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别離?”
白應留看到眼前人正是去而複返的多年好友,難免心頭一驚。方才山下巨響,令他未聞及腳步聲,更不想,是來源于自己人。
“老白,你可願意跟我走?”
“去何處?”
“離開警世司,不再做斥候。你出身藥谷,本就喜歡與世無争的日子。不若如你所願,做個尋常百姓,娶妻生子,過平凡的一生,看看曾守的,到底是不是一個太平盛世。”
對方說出白應留所願,卻仍令他心中存疑。
他欲繞離蕭别離的劍,但對方顯然熟悉他的招式,以至于難以逃脫,使他心下信了幾分。
他無奈道:“你難道忘了,除非身死體殘,否則一日為斥候,終生為斥候。”
“你莫試探我,此話原是,一入警世司,終身警世人。”蕭别離奪言道:“可謝家兒郎紛紛辭官,太後深居簡出,王爺被迫從宮牆躍下,生死未蔔。皇上未滿二十,初初登基便要禦駕親征。上皇顯然已與謝家決裂,連兒子都不放過,下一個死的難道不是你我?我要走!”
白應留心中一咯噔,“張遊從宮牆躍下?你從何得知?”
為何方才未對他講?
蕭别離不答反問:“老白,你可記得李老頭子有二子?長子親,次子離心。”
白應留見蕭别離一步一步逼近,他的呼吸随之緊促,卻一時間難以脫離困境。
“次子與你兄長共赴北穿,一死一失蹤。長子與謝景陽共赴南月戰場,長子活,謝小将軍亡,李家長子為何一步一跪一叩首地将謝小将軍的屍首送回長安?為何如今位居丞相?為何丞相之女遲遲不與皇上訂下婚約?為何死在長安亂中的老頭子得以追封?你想過嗎!”
白應留眉頭一皺道:“李家有功,李老将軍榮耀加身有何不可?李澍既與謝小将軍并肩作戰,未能護其周全而心有内疚,叩首謝罪,有何不可?至于婚事,陛下豈是針對李家?而是并無心上人罷了。”
蕭别離進了一步,問:“李家當真幹幹淨淨?難道不是張自行借李家之手,鏟除謝家?而當今皇上又借此由頭,壓制李家?”
“家族龐大,各有私欲,非一言兩語能說清今時局面。亦如計謀,非得天時地利人和方遂心中所願,而一個微不可察的念頭,便能使謀略毀于一旦。這道理,難道你不懂?”
二人一步之遙,蕭别離嗤笑道:“你這話,豈不是無法替他們圓謊的辯解?豈不是認了私欲如此?那麼,白家與謝家往來密切,白大公子失蹤在邊境久未尋回,甚被疑為叛國,那下一個遭殃的是你,還是白太傅?”
“你不是蕭别離。”
白應留瞳孔一縮,對方的劍身一緊。
聽得雲裡霧裡的李尤方驚訝于皇上不與丞相千金完婚,不是因為皇上不行,而是另有隐情時,便聽得白應留這句話,更為震驚。
眼前這個不是剛才那個人?
這世上怎麼有那麼多相似之人?
諸多念頭尚未在她心中過一遍,她見那劍将白應留的頸割出一絲鮮血,便下意識地蹬腿,用腦袋頂離了白應留頸間劍。
趁這間隙,白應留左手摟兔入懷,右手推六尺四寸長刀出鞘,刀柄直抵對方氣海,使得對方趔趄兩步間,白應留握柄翻腕,刀刃霎時劃開眼前人衣衫、面皮,刀尖直指那人面龐。
眼前人勾起唇角,自面皮縫隙扒開,露出了整張臉。
白應留後退一步,神色一驚,“哨兒?”
翻腕,長刀後撇。
“老白,我要走。”
接替他的哨兒本應在樹枝上盯梢,此時卻恢複了聲音,令白應留心中震驚更甚,他退後一步問:“水墨呢?”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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