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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頁(第1頁)

老人被張怡甯的老公開車送回了家,林柯一刻也不懈怠,立刻帶着大白他們去了審訊室。他已經提前和局裡打過招呼,今天要逐一排查嫌疑人。監控裡被标記為嫌疑人的,經過不在場證明等的一系列排查,嫌疑人被縮小到5人。醉漢李三,接電話的張四,醫院監控拍到的吳二聲,以及牂老師和茹姐。嫌疑人被分成了兩波,茹姐和牂老師交給大白,而林柯負責剩下的三個人。程對他進行詢問調查。他給來人倒了一杯水,坐在凳子上,沉默地觀察走進來的人。他對于什麼微表情不太懂,在慕璃的耳濡目染下知道一些肢體語言和眼神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情緒。林柯盯着那個人觀察了一下,除了發現他皮膚幹燥,手有點抖,還有耳朵上有一個黑頭之外,其他什麼也沒看出來。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林柯放棄掙紮,就姑且可以看出他有點緊張吧。至于其他的,還是看他見招拆招吧。“張先生是吧?你好。”張四點點頭,林柯注意到他已經緊張的開始有點發抖了。“你不要緊張,我請你來這裡隻是想請你配合調查。如果查明你和這件事情無關,你就可以回去了。”張四點點頭,可是林柯注意到他并沒有放松下來。他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着,林柯示意他喝口水。他顫顫巍巍地端起茶杯,水撒了一桌子。他吓得立刻站起身來,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看起來整個一個驚弓之鳥。林柯擺擺手,示意他沒關系。等他的情緒穩定下來才再次開口。“請問本月的14号,16點半到19點之間,你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張四一下子陷入了回憶,“四點半的時候,我在打電話。我在等一個老同學,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談。”林柯雖然看不出什麼微表情變化,但是判斷一個人有沒有說謊,他還是很有一套的。他看着張四低頭沉思,呼吸均勻,一會兒他又擡起頭來。文弱的聲音回蕩在細碎的空氣裡,雖然聲音顫抖卻也勉強算得上是條理清晰,“我好像是在一個便利店附近打電話的。我手機上應該有通話記錄。五點鐘的時候我沒等到我朋友,和他通了電話才知道他臨時有事,我就回家吃飯去了。”“五點之後,你回家了?那你有不在場證明嗎?”林柯耐心地等他回想完畢才接着提問。“我我我……我一個人在家,沒有證明。”漂浮的顫音回蕩在空氣裡,林柯又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一個人在家做了什麼,之後還有出門嗎?”林柯好脾氣地發問。這個時候,他分外懷念小狸狸在身邊的時刻。但是他要忍住,阿狸的男人,不能輸!路漫漫其修遠兮,什麼時候能回家?!男人的眼睛在聽到這句話,才重新有了光彩,原本耷拉着的嘴角,慢慢有了弧度。“我五點四十發的時候點了一個美團外賣!”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都破了音。“那外賣是什麼時候送到的?”“大約是6點半左右吧。我這裡應該有記錄。”說着說着聲音又弱了下去。林柯派人去男人住的小區監控看了一下,這裡的監控幾乎360度無死角。張四是一個上班族,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卻能在那樣高端的地段租房子,想來也是不簡單的。林柯調看了監控,順便讓手下的人去走訪了外賣員,給外賣員看了照片,外賣員也确定接收外賣的就是張四本人。第一個人告一段落。第二個進來的是李三。李三的手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看他的手腳偶爾會有輕微的抽搐,一看就是常年飲酒的人。“姓名?”許久那個人才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李三。”“李三先生,請問這個月14号你在哪?”李三看起來五十多歲,一張口,就露出一口黃色夾雜着黑色的牙齒。林柯推斷這個人經常抽煙喝酒。“我在家啊,還能去哪。”一開口就有點嬉皮笑臉的,還樂呵呵地沖着他笑。林柯揉了揉眉心,語氣也從剛才的耐心變得嚴肅。“想好了再回答。14号16點半到19點半你在哪裡?”“我在家裡看電視,然後睡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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