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開車的徐東也看見了陶夭,意外地說。“我沒瞎。”後座傳來男人漠然聲音。徐東一噎,索性也不說話了。偏偏,又忍不住擡眸看過去一眼,心中感慨唏噓。這姑娘每次見面都狼狽得不得了。甚至,每一次都能狼狽出新花樣來,讓人不得不服氣。似乎是十九歲?可——這擡手灌酒的動作,生生被她演繹出幾分豪氣,豪氣裡還帶着幾分悲怆,讓人頗有些于心不忍。不過,二少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沒他什麼事了。徐東沉默着收回視線。車外——陶夭一連灌了幾口,走路都有些搖晃。舉起瓶子又要再喝,手腕突然一松,邊上有人大力拽走了她懷裡緊抱的包,飛快跑了。“站住!”陶夭醉意全消,大喝一聲。路邊幾人被這變故吓了一跳,就見她突然扔了酒瓶,整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快追了上去。“站住!”“站住!”“站住,聽到沒!”陶夭在連着喊了幾聲之後,突然躍起,将前面逃竄的青年直接撲倒在地,緊接着,不等他回頭,便坐在他背上,死死壓住他,甚至,第一時間脫了高跟鞋,朝着他後腦勺就是一頓猛砸。“搶我包,讓你搶我包,你怎麼不去死!”“你麻痹,讓你搶,搶你麻痹!”“那是我全部,全部懂嗎!你搶了我就沒了,什麼都沒了!去你媽的去你媽的去你媽的!”“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她一邊罵一邊打,什麼髒字都往出蹦,邊上路人目瞪口呆看着,半晌,竟沒人能上前一步。幾分鐘後,那青年被她砸的暈頭轉向,連連求饒。可——陶夭渾然忘我、無動于衷。“再打下去要死人了。”“高跟鞋鞋跟不得了啊!”“姑娘,姑娘!”看熱鬧的一衆人察覺出不對,很快有人拿了手機準備錄視頻。“起來!”随着一道陰沉冷厲的男聲,陶夭突然被人提着後領拽了起來。偏頭,她對上程牧染着薄怒的黑眸。“關你屁事!”她猛地從地上拽了自己包,罵他,“哪哪都有你,陰魂不散,你是瘟神啊你!多管閑事,他媽的渾身都是病!”“陶……”徐東要阻止已經晚了。視線裡,程牧單手将那姑娘給拎了起來。同時,路邊汽笛聲響徹夜空。“善後!”程牧沉着臉丢下兩個字,再沒說話,扣着陶夭肩膀,大步流星走到路邊黑色邁巴赫跟前,一開車門,将她扔了進去。再然後,他坐進駕駛座,一踩油門,車子沖了出去。徐東:“……”☆、047:你是不是想睡我?【長評有獎活動】陶夭被颠得暈頭轉向。車速很快。她甚至不知道程牧将車子開到多少碼。市區裡能這樣開車嗎?神經病!她在座位上爬起來,沖他喊,“你會不會開車,不會開滾蛋,我不想和你死一起!”“酒沒醒?”程牧頭也不回,聲音冷漠,話落,直接降下了後面兩扇車窗。冷飕飕的風頓時吹了進來。陶夭下意識縮到一邊,抱着胳膊,理智慢慢回來。剛才那一會,真的好像瘋了。她差一點覺得自己回到了五年前,什麼都沒有,一個人,又要面對黑乎乎的未來。她在後座沉默了下去。過一會,程牧關了窗,聽見她的哭聲。聲音并不大,可是特别抓人,像小孩一樣,哭一下吸一下鼻子,委屈得不得了,沒由來讓人煩躁。十九歲一姑娘,學人家馬路上喝白酒?飛一樣沖出去打小偷?開口罵他?啧,幾天不見,越發能耐了!程牧冷着臉,沒回頭,直接将車子開到了影視城。十一點。車子距離影視城還有一段距離,路邊是一大片未開發的和正在開發的荒地,有風,凜冽入骨。氣了一路,想和她較量的那點心思也歇了。程牧熄了火,冷聲命令,“下車。”陶夭開了車門直接下去。程牧自後視鏡裡看她一眼,這才發現,她沒穿鞋,剛才上車時就是隻穿了襪子。他蹙着眉推開了車門。擡眸望過去,對面一條街道,好像并沒有鞋店。冬天襪子厚,總歸凍不死。他的目光收回,下意識,又朝她腳上看了一眼,仍是沉着臉沒說話。路燈籠罩下,當真像一座結了冰的雕像。陶夭站在車門邊,突然仰頭看他,“你是不是想睡我?”一句話,程牧頓時黑了臉。屁大點姑娘,清瘦細弱,此刻仰頭挑着細長的眼尾,眼眸裡一點複雜難辨的光,她這是,對自己姿色很有信心?程牧蹙眉,“腦子沒毛病早點回去歇着,少出來丢人現眼。”“沒種。”陶夭忽而道,語調飄忽,一絲譏诮輕嘲暗含其中。“你說什麼?”程牧話音剛落,啪一聲打開車門将她推了進去。他力道太大,這動作猝不及防,陶夭跌進去尚未轉頭,隻聽車門又是“啪”一聲響,緊接着,鐵鉗般一隻手落到她後腰上,猛地,将她幾條褲子一起,扯到了腿根位置。“程牧!”陶夭尖叫一聲。“真想挨操,老子現在就成全你!”一句話,粗魯無禮、下流冷厲,暴躁地落在她耳邊。她整個人被扯到了男人大腿上,思路還沒理順,一隻大掌又落到她身前,狠揉一把。“放手!放開我!”血湧上頭,陶夭猛地掙紮起來,抓起他一隻手狠咬下去。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前面幾分鐘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滿腦子都是報複、上位、紅、将一切踩碎踐踏在腳下,這樣瘋狂至極的念頭。她竟然用那樣的話去招惹身後這男人。忘了他什麼秉性嗎?現在這一下,瘋勁去了,酒徹底醒了,她以這樣淫靡屈辱的姿勢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恐懼和後悔突然襲來,身子都發抖了。“嗵!”程牧突然将她推開。陶夭一愣,臉上滾落的淚痕猶在,對峙半晌,她咬牙,擡起一隻手猛揮了過去。“再鬧!”程牧鉗住她手腕,吐出兩個字。男人呼吸粗重,眼眸裡甚至帶了毫不掩飾的侵略意味,一方空間頓時就顯得無比悶熱陰暗。陶夭猛地抽回手,指尖顫抖地提緊了褲子。冬天穿得厚,裡外好幾層,剛才那一下,最隐私的地方并未露出來,車裡昏暗,程牧其實也不至于看到。可——對她而言,已是屈辱羞憤欲死。常說,先撩者賤。她這莫名其妙鬧一遭,到底算什麼!前面十九年都狼狽忍耐地活了過來,怎麼這一晚,情況其實沒有那麼糟,反而失控。陶夭想不明白。“下車!”程牧冷漠的聲音也突然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陶夭一愣,看也沒看他,直接推開車門,出去,抱緊包,頭也不回地往影視城方向走。車内——程牧吐出一口濁氣。幽深的目光卻緊盯着越來越遠那道纖細身影。這一晚,他完全始料未及。推開車門回了駕駛座,他降下車窗,掏出煙盒,一手攏着火,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煙還沒抽完,電話先響了。“二少,你……”“給蔣如意打電話,讓帶雙鞋出來接人。”不等徐東說話,程牧撂下一句話,掐斷通話。握着方向盤的一隻手隐隐作痛。他低頭一看,血迹隐隐約約滲出來一些,齒痕深得很。“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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