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天馬上就要下雨,我把你送回去。”話落,步孤的手邊落在了木枯顔的手臂上。隻是,他剛攥住她的手臂,木枯顔忽然抽回自己的手臂。眼看着就要避開他的觸碰,卻又突然一轉,她的手,落在了步孤的手臂上。感覺到手臂上一股吞噬的力度,步孤瞳孔一縮。一種恐怖的危險感知,迅速裹挾他。糟了!步孤來不及抽揮手。‘轟隆隆。’響徹天際的雷聲傳來。緊接着就下起了傾盆大雨。大滴大滴的雨珠子打在木枯顔身上,像錐子一樣,痛得渾身麻木,連着那一直以為空蕩蕩的胸腔裡,也堆砌了點點鈍痛。甚至,還在越來越痛。雨水很大,打濕了木枯顔身上的衣服。可她的手,還抓在步孤手臂上,指尖正在一點一點陷進去……左眼裡,那根随着時間已經漸漸淡化的紅血絲,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貫穿左眼裡的黑色瞳孔,詭谲異常。她渾身上下充斥着一股陰邪黑暗的氣息,像從地獄來爬出來的惡鬼。邪惡的霧氣缭繞交疊。像一個瞎子一樣邪惡的霧氣缭繞交疊。步孤恍惚之間,仿佛又看到了那朵,對他長開獠牙的兇殘食人花。“小家夥,你冷靜……啊……”步孤的話還沒能說完,木枯顔攥着步孤的手臂的那隻手,從指甲裡,長出了鋒利的刺。疼痛席卷所有的感官。步孤當然知道,那不是刺。那是重新長出來的藤蔓。伴随着滋滋的聲音清晰入耳。是血肉被硬生生穿刺的聲音,聽得步孤毛骨悚然,恐懼比痛更甚。偏生,現在被刺穿血肉的那個人,是他。“小家夥……松開我……”步孤咬牙切齒。不過分秒,步孤便看見,自己手臂上的皮肉裡,像是有血管凸起,四處蔓延。當然,那根本不是什麼血管,而是刺進他血肉裡的根須藤蔓。心下駭然,步孤撐開翅膀,不計後果就朝木枯顔還擊。‘砰’木枯顔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筝,呈現一個抛物線飛出去。步孤一擊還來,她遠遠落地。兩人分開的那一霎,空氣中彌漫着新鮮的血腥味。五指裡長出來的根須,剛伸進血肉裡,又被生生拔了出來,帶出噴灑的鮮血……步孤後退數步,竭力穩住身軀沒有倒下。他吃痛的捂住血流不停的手臂,滿臉陰翳:“你恨他就是了,對我下手做什麼?這兇殘程度真不是蓋的!”那些藤蔓根須,差點就要了他的命。還好他及時分開,脫離了那些根須。再深一點,可就要陷入他的心髒裡了。遠處。躺在地上的木枯顔,渾身是血。特别是那隻手上,沾滿了刺目的鮮血。不過,這些血,都是步孤的。大雨沖刷着地面,血水混合着雨水,由濃漸淡……木枯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閉着眼睛,任由這傾盆大雨,沖刷自己。狂風暴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讓她清醒清醒……步孤捂着手臂走過來,見她不起,以為是自己那一甩,甩狠了,把她摔暈了過去。正要蹲下身去扶她,倏然,木枯顔睜開眼。猛地一個後退,步孤跌坐在地上。“裝死?”步孤咬牙切齒,看木枯顔時的目光,帶着熊熊烈火。傷了他,還吓他。木枯顔緩慢坐起身,無焦距的視線虛無的找尋着,像一個瞎子一樣。她不說話,也沒搭理步孤,撐着地面站起身來,漫無邊際的往某一處走去。步孤看着那遠處,俨然是離開後操場的路。知道她這是要離開,便不再攔着她。他也需要趕緊離開。手臂上這傷,恐怕一時半會不輕易好,是他自己下來挑事,現在狼狽不堪,卻不敢去找姑姑,隻能先去七芒域躲一躲。他明白,既然事态已經發展成這樣,那小家夥,應該會有所動作!接下來,他就隻需要休養,和等好消息了…………木枯顔一路走回去。學校裡已經沒了人。考試考完,所有人都回家了。就連,校門也都關上了。她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步走向校門口,雨水混合着衣服上的血迹,落在地上後,迅速被暈染開。你喜歡過我嗎?一步步走過去。緊閉的校門,因為她的靠近,被慢慢打開。她看了一眼外面。雨霧朦胧,大雨沖刷了地面,也沖刷了她的視線。隻能勉強模糊的看見,不遠處外停着一亮黑色的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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