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衆人當中,方捷官居好風頻借力(下)徐大老爺把徐勁趕了下去,見主桌上的衆人雖大多隻是笑,可在他眼裡,卻怎麼都能看出那笑容中的譏刺來。于是,他越發惱火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次子,心裡一面尋思着如何補救,一面發狠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可還不等想出個所以然來,樓下就傳來了砰地一聲。他一下子想到了氣沖沖下樓的徐勁,心中頓時大叫不好,慌忙三兩步搶到欄杆旁。往下一瞅,見是徐勁正沖着徐勳拍桌子大吼,他更是氣得臉都青了。若是平常時候,不過是二房一個即将逐出去的敗家子,徐勁發火失态也無所謂,可這不單單是在人前,而是在當着這許多貴客的面!于是,他忍不住雙手按着欄杆沖下頭大吼道:“徐勁,不要再丢人現眼,給我滾回家去好好反省!”“爹!”徐勁哪裡服氣,一下子仰起頭往上瞧,“都是他撺掇的我買了那幅赝品,我不找他算賬找誰!”此話一出,徐大老爺頓時心頭大惱。然而,兒子這臉丢得大了,此時這一鬧若是能扳回少許面子來,他好歹也能有個台階下。因此他也顧不得背後的議論,沖着下頭厲聲喝道:“那就上來說清楚,别在下頭瞎胡鬧!”不等徐勁上來揪人,徐勳沖着那滿臉擔心的小丫頭微笑點頭,便撩起袍角施施然上了樓梯。後頭的徐勁惱火地往那小丫頭瞅了一眼,猶豫再三,想想這小妮子上次坐的馬車分明是沈家的,也不知道和沈家小姐什麼關系,不妨留幾分顔面,終于是撇下她上了樓去。見此情景,小丫頭三兩步想追上前去,可看到上樓梯的徐勳背着雙手在身後,一隻手拿着一個錦盒,另一隻手卻還輕輕搖了兩下。看到這一幕,她怔了一怔,終究是咬着嘴唇回到座位上坐下了,眼睛卻始終盯着上頭。眼見兄弟倆上了樓來,徐大老爺也顧不上四面八方質疑的目光,隻狠狠瞪着徐勁道:“說吧,怎麼回事!”好容易逮着這麼個機會,徐勁自然是添油加醋地說出了整件事情。在他口中,自己成了被人花言巧語哄騙了買下赝品的倒黴人,而徐勳則是成了别有用心的奸猾之徒,臨到末了,他還惡狠狠地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看你這回還能怎麼狡辯!”盡管在徐勁那一番颠倒黑白的話語下,無數目光這會兒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其中不少都帶着挑剔鄙薄亦或是輕蔑,但徐勳依舊泰然自若。直到别人的話說完,他才不緊不慢地說:“三哥,論讀書,你讀得比我多;論字畫,你看得比我多;論情分,你和我雖是兄弟,可一年到頭連話都難能說幾句。不過是恰巧在小店中遇上而已,我何德何能,能夠撺掇三哥你買下這幅畫?”見徐勁被問得臉色鐵青,他頓了一頓,仍是維持着這種從容不迫的語調:“就算這幅畫是赝品,三哥認下也就是看走了眼而已,所謂送禮,本就是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要緊的是心意,而非炫耀攀比。六叔乃是謙謙君子,諸位賓客亦是風雅人,豈會計較晚輩的一點疏失?”徐勁氣得臉色通紅,好半晌才終于找到了由頭:“你還敢賴……你分明是故意借着買畫和我擡價,誘我入彀!”徐勳凝神細聽,發現樓梯上仿佛有人蹬蹬蹬上來,生怕小丫頭貿貿然上來作證,遂有意嘿然嗤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聽到那小丫頭并沒有沖動出頭,他心下稍寬,依舊是面帶微笑看着氣急敗壞的徐勁,緩緩将當日逛書畫店的事情如實道來,自己還價時徐勁突然橫插一腳又不聽自己勸說的始末自然也沒略過。見徐大老爺那臉上如同豬肝似的,他方才淡淡地說道:“我也是三哥突然争畫的時候才想明白,店主既是口口聲聲說那是李待诏的真迹,為何會以這等低價貨賣于人?這等騙人手段一開始容易誘人入彀,但細細琢磨琢磨也就能明白了。我勸了你既然是不聽,那怎能怪我?當然,我得謝一聲三哥,若不是你出手,指不定我就得被那奸商哄騙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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