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燕綏一整晚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分别時,傅征難得多留了她一會。除了牽手,燕綏今晚一直沒占到他便宜。這會夜深人靜,正是“作案”的好時機,她解開安全帶,單膝跪在椅墊上,越過他鎖了車門。傅征怕她摔着,伸手托了下。燕綏順勢勾住他的後頸,湊到他面前:“車門鎖了。”她存了撩撥的心思,故意壓低聲音跟他咬耳朵,那聲音又輕又軟,酥麻麻得一路鑽到他心底。傅征耳朵發癢,他托在燕綏手彎處的手滑下去攬住她。越野車雖寬敞,但對于兩個身高在同性間都屬拔萃的人來說還是不夠伸展。傅征把她抱坐在自己懷裡,燕綏屈膝,雙腿越過中控踩在副駕的座椅上。這姿勢有些别扭,也不算舒适。傅征注意到了:“說幾句話就放你走。”他斂目垂眸,眼裡雖有笑意,表情卻一本正經,看樣子是想和她談正事。——“程媛這事我猜你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傅征是聰明人,他對燕綏了解得越深,越明白她的處境,也更能理解她的思維方式。他知道程媛這件事并不是終點,哪怕知道燕綏習慣自己解決問題,他也不打算袖手旁觀:“你可能覺得我是無辜卷入的,不想讓我參與。既然我們在一起,你就不能有麻煩我這種心态,我們以後會走得更遠,捆綁得更深,你打算遇到事情後,都像現在這樣,把我排除在外?”燕綏啞然。她沒想到傅征要和她說的是這些。的确,她主觀上認為傅征和這些事無關,所以始終是不主動的态度。甚至,她的慣性思維裡,就沒有讓傅征替她解決麻煩的念頭。“軍艦去索馬裡護航,保護經過亞丁灣的船隻時,通過無線電傳送的燕綏正在梳理事情先後順序,冷不防聽到傅征的問題,怔了片刻,仰頭看他。地下車庫的燈光泛着港片裡慣有的冷色調,她從傅征眼底看到了湧進去的光,像大片夜晚海岸邊遍布的熒光。她問:“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沒等傅征瞪她,她自覺改口:“兩種都說。”傅征納悶:“你是有雙重人格?一個判斷題都能做成雙選題。”燕綏作勢要咬他,本是虛張聲勢,“嗷嗚”了一聲收勢後,傅征卻主動送上門來,低頭親了她一口。……燕綏立馬老實了。她清了清嗓子:“假話是不知道,真話是知道也裝作不知道。”傅征:“嗯?”“事實上,我也是猜測。”燕綏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他從沒跟我表白過,連暗示都沒有。”燕沉天性壓抑克制,做事的标準嚴苛到不容許自己出一點錯。他對燕綏的喜歡,是理智的,理智到他根本生不起掠奪的心。哪怕燕綏是郎晴收養的,和燕家沒有一點血緣關系。但隻要燕綏還冠着“燕”姓一天,名義上的堂兄妹關系就一日無法解除。單家中長輩,如燕戬。他是真心把燕綏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來培養,無論燕沉有多優秀,在他的眼裡,燕沉就是燕綏的堂哥,這種婚配不說要排除非議,燕戬是壓根沒想過要把燕綏嫁給燕沉。更遑論還有個程媛,視燕綏為眼中釘肉中刺,貪婪無度,心比天高。“而且我覺得……”燕綏不敢再和傅征對視,連聲音都低了八度:“這件事我和燕沉心照不宣。”哪怕從未徹底捅破那層窗戶紙,但燕綏和燕沉一起長大,又在同一個戰場劈荊斬刺,多年的默契是彼此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領會的。燕綏這麼聰明,她不會看不懂。她那點心虛和羞赫勁還沒翻篇,理智先一步上線。她撓了撓下巴,擰眉道:“你是說,燕沉的動機是因為……”愛而不得?最後幾個字燕綏沒能說出口,她雷厲風行慣了,視男女間那點情愛和欲望如糞土。她尊重一心一意對待家庭的合作夥伴,憎惡家中已有妻兒卻仍花天酒地在銷金窟逍遙洞的臭男人。但這回輪到自己深陷其中,終于找回了她以為自己天生缺失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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