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楊鏡帶着儲君大鬧青樓,小小年紀常喝得酩酊大醉,又趁着白應留不注意便偷學閻魔斬。
這種境況下,李尤與她談心,同她講過去的事情,講鄧将軍的為國捐軀,講金木公主的與衆不同。而白應留與她講閻魔斬反噬,與她鬥酒。
那一日,楊鏡喝趴下,答應自立門戶前不再喝醉。白應留差點喝趴下,吐了幾次後,抱着李尤痛哭了一夜。
兩相對比之下,似乎是白嫕更乖巧懂事一些。
但楊鏡十五歲那年,宮裡那位将城中适齡男子的畫像皆送到白家,供楊鏡挑選時,張遊帶着自家女兒來蹭畫像之際,一見白嫕,驚為天人,想方設法要拐來做兒婦。
兒婦是不可能做兒婦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不過既然年齡相仿,一同玩耍倒也無理由攔阻。好在白嫕在這方面的心眼都被她娘偷走了,略顯遲鈍中,與誰都是好朋友。
養着這兩個孩子,李尤與白應留偶爾也會想念阿袁,以及阿袁背後的宋雙瞳。
阿袁既是入宮,那就不便與他們有何關聯。李尤隻得從謝莊錦那裡,得知阿袁的消息。可她無從得知宋雙瞳的消息,隻能遵循他的遺願,常陪伴謝莊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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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莊錦上了年紀,不似從前策馬踏遍山川湖海,而更多地窩在躺椅上,聽李尤唱歌、講故事。
許多歌,隻有她們兩個知道,但她們都記不起詞的時候,便哼哼着過去。許多故事,也隻有她們兩個知道,講錯的時候争得面紅耳赤,末了總會為人物唏噓。
李尤看着謝莊錦變成老奶奶,也會為她唏噓。
“起來,跳舞。”
像她們初見時,她拉着李尤跳舞一樣,李尤也想拉着她跳。
但她老了,生命力正如她的生命一般消失。
李尤想,她或許終于可以回家了,即便整個盛國挂滿白布去挽留她,她也不會留下。她一向潇灑,放任兒女,可能放不下的就是憎恨的那個冤家。
無所謂,她走後,冤家也随她而去,隻留下心碎的兒女。
一輩子無後的皇上,将皇位禅讓給儲君,怎麼不算是一個心碎的兒子呢?
但皇家之事,她不多言,僅是在心緒無法排遣時,對着白應留道:“起來,跳舞。”
他們在大雪紛飛中跳舞,也驚動過落葉,感受過雨水,而後在落花中,度過一年又一年,如同十五歲初見時節。
不知不覺,他們的女兒早已過了這般年歲,與他們一起送楊鏡踏上江湖路後,便講出了自己的夢想。
“爹爹,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做太後呢?太、太妃也行。”
提起太後,李尤想到的還是謝莊錦,但她回家了。如今的上皇是張召,并無太後。
分神間,白應留作勢要打白嫕,李尤趕緊去拉他。兩邊勸架後,夫妻兩個達成共識,堵不如疏。
“你與我這般阻礙,毫無說服力。個中心酸,唯有親身體驗過方知。”
白應留擁着她道:“正是知你在其中受過多大傷害,我才不想白嫕也走這一遭。”
“但是我不後悔。”李尤在白應留的唇上一吻道:“與有情人相處,即便沒有朝朝暮暮,卻也是有一朝便有一朝的歡喜,有一暮便有一暮的美好。”
白應留被她勸動,便不再管女兒的事,唯剩了張遊整日裡痛心疾首。
李尤擔憂李渺渺也想不開,便向王府跑得勤快了些。李渺渺倒是想得開,隻道父輩們紛紛離世,令她明白,人大多時候看不見兒女一輩子是幸還是不幸,又何必插手?
李尤對此甚是崇拜,相府千金果然是才女,不止言談舉止動人,而且長得還美。怪不得李渺渺視作與張召金童玉女時,張遊的心思不見得純是對嫂嫂的心思。這麼說來,兒婦變嫂嫂,指不定是上天注定的事,父債子償。
李尤被嗔怪是胡言亂語,但密友又喜歡聽她胡言亂語。每每到這種時刻,她便會想,這就是當初投胎時的心願吧。
不知她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不知是否已付過代價,至少她很滿足,除去有太多牽挂。
牽挂阿袁在宮中有無卷入是非,牽挂楊鏡在江湖中的安康,牽挂白嫕能否處理好自己的心情。
因為白應留非常懂老男人的心,張召便如他所預料一般,沒有那麼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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