多錢,單鳴花錢如流水,說不定有一天還得靠自己養着,然後,或許有一天,他能有機會回到中國,再次見到他不知身在何方的父母。&ldo;艾爾,謝謝你!&rdo;孩子高興地笑了起來。沈長澤推門進屋,見單鳴正看電視呢,他問道:&ldo;爸爸,剛才那是什麼人?來做什麼?&rdo;不知道為什麼,孩子對那個人的出現,感到有些不安,可他确實是不認識那個人的。單鳴漫不經心地說,&ldo;一個陸軍上尉,那天那個特警隊的隊長,讓我們協助調查的。那個在安全通道襲擊奧賴斯以及埋設炸彈的,果然是公司支持的候選人的政敵,不過他們現在沒有證據。&rdo;孩子還在想那個特警隊長看他的奇怪的眼神,這時候就回過神來,上去掀開單鳴的被子,&ldo;爸爸,換藥吧。&rdo;單鳴正在看新聞,&ldo;哦&rdo;了一聲。因為他傷到了一側的大腿和腰,這幾天為了方便,一直都是光着屁股,被子一掀開下邊兒就是光溜溜的。雖然他和佩爾坦誠相見不知道多少回了,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像個殘廢一樣躺着讓一個女人給他換藥,于是他就讓孩子給他換。這一次的傷按照程度來說,不能算很重,但傷口比較多,深淺不一,有的隻把皮膚割開了一個小口,有的則三四厘米的彈片直接插進了肉裡,左側身體的傷口大大小小十來處,有的疼痛難耐,有的麻癢難當,單鳴雖然沒吭聲,但是這幾天的難受隻有他自己知道。孩子小心翼翼地給他拆下紗布,看着那條修長的大腿上遍布的一塊一塊地血痕,心裡止不住地憋悶,眼圈酸澀不已。拆紗布時牽扯到了傷口,單鳴輕輕哼了一聲,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寬大的液晶屏,但他額角已經冒出了汗。沈長澤拿小手摸了摸單鳴完好處的皮膚,似乎想安撫他,卻也知道這樣做隻是徒勞,他咬牙道:&ldo;爸爸,我給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rdo;說完就對着大腿上的一塊特别深的傷口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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